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黄昏 (外一首)
这河水清澈,蓝得比晴空还要美好一些
它是被命名为黄的,于转身间澄清了面相
却又流淌,又不息。这叫人想到
上游的雨水仍旧不可预测,不可预测的
旱象也会变成类似物价的东西?散步的人
饱食而来,整个傍晚将在不温不火中踱过
在蓝得如此深沉的流水边,焦灼是多么
不合时宜的东西,像水面上漂亮的小漩涡
疾速地涣散去。再去看,它又报以召唤
给出一大片引力十足的美丽旋转
冬夜
浮在夜色之上,我不能看到自己
也看不清街道上的风和那些
落光了叶子的残影。
我能做的,仅仅是试着去认同它们
耳鬓厮磨的声音。想一想
每个将彼此的温度消磨殆尽的冬天
和被暖气烧得热哄哄的冬天
是不是同一段必须度过的光阴。再想一想
被阳光包裹的人和胸怀夜色的人
是不是同一截长不出叶子的棍
在光阴里带出了微弱的风声和淡淡的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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