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仲寨节孝坊·刘师琦为守节亡嫂立坊
南仲寨刘氏一族是明永乐年间由四川成都府迁来,到刘鹏时,家道已颇殷实。南仲寨的节孝坊是由刘鹏的次子刘师琦主持修建的,为了建此坊,传说刘师琦卖掉了家中78亩良田。
老长嫂终生守节刘师琦申请旌表
建坊的是南仲寨的刘氏一族,确切的说是刘家一位当家人刘师琦主持修建的,甚至坊上字牌的题字和立柱上的楹联都是他的手迹。“仲寨”的村名由来已久,因明永乐年间刘氏一族由四川成都府迁来潍县时,兄弟三人中老二居此,故取“仲”字得名。刘姓人在仲寨繁衍,到刘师琦的父亲刘鹏这一代时,家道已颇为殷实。所谓“耕读持家久,诗书继世长”,饱读诗书的刘鹏在乾隆十八年(1753年)还中了乡试的举人。这一年正是七品县令郑板桥“乌纱掷去不为官”离开潍县的那一年。中举的刘鹏可以说一脚踏进了官场,虽然他后来并未在科举中更进一步,但凭举人的身份可以见县官长揖不拜,可名列地方乡绅,并例有馈赠,也可以被朝廷委任为县官或临时小官。刘鹏还真在日照县谋了一个县学教谕的官职,掌文庙祭祀、教育所属生员,大致相当于现在的县教育局局长或县中学校长,正八品,享岁俸银40两、禄米40斛(200斗,约合2400斤)。
毕竟不同于在自己家里修个什么物件儿,要建造一座石坊这样的公共建筑来提振家族的声威,刘师琦的面前需要面对几道高门槛儿,老嫂的终生守节,只不过为促成这样的大耀门楣之事提供了一种可能性而已。他首先要为已经亡故的嫂子取得一个被推荐的资格。在本乡本土,需要由代表乡邻公共评价的家族长亦或是德高望重之人出面,向地方一级的县学和县官推荐,再经省一级的督抚、学臣核实转报,最后由礼部题请旌表,以皇帝的名义下旨批准。在这样一级高过一级的遴选过程里,既需要有突出的节孝事迹,更需要一级又一级的人情打点,银子是少不了要花一些的。要知道,汇集到礼部申请旌表的贞洁烈妇,每年都有数千人之多。
为建节孝坊,传说刘师琦卖掉78亩良田
刘师琦拿到了礼部的批准文书之后,下一个门槛就是在财力方面了。即便是这种“两柱一门”最基本的石坊,其花费也不是一个小数目,而朝廷里随批文拨下来的建坊资金只有30两纹银而已。为了凑够建坊资金,传闻刘师琦卖掉了78亩良田,在以土地为最重要家产的农耕社会里,不遇到天大的难事儿,是很难做出卖田卖地这样的选择的。
合法的文书有了,建坊的资金也有了,下一步要选择一个技艺超群的石匠,购置足量的石材。刘师琦对石坊的样式、纹样、雕饰进行了仔细考量。一座伫立在大街上的公共建筑,必须从每一个细节上都经得起公众的审视和解读。
南仲寨节孝坊上的题款显示,该坊建成于道光三年(1823年)的季夏,也就是农历的六月天,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开工的日子得继续往上推一年半载。那么,以刘师琦为当家人的刘家,为了建造这座节孝坊,得花掉多少钱呢?我们可以大致推算一下:清代道光时期山东的地价大致为30-50两/亩,南仲寨地处潍北平原,土地平整肥沃,地价当不会太低,刘家变卖78亩良田所得大致可折合为3000两银子。时代隔得太远,为了有一个感性的认识,我们可以参照一下当年的物价:一石小麦即相当于60公斤,其价格为2两;一个人维持温饱一年的生活成本大约为5两,前面提到刘师琦的父亲在日照县当正八品小官,其一年的俸禄也不过40两纹银+1200公斤粮食。如果这样,我们还不能想象花出去3000两银子是个什么概念的话,我们可以以黄金为等价物推算,清代的1两白银约合现在的人民币150元到220元之间,那么3000两则相当于45万到66万元之间,能在潍坊买一套两室一厅的商品房。这个价格还只是变卖78亩田地的估算,刘家另外拿出的银两还没计算在内。总之我们可以想象,刘家建造这座节孝坊的花费,远远大于现在的小康之家购买一套商品房的支出,古时候没有住房贷款,刘家卖地筹钱也算是必然的选择。
新闻推荐
报名时,承诺随时退费 退费时,已“人去馆空” 跆拳道馆负责人表示:马上进行协商退费
本报讯(记者解友财)12月17日,市民张女士拨打日照市12345政务服务热线反映:2018年底,在位于济南路东首的“王冠跆拳道馆”...
日照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日照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