作品讲述的是一个以阉割男人为职业的家族靠祖孙三代的
作品讲述的是一个以阉割男人为职业的家族,靠祖孙三代的努力,得到权位的故事。作者冯唐用一句貌似名言的话做了定论:“……男人,要得势,先要去势。”也就是说,天下和
卵,不可兼得。这么
一说真简单极了,
但实际上哪个人物
一定是主要的?故
事中人人为己,各
施手段,精彩纷呈
又跌宕起伏,情节
更是天马行空……
去势进宫
一只白尾信鸽飞到快刀刘的金鱼池,这样的信鸽,每周从宫中飞来一次。快刀刘取下信鸽腿上绑的锡桶,展开里面的纸条,两行左手写的小字:“太子又杀一人取胆,就酒吞之。皇上欲立俪妃为后,众臣力阻,俪妃亦阻。”快刀刘面无表情,把纸条放在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吃了。
此时,刘瑾从大秦学医学巫术回来,已经十年了。生活简单而美好,上午做两台阴茎睾丸全切手术,下午骑马猎狐,晚上喝酒使姑娘。这天刘瑾走进餐厅,快刀刘直挺挺坐在餐桌一侧,一壶酒、四个菜,一动不动。刘瑾看到桌子上一个药瓶,问:“颜色和以前不对啊,老刘,你新配的麻药?”快刀刘说:“嗯。昨天正常麻药量没有麻倒一个小孩,小孩乱动切到了股动脉,小孩死了。”刘瑾说:“有这种事儿?那麻药对这个小孩儿不管用?估计是个体差异。那麻药要加量了。”快刀刘说:“嗯。我新配的这个麻药劲儿大。”刘瑾仔细闻了闻:“嗯,好东西,妙。”
快刀刘说:“这是高浓度原液,喝半瓶要昏睡三天三夜。” 刘瑾又仔细闻了闻:“最多两天两夜,最多。”快刀刘换了个话题:“儿子,你最近开心吗?”刘瑾说:“开心啊。白天劳碌,晚上打炮,睡到自然醒。”快刀刘说:“你还有什么没满足的事情吗?”刘瑾说:“没有啊。这样不是挺好吗?就是最近偶尔想,以后咱们不切卵了,咱们改当正行医生吧。你我的手艺,转身当名医不成问题,心里没有负担,为下辈子积德,白天劳碌,晚上打炮,睡到自然醒,人生就圆满了。”快刀刘说:“你生在富家,你不知道什么是穷。你天赋极好,不知道什么是满足不了的欲望。”刘瑾说:“所以我很知足。”
快刀刘说:“如晴姑娘好吗?这么久了,你不烦吗?”刘瑾说:“不烦,正开心着呢。声音不过宫商角徵羽,曲子无穷尽。味道也不过五种,颜色也不过五种。如晴是真的尤物,每天不同,每年不同,风雨阴晴不同,春夏秋冬不同,喜怒哀乐不同,总之变化无穷。我有她,我知道了万千世界。”快刀刘说:“很好。你相信我的判断吗?”刘瑾说:“相信。我到今天,全是你安排的。如果我不去大秦学医,我治不好老鸨子寅底水的病,我也得不到倚翠楼最好的姑娘如晴。”快刀刘说:“很好。即使你不能马上理解,也相信我的判断,按我安排的去做?”刘瑾说:“是啊。你是我爸啊。”快刀刘说:“很好。但是你怀疑我的麻药药力不够。”刘瑾说:“老刘,这不是一件事,这是学术问题,我有足够的信心,我喝半瓶,我只会睡两天两夜。不信,我可以试试。这样有什么副作用也能看出来。您和如晴说一声就好。”刘瑾仰脖喝了半瓶桌子上的麻药。
两天之后,刘瑾睁开眼睛,脑子发涨,身体软耷,快刀刘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刘瑾说:“老刘,你的药太猛了,我睡了多久?”快刀刘说:“你睡了两天两夜,你说的是对的,你才气太盛。”刘瑾说:“那你就稀释十倍,给小孩儿喝,再做手术就没问题了。”快刀刘说:“好。”刘瑾说:“我做了好些梦,梦见我们当正行医生了。梦的有些部分,我记住了,更好的阑尾手术术式啊,更好的肛瘘手术术式啊,我要爬起来记下来,要不等会儿忘了。”快刀刘按住刘瑾的双肩:“你还得躺着,你还要躺二十八天。” 刘瑾说:“为什么啊?”快刀刘说:“因为两天两夜前,我切了你的卵。”刘瑾想跳起来,但是发现身体被牢牢固定在床上。
快刀刘说:“你别动,也动不了。上次出事儿,我改进了麻药,也改进了手术床,绑得牢牢的,怎么痛,也动不了。你或许认为我疯了,但是我没有。做大事,要舍得。你先什么也别说,听我说完,你还有二十八天可以想。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是我们家的祖堂,也是我存所有卵的地方。二十五年前,我们家已经是最有势力但是最没地位的人。十八年前,我把我最喜欢的姑娘送给皇上,她后来生下了当今的太子,当今的太子是你弟弟。现在,你弟弟变得越来越暴戾,老皇帝又有了新宠,新宠又有了儿子,你弟弟要被废了。千年的一个机会,我们会成为皇族,我们都是手段,不是为了我们自己,是为了将来,手段永远小于目的。这个皇族的将来需要你进宫,帮你做太子的弟弟成为皇帝。十八年前是懿妃作了牺牲,十八年后,该你了。”许久,刘瑾说:“什么时候该你牺牲啊?”
十天之后。刘瑾说:“我要是不干呢?”快刀刘说:“你还能干什么?” 刘瑾说:“即使我什么都不干,我也不成全你呢?”快刀刘说:“我能切下你的卵,也能切下你的头。”刘瑾说:“我先答应你,进宫之后,再告发你,你不怕?”快刀刘说:“尽人事知天命。如果你弟弟当不上皇上,我也没其他念想,活不活关系不大。”
二十天之后。刘瑾说:“老刘,对于手术恢复期的小孩儿,我以前最大的担心是他们做春梦。做了春梦,伤口八成会裂开,八成会感染。我现在明白了,其实没了卵,很难做春梦,至于那些小孩儿,根本就没过过春宵,没了卵,更不会做春梦了。”快刀刘说:“你如果生在普通人家,你会是名医,没有了卵,也会是名医。”刘瑾说:“我如何和如晴说?”快刀刘说:“你和如晴不说。我和如晴说,说我很难过,说你试喝了麻药,阳痿了,不想再见她,去宫里做事去了。一切都是报应,别说我们家切了这么多小孩儿,就说切了这么多驴,也该阳痿了。我和如晴说,她可以留下,留多久都行,也可以走,能带走多少金子就带走多少金子。如晴知道得越少,她活得越好越长。”刘瑾说:“我如何帮太子迷骨离?”快刀刘说:“我不知道。我知道方向,不知道细节。你会找到细节。”刘瑾说:“好。你安排我进宫。”
新晋御医
寝宫之内,皇帝耶律天柱和俪妃欲行缠绵,可半天不得要领。耶律天柱说:“我老了,实在不行了。”俪妃说:“这七年,你除了我,再也没睡别人。我想,即使是普通人,也该厌倦了。我把懿妃叫来,和她一起伺候你,好不好?”耶律天柱说:“别费事儿了,找到你之前,我都试过了,没用,早就没用了。我实在不行了。” 俪妃说:“陛下是太喜欢我了,我何德何能?”耶律天柱说:“我实在不行了,你要受苦了。”俪妃说:“陛下言重了,陛下愿意看着我,我就很满足了。”耶律天柱的眼睛已经闭上,睡了,唾液如游丝飘扬。
第二天,耶律天柱对舍利浊说:“七年前,你找到俪妃,大功一件。现在,你要再帮我找个好医生,让我能再肏 俪妃一百年。”舍利浊说:“好。陛下,我尽力。”随后,舍利浊引刘瑾觐见皇上。耶律天柱问:“你叫什么?”刘瑾说:“刘瑾。”耶律天柱说:“你是快刀刘的亲儿子?你被你亲爸爸净了身?”刘瑾说:“他净身净习惯了。再说,舍利浊总有办法让人做出超乎常规的事儿。”耶律天柱说:“你不恨他们俩?”刘瑾说:“司马迁不是写了《史记》吗?命是要认的,不认也得认。我净了身,在宫里当御医也方便。”耶律天柱说:“舍利浊说你比我御医钱平、冯固、李剪的医术都强。”刘瑾说:“他们基本功都很好,人笨些。”
耶律天柱说:“你让我能再肏 俪妃一百年?”刘瑾说:“陛下要什么?”耶律天柱说:“你什么意思?”刘瑾说:“目的决定方法。陛下要活得快活呢,还是活得长?是要肏 俪妃呢,还是活一百年?”耶律天柱说:“不能两全?” 刘瑾说:“鱼肉熊掌通常不能两全。”耶律天柱说:“钱平、冯固、李剪也是这么说的,不能两全,家国为重,社稷为重,劝我不肏 俪妃,多活百年。你也这么说,我留你做什么?”刘瑾说:“我说,鱼肉熊掌通常不能两全。”耶律天柱说:“还有什么不通常的?”刘瑾说:“有,可以让陛下肏 俪妃百年。但是有先决条件。”耶律天柱说:“你讲。”刘瑾说:“陛下心里必须唯我独尊,必须控制一切,必须把俪妃不当人,必须没有怜爱。”耶律天柱说:“那当俪妃是什么?”刘瑾说:“不当成什么,把她当成一个物件而已。”
是夜,俪妃躺在虎皮上,玉一样,光润,细腻。耶律天柱按照刘瑾说的,慢慢摆弄俪妃:手指,腕背,肘尖,腋窝,额头,颈背,肩头,乳房,锁骨,乳沟,肚脐,阴阜……俪妃开始柔软,像刘瑾形容的那样,发出各种细碎的声音和零散的味道。耶律天柱按照刘瑾说的,继续摆弄俪妃:脚趾,脚踝,小腿,腘 窝,大腿,腿根,髂骨,臀沟,尾骨,腰侧,肚脐,阴阜……俪妃瘫在虎皮上,像刘瑾形容的那样,发出各种连续而高低起伏的声音和漫延弥散的味道。耶律天柱看着俪妃,俪妃的眼睛是半闭着的,耶律天柱觉得自己仿佛看着一只完全失去抵抗、等待宰杀取血的梅花鹿。虎皮下有刘瑾配的药膏,耶律天柱问过刘瑾,如果他硬不了怎么办?刘瑾说,不会。耶律天柱说,我要防万一。
耶律天柱看着俪妃,梅花鹿的想象让他的鸡巴在瞬间僵直,仿佛手上多了一把僵直的短刀。耶律天柱提了一口气,鸡巴顺着股缝捅进去,仿佛杀死一只梅花鹿。耶律天柱挥舞着这把刀子,按照刘瑾说的正斜、浅深、快慢,仔细宰割俪妃,刀尖宰割过所有角落:深一指、二指、三指、四指、五指、六指、七指、八指。刀尖添至八指之外的宫颈口,俪妃一声猫叫,泉水奔涌,耶律天柱按照刘瑾的说法,一动不动,默默数了九下,拔出鸡巴,还是短刀一样僵直。耶律天柱披了虎皮推门离开俪妃。
老太监在门口小声背《孟子》:“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耶律天柱一边快走,一边对老太监大吼:“背圣贤书,大声点!”耶律天柱快步走出俪妃院门。
过了几日,耶律天柱又对刘瑾说:“我还需要再生几个儿子,真打起仗来,刀剑无情,我这两个儿子不够用,不够死的。”刘瑾说:“陛下,要肏 得爽,要活得长,再加上要多子,太难了。”耶律天柱说:“我封你为国师,总领大内。”刘瑾说:“谢陛下。可是陛下要明白,要得越多,风险越大。”耶律天柱说:“你说详细。”刘瑾说:“陛下必须更加控制,包括射的时候和量。如果要生儿子,陛下年事已高,可能不得不用药。用药之后,控制不住,陛下有可能有生命危险。”耶律天柱说:“刘瑾,我是控制天下的人,控制是我的专业。如果能多生几个好儿子,我死早些无妨。”刘瑾说:“我尽力而为。”耶律天柱说:“需要我如何做?”刘瑾说:“如果要生好儿子,尽量使年纪小的女人,尽量在高潮中受孕,尽量在天地间野合。”耶律天柱说:“我如果能做两个时辰,做十个还是一个?”刘瑾说:“一瓶酒倒十个杯子里。”
借刀杀人
宫里出了三件事,大小太监们都很高兴。第一件,曷刺被抓出来杀了,原来亏欠大家的银两,连利息都补上了。据说,快刀刘添了钱。第二件,在城外最近的一块绿洲建起了一片房子,叫中官村,太监过了五十岁出宫,都可以过去。无须劳作,有人伺候,衣食住行免费。据说,太子迷骨离出的钱。第三件,在城外山上开出来一块墓地,叫中官坟。死了的太监都可以安葬进去,有专人看护打扫,按时祭奠。曷刺成了第一个进去的太监。据说,国师刘瑾把皇帝赐给他的全部财宝都贴到了这个中官坟上。
刘瑾来到太子宫,对顶替曷刺照顾太子饮食的太监说:“太子的饮食里一直有毒,把太子宫所有库存的食物都退给曷鲁。告诉曷鲁,以后太子每吃一口,每喝一口,都会先经我亲自查看。”迷骨离说:“刘瑾,听说你啥都会,你让耶律天柱活得无比长,他的鸡巴也无比长。你长得不错啊,比舍利浊还好,难怪升得快。我脑子越来越乱,越来越急,有时我想用头撞墙,有时我什么都不想,连当皇上都不想,有时我想现在就当。你有药治吗?”刘瑾说:“没什么特别的药了。多使使殿下的嫔妃吧。”迷骨离说:“使烦了,多烦啊。对了,我生儿子了,是啊,你还送了玉锁当贺礼呢,昨天一百天了,喝酒。玉锁真白,比俪妃还白,她腰挺细,没见过这么白的。我任务完成了吧我,我穿越时空。你把裤子脱了,你比舍利浊好看。”
刘瑾面无表情,说:“殿下,我没听清楚。”迷骨离说:“你把裤子脱了,你比舍利浊好看。”刘瑾面无表情,说:“所有人退下。”迷骨离说:“一个都不许走。他们不是你手下吗?你怕什么?都退下了,就我们两个人,时空扭曲了,你掐死我,谁帮我啊?你脱裤子,转过身去,手抓着那个龙椅的椅背,屁股撅高点,不许哭,我最怕听见哭声了,我儿子最爱哭了,改天掐死他。”刘瑾面无表情,他忽然非常想念快刀刘和他配的能让人昏迷两天两夜的麻药……
舍利浊来到后宫,对俪妃说:“俪妃娘娘,陛下要见娘娘,请娘娘移步。”俪妃说:“烦公公禀告陛下,臣妾最近皮肤不好,不能见陛下。”舍利浊离开。舍利浊转回来。舍利浊说:“陛下说,想不清楚娘娘长什么样子了。陛下还说,最近睡的女人都没有娘娘好看。陛下还说,要见娘娘,请娘娘移步。”俪妃说:“烦公公禀告陛下,臣妾以色侍君,这几天颜色不好,不能见陛下。”舍利浊离开。舍利浊转回来。舍利浊说:“陛下说,这几枝桃花送给娘娘,从汉人的西湖来。陛下还说,明天接见汉人的使者,让娘娘也上朝。陛下还说,我们蛮人,不必守汉人的规矩。陛下还问,娘娘最近长什么样子了?”俪妃说:“好。我明天朝堂见陛下。”
早朝,俪妃坐在耶律天柱旁边。俪妃戴着面纱,全身裹纱,只有金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睛露在外面。耶律天柱的眼睛一直在俪妃身上。汉人的使者低首侍立,说:“陛下,我朝皇帝耳闻俪妃娘娘美艳冠绝天下,特令我献上和阗白玉连环。听说贵国长于弓马,最近脑子有长进,不知道能不能解开这个玉连环?”舍利浊把玉环递给耶律天柱,耶律天柱把玉环递给俪妃。俪妃看也没看,摔在地上,白玉环粉碎。俪妃对使者说:“你们汉人的玉环解开了。”
俪妃寝宫里,舍利浊说:“俪妃娘娘,这些是这两天的奏章,陛下让娘娘先看一遍,晚上再听俪妃娘娘意见。”俪妃说:“本朝好像没有这个规矩吧?”舍利浊说:“陛下说什么,什么就是规矩。”俪妃说:“陛下晚上在后花园浇完那十棵花才过来我这儿吧?” 舍利浊说:“是。”晚上耶律天柱来了,对俪妃说:“你脑子好使,你有气质。”俪妃对耶律天柱说:“我是爷的,我是你使的。”耶律天柱说:“有你,山东省心太多。”俪妃说:“我最近总是头痛,看些奏折还好了些,但是还是痛。听说刘瑾是圣手,陛下能不能让他帮我也看看?”耶律天柱说:“当然,他就是一个奴才,你随便用。他还是一个太监,你放心用。”
俪妃寝宫。俪妃屏退了其他人,只剩她和刘瑾。刘瑾看到俪妃条案上堆积成小山似的奏章,奏章上有俪妃清秀的字迹。俪妃问:“你怎么知道曷刺给太子下了毒?”刘瑾说:“曷刺没下毒。”俪妃说:“太子当众使了你。”刘瑾说:“那是另外一回事儿。而且,太子是主子,他除了耶律天柱的女人和他妈懿妃不能使,其他人都可以使。你儿子舜骨即使将来当众使了我,如果有人给他下毒,我也会挡着。”俪妃说:“我一直头痛。”刘瑾说:“宫廷病,出了宫就好了。” 俪妃说:“出不了宫呢?”刘瑾说:“那就要用药。”俪妃说:“什么药?”
刘瑾说:“以大麻为主的一种香。刚开始的时候,嗅多了,常常见到鬼,想拼命跑。嗅习惯了,能见到神仙,身体飞起来,脑袋就不痛了。点这种香药,摸陛下摸你的那些地方,一样的地方,一样的顺序,三天一次,效果不会差。”俪妃说:“你身上有吗?试试吧。现在。”刘瑾点起迷香。俪妃的眼神逐渐柔软。俪妃说:“我的头已经不那么痛了。我摸那些地方的时候,脱光了是不是更好?泡在温暖的水里是不是更好?”俪妃牵着刘瑾,拿着迷香,走进内室。俪妃说:“你伺候我脱衣服。”
刘瑾一件一件帮俪妃脱衣服,最后,帮俪妃散开发髻。俪妃的奶头忽然直挺,说:“刘瑾,你不是太监,你的眼神不对,你的手指有冲动要抚摸我。你到底是谁?你给我把自己的衣服也脱了。”刘瑾一件一件脱了自己的衣服,两腿之间,了无所有。俪妃把刘瑾的衣服扔进水池,说:“你来摸我的那些地方,是不是比我自己摸效果更好?你拿嘴来摸,是不是比用手摸效果更好?来,开始吧。”俪妃的身体从白色变成金色再变成粉色。刘瑾从俪妃的两腿间抬起头,俪妃的眼睛早已经闭上,刘瑾狂亲俪妃的脖颈、肩膀,留下一个个深红的吻印。俪妃睁开眼:“刘瑾,你是尤物。可惜了,这是在宫里,我收不了你,也容不下你。耶律天柱马上会来这里,他每天都会来听我给他讲奏折。内室的门已经锁了,你的衣服已经湿透了,你说耶律天柱看到你和我这个样子,他会怎么处理你?”
刘瑾说:“舍利浊,帮我开一下门,帮我拿一套换洗衣裳。”舍利浊一个人推门进来,服侍刘瑾慢慢穿上衣服。舍利浊说:“俪妃娘娘,陛下说,想不清楚娘娘长什么样子了。陛下还说,最近睡的女人都没有娘娘好看。陛下还说,要见娘娘,请娘娘移步。这次,娘娘一定得移步。”刘瑾说:“今夜风大,娘娘路上会被风吹到,迷香里还有其它一点点东西,娘娘受风之后,会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脖颈和肩膀上的唇印会非常醒目。舍利浊会一直陪着你。”
后花园,暴怒的耶律天柱连问了俪妃三次:“到底是谁?那些印子是谁的?”被绑成粽子一样的俪妃一言不发。耶律天柱看了看周围的众嫔妃:“好,我给过你机会,你不要。众嫔妃,俪妃就交给你们了,我想,你们有办法让俪妃开口,你们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耶律天柱转身离开。俪妃寝宫里的桃花还开着。鲜红的纤细的血水从后花园紧闭的院门流出来,很快,干了。
城门外,风起。白车子室韦将军小声问舍利浊:“俪妃病故了。陛下要二皇子舜骨去幽州实习锻炼,他真想舜骨到幽州城吗?”舍利浊说:“舜骨是看着俪妃如何死的。他的身手,不出五年,会是一国之内,一等一的弓马好手。”白车子室韦将军点了点头。
节选自《天下卵》
冯唐 著
花城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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