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克木的智慧
金克木的智慧
中国老了吗?这等于问:中国文化老了吗?追寻传统根源,探隐“无文”文化,点评历史人物,金克木论述中国传统文化著作《中国文化老了吗?》近日由中华书局出版。
金克木先生,一生经历传奇,不仅精通多种语言,而且学贯中西,著有《蝙蝠集》《梵语文学史》《印度文化论集》《比较文化论集》《旧巢痕》《文化的解说》《旧学新知集》等。他2000年8月逝于北京,临终遗言是“我是哭着来,笑着走。”
金克木先生是一位有趣的人,明白的人,不管寂寞与否,他始终以“老顽童”的心态与姿态,挑战各种有形无形的权威。中国传统文化博大精深,到底怎样才能读懂。《中国文化老了吗?》里,金克木以惊人的披沙拣金的能力,拨开重重迷雾,为我们呈现传统文化内核。
金克木高足钱文忠教授说,大家喜欢金克木先生的散文随笔,喜欢他的文化评论,其实也就是一句话,被他字里行间的智慧迷倒了。他的智慧何以洋溢着摄人心魂的神秘?要回答这个问题,毕竟还是要好好想想他的学术。
要好好想他的学术,还是先来看看他的高足,他的朋友,他的后辈同事眼里的金克木是什么样的。
这些年,我有幸与钱文忠教授有过一些交流,比如他与季羡林先生的交往,都是很细节很温暖的故事。季老身后,他为季承挺身而出,也算一种壮举。对于金克木,他同样是记忆犹新,温情脉脉。钱文忠1984年考入北京大学学习梵巴文,当时季、金两位先生都已年过古稀,不再亲执教鞭。季老还担任着北大的行政领导工作,每天都到外文楼那间狭小的房间办公;金先生则似乎已经淡出江湖,很少出门了。大学一年级的第二学期,钱文忠奉一位同学转达的金先生命他前去的口谕,到朗润湖畔的十三公寓晋谒。到金克木家,“照例我也没有在金先生那里看到过什么书。几个小时(他)一人‘独奏\’后,送我到门口,照例是一手扶着门框,还要说上半小时,数说自己几乎全部的重要器官都出了毛病。结束语照例是:‘我快不行了,离死不远了,这恐怕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季先生和金先生也有一点相同,就是也不管我懂不懂,开的书单也是英语、法语、德语、梵语。只不过一个是说,一个是写。”“与金先生风行于世的散文随笔、诗歌小说、文化评论相比,他的带有浓郁的东方智慧色彩而肯定不符合时下流行的西方学术规范的学术著作,注定是寂寞的。这不是曲高和寡的问题,而是时代的宿命,是难逃的‘劫波\’。寂寞就寂寞吧,金先生这样明白的人是不会在乎的。”
复旦教授张汝伦曾说,“比起历史上的杂家,金克木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的学问之杂,前无古人是可以肯定的,后无来者也可以基本断言,除非人类最终能摆脱讲究‘专业\’的时代。”北大教授陈平原也有类似的论断,“像金先生那样博学的长者,并非绝无仅有;但像他那样保持童心,无所顾忌,探索不已的,可就难以寻觅了。”
传统,我们逃不开、割不断,金克木告诉我们,传统是什么?我想指的是从古时一代又一代传到现代的文化之统。这个“统”有种种形式改变,但骨子里还是传下来的“统”,而且不是属于一个人一个人的。这类基因,个人有,民族、国家、帮会等比较巩固的集体也有,那就叫做传统。“中国的文化老了吗”,还是翻开这本书,开始看吧。
(《中国文化老了吗?》,金克木著,中华书局出版)
□晓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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