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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后”的“硕士猪倌”

烟台晚报 2011-07-17 05:35 大字

自今年5月开始,随着价格的猛蹿,猪肉成了市民饭前茶后议论的对象。然而,从母猪育仔,到小猪出栏,一头出栏的生猪需要历经五六个月的生长期,期间或明或暗地隐藏着诸多风险。

因此,养猪是一项又脏又累的工作,更是一种技术活。张欣,是名硕士研究生,从事养猪行业已近4年。4年里,他从一名普通的技术人员成长到整个养猪场的技术总监,凭借过硬的技术本领,带领猪场规避了一次次的疫情,经他手长大的生猪多达十几万头,过足了“现代猪倌”瘾。

硕士生当起“猪倌”

张欣,是位“80后”的硕士研究生,老家是山东潍坊,在莱阳农学院攻读畜牧兽医专业。之后,又到华南农业大学攻读硕士学历。学业结束,头顶着高学历光环的张欣,被广州的一家公司聘请为技术人员,从事养猪行业的技术工作。

然而,在广州的工作虽名为技术人员,却需要经常与人打交道,推销产品,这让张欣感觉与自己的专业严重脱节。2008年,一个偶然的机会,张欣被烟台龙大养殖有限公司聘请,专业对口,成为养殖事业部一名真正的技术人员,专门与猪打交道,做起了“现代猪倌”。张欣说,因为自己的专业是畜牧兽医,一直都希望有机会能施展自己的技术,而这个机会令他欣喜不已。

但是在潍坊的农村老家,亲戚朋友、街坊邻居们却并不这样想。“你说这好不容易跳出了农门,还考上了研究生,怎么挑来挑去,竟挑了个养猪的工作?这还不如在农村种地呢。”刚刚从事养猪技术工作的时候,张欣的耳边全是这样的质问和怀疑。“很多人仍然对养猪有着深厚的社会偏见,一提起自己是养猪的,很多人都嗤之以鼻,认为这是社会底层的工作。”张欣回忆起几年前的经历,仍历历在目。然而,父母的不理解、亲戚朋友戴的有色眼镜,都未曾改变张欣投身于养猪事业的初衷。“再说了,据考古发现,早在几千年前人类就开始驯化和饲养野猪,要说三百六十行中延续至今的行业,‘猪倌\’绝对能算一个。”张欣说,咱这现代猪倌还具备新的时代标记呢。

与猪共舞的“圈内生活”

做猪倌,可不是件舒服的差事。说起自己负责的5个猪场,张欣立马来了精神,他说这是唯一能让自己兴奋的工作场所。然而,在圈外人看来,在现代化的养猪圈场里,高高大大的围墙内外,完全是两个世界。

首先是猪场的地理位置。为保证不干扰居民正常的生活环境,养猪场需要远离居住区最少1公里的地方。其中,最远的团旺镇养猪场,离公司的办公地点有45公里。

其次,为了保证猪场不受外界感染,外界人员进入猪场有着极为苛刻的要求,过程甚为繁琐。“一进一出就是两次澡。”张欣这样形容。从外界进入到养猪场的生活区(养猪场内备有员工宿舍、食堂以及活动场所被称为生活区),需要洗澡并更换养猪场内的衣服(衣服是经过消毒处理的);在生活区内隔离48小时之后,才能进入生产区;到了生产区之后,还要洗澡并更换生产区内的衣服。一天的工作结束时,从生产区回到生活区,还要再次洗澡。一年四季365天,只要需要进入到猪场内,就要完成同样的程序。

张欣说,猪场内的工作人员,即使下班之后也不能随便出入猪场,否则只能重复进猪场的那套程序。因此,猪场的工作人员一进猪场就是一个月,月末连休三天。

作为一名技术人员,怎样才能看出在行业里的水平如何?那就得看谁的猪养得好啊。

“猪养得好坏,是有行业指标鉴定的。”张欣说,这要看一头母猪一年内提供的上市商品猪头数。张欣介绍,在国外,这个数字普遍大于20,而在国内则很难实现。

2009年,是张欣到龙大的第二个年头,考验张欣技术水平的时候就来了。当时猪场的能繁母猪分娩率不断下降,这将直接导致母猪能提供的上市商品猪头数下降,这让张欣万分着急。然而,全猪场的职工都在眼巴巴的盼着技术人员能及时拿出对策。临阵不慌,张欣经过仔细地分析发现,分娩率低,是由于母猪的胎次过高所致。一般来说,能繁母猪的繁育周期为3年,过了3年,未及时淘汰则将直接影响到分娩率的高低。而当时刚到养猪场不到两年的张欣,并不了解当时的母猪生长周期,他就是凭借着过硬的技术,硬是找出了症结所在。

疫情是永远的敌人

与散养户不同的是,作为一名规模化、集约化养殖场的技术总监,张欣的肩上背负着整个养殖公司的兴衰。“猪病是最可怕的。今年的猪肉为什么会这么贵?究其原因是去年的疾病(口蹄疫、流行性腹泻)直接影响到生猪的存活率。”张欣说,因此,作为一名技术人员来讲,一旦遇到疾病的压力是最大的。

在散养户家经常可以遇到这样的场景:家里的十几头生猪不爱吃食了,来了技术人员,直接索要应对措施就可以,吃什么药,打什么针,而具体治疗效果不得而知。

但在母猪存栏量达到几千头,生猪存栏量达到几万头的猪场来说,一旦发生疫情,将是毁灭性的。“其实道理很简单,就像人患感冒,有的是流行性感冒,有的则是风寒感冒,引起疾病的原因不同,治疗方式也不同。”张欣介绍,当大型猪场里发生疫情的时候,由于存栏生猪的数量过多,病情也是千变万化,根本无法及时一一掌握。因此,只有提前做好预防工作,在发现出现疫情的苗头时,及时扑灭。而这项工作就需要平时的仔细观察才能做到。“遇上外界疫情严重的时候,为避免与外界交叉感染,就需要采取封场措施,需要连着几个月不出场门,就在猪场里待着。”张欣说,时间对他来说不是问题,但是每天关注外界疫情的发展进程对他却是个极大的煎熬,直到外界疫情解除为止。

当然,养猪也有快乐的时候。张欣每逢坐在现代化设施的猪场里,看着一头头小猪生龙活虎的,心里肯定是美滋滋的。等到小猪仔长成即将出栏的生猪时,付出没有白费,张欣心中充满现代“猪倌”的成就感。

“猪联璧合”的幸福生活

由于常年在猪场工作、生活,年轻猪倌们面临的一个大问题就是找对象困难。“经年累月的不接触外界,就是想谈恋爱也难啊。”张欣说,自己还是比较幸运的。妻子和自己学的是一个专业,目前也在龙大工作,从事实验室疾病诊断的工作,出于工作需要,她也需要经常在猪场一待就是十天左右。

说起养猪的几年,张欣说,最亏欠的就是妻子。“能正常上下班的人都有周末,带着妻儿去逛逛街,看看电影,就是在家坐着说说家长里短的也行。”张欣说,可是只要做了猪倌,就得舍弃阖家团聚的机会。

“平时他们与外界沟通只能依靠手机和电脑,如果不是凭着对这份工作特殊的热爱,在猪场里一待就是一个月,任谁也会觉得枯燥无聊。”有位场外人这样说道。

夫妻二人有了共同的事业爱好,平时也能经常见面,可就苦了孩子。“有时在猪场待的时间长了,刚一回家,孩子都不认识自己了。可是再进猪场工作的时候,刚刚和孩子混熟了,小宝贝就哭着不让走。”张欣说,今年孩子已经有两岁多了,可是自己和妻子真正陪伴他的日子真是屈指可数。养猪近四年,张欣说,很累,很快乐,但有时在生活中还是能因为养猪这个行业,遇到一些小尴尬。“在猪场待的时间长了,连头发稍上都是猪场的味道,洗都洗不掉。”张欣说,有次在猪场一待就是两个月,回家后,仅两岁大的宝宝拿起自己的手机想玩耍时,刚拿起来就赶紧扔到了一边。起初大人们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小孩子咿咿呀呀的说“臭臭”的时候,张欣才知道,孩子是嫌自己的手机有粪臭味。

“童言无忌,咱就是养猪的,一个大男人身上带点味道怕啥。”张欣乐呵呵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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