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溪灵韵润英才
□张惠灵
水是生命的源头,河为山川之血脉。达溪河作为灵台的母亲河,千百年来,以柔韧绵长之躯浇灌着两岸的农田,滋育着文明的花朵。
一台正乾坤,天地有清音
达溪河两岸林密草茂,良田沃野素有“陇上江南”之美誉。这里山峦叠障,沟壑纵横,林木葳蕤,清流潺潺,守关中可拒蛮夷,隐密林可垦桃源。早在四千多年前,黄帝就在这里安置其后裔姞姓密须氏作为关陇屏障。
此后的一千多年,密须国傍河而居,历五帝,经夏、商,不断繁衍壮大,到商朝时,成了北方最重要的邦国之一。商朝末年,当别处民不聊生时,密须国依然国力丰盈,百姓殷实,方伯仍可凭借密须鼓号令四方诸侯。周文王伐商时,密须国“敢拒大邦”,引发了历史上有名的文王伐密之战。源于达溪河顺势而为的哲学思想,密须人做出了“自缚其君而归文王”的决定,密须归降为周灭商铺平了道路。面对水流湍急的达溪河,回想起兵的因缘与未尽的使命,周文王感慨万端,遂在达溪河畔筑台祭灵,告示天下:顺势者昌,逆势者亡。继而推演八卦,调整策略,继续清扫商之余邦。
三千多年来,灵台作为天下祭灵第一台,既是灵魂的祭台,又是胜者的丰碑,更是智者的明镜。凡是生活在达溪河两岸的子民,与途经此地的仁人志士,无不对“灵台”心怀敬畏,当成一块圣地去祭拜。
如今,巍然耸立的古灵台与地形奇特的文王画卦山隔河相望,成为灵台境内两处自然与人文共同孕育的风景。沿河东行,仍可窥见掩映在苍莽林海中的密须国遗址。
溪水可作证,三女魂依稀
说起灵台历史上的著名人物,不该绕过至今活在老百姓心中的“三女”。在百里西川新集,有一座山造型独特,底部浑然一体,山峰却形似三个墓冢,人称“三女峰”,据说那是密康公的三个绝色妃子跳河自尽后,被当地人葬于此地形成的。三女峰植被丰茂,云雾缠腰,其倒影投射到达溪河上,仿佛婀娜多姿的女子在临水梳妆。
据《史记·周本纪》记载:“共王游于泾上,密康公从,有三女奔之。其母曰:‘必致之王。夫兽三为群,人三为众,女三为粲。王田不取群,公行不下众,王御不参一族。夫粲,美之物也。众以美物归女(汝),而何德以堪之?王犹不堪,况尔之小丑乎!小丑备物,终必亡。’康公不献,一年,共王灭密。”周武王灭商后,在密须故地分封同姓诸侯建立密国。密国经武、成、康、昭、穆、共六君主,经济文化得到进一步发展繁荣--灵台出土的极其丰富的西周礼器可以佐证。按周朝法律,“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诸侯国虽然拥有一定的自治权,但一切好东西都应该向王室进贡,包括美丽的女子。密康公竟然把貌若天仙的三姐妹据为私有,显然触犯了法律。这就是历史上被诸多王侯将相引以为戒的“三女丧国”故事。
这位爱美人胜过爱江山的密康公因私享美人招致了杀身灭国之祸,被周共王追杀于灵台百里东川的烂牛湾。那三位绝色佳人竟是痴情女子,没有华丽转身去做周天子的嫔妃,而是连夜出逃,投崖自尽。三千多年来,她们的故事滋润着一代又一代文人墨客。抛开正统忠君思想,单从民间立场看,三女忠于爱情,不慕虚荣,殉情而亡的举动与项羽的虞姬并无两样。她们,是活在灵台人心中的“虞姬”。
根植百里奚,名播天壤间
灵台县百里乡不仅是密须国和密国故地,而且与几位著名历史人物有关,百里奚就是其中一位。李白有诗云,“秦穆五羊皮,买死百里奚。”和“陶朱与五羖,名播天壤间。”其中的“五羖大夫”百里奚就是一位辅佐秦穆公成就霸业的著名历史人物。
百里奚出生于春秋时期楚国宛邑(今河南南阳),年轻时饱读诗书,才学过人,但家境贫困,一直没有入仕机会。后来,在妻子的支持下,百里奚效仿苏秦、张仪等出游列国。经宋至齐,在齐国遇见蹇叔,结为知己。经蹇叔举荐,做了虞国大夫。虞国国君爱财如命,不听百里奚劝谏,公元前655年,被晋国灭掉。晋军俘虏了虞国君臣,其中包括百里奚。百里奚耻于做亡国臣,逃回楚国。楚成王听说百里奚善于养牛,就让百里奚为自己养马。秦穆公采纳谋臣公子絷的建议,用一个奴隶的市价,也就是五张黑公羊皮换来百里奚,并亲自接见,畅谈国事,拜为上大夫,委以国政。自此后,百里奚一心一意,殚精竭虑辅佐秦穆公,远交近攻,一举成为春秋五霸。百里奚的封地,包括了历史上整个密须国一带。“百里奚”也可作“百里长河”解,包含了达溪河与百里两个地名。
百里奚虽不是灵台土著,但他扎根于达溪河畔后,曾顺天安民,广播慈德,睦亲善邻,育化百姓,促进了达溪河流域经济与文化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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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台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灵台县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