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友询冰上“蹴鞠”脱颖而出
北京时间2月22日,平昌冬奥会短道速滑项目进入最后一个比赛日,男子500米的最终决赛,武大靖成功夺冠!这是中国男队新的历史,这是平昌冬奥会中国首枚金牌。最终成绩是39秒584,创造了新的世界纪录。消息传来,举国共庆,平添了节日未尽的浓浓年味。目睹此情此景,不由得想起薛东升先生在长篇历史小说《爱国儒将王友询》记述的临淄老乡王友询冰上脱颖而出的悠悠往事……
【一】
王友询,字梅若,康熙26年生于今临淄区凤凰镇王家桥村。他从小负有报国之志,顽强毅力,奋发精神,有着骄人的收获。康熙31年,他参加临淄县的“神童会”,以仅6岁的最小年龄,获得第一；康熙50年,临淄知县举行武童生应试,报名武童生31名,他以项目全优夺得县试第一；后参加府试,府试录取62名,他又夺得府试第一；同年,山东武科乡试,他再次获得省辛卯科乡试第一名武举人,称为解元。
康熙51年,武科会试于9月初7至12日在京举行。9月初7寅时前,全国3800武举齐聚西郊京师巡捕营军教场辕门前,监门官查验兵部发的凭照放武举们入场。武科考试项目有定制,会试第一场,为马射树桩距35步,发9矢中3矢为合式。王友询发9矢7中,准试二场。第一场结束,便有五分之二者落试。初9试步射,步射树桩距80步,发6矢中2矢者为合试。王友询6矢5中,按照第一场的做法,在填写完年龄、籍贯、相貌后,监射官将两册磨对无误,令隶员在王友询小手臂上又盖上一个小蓝戳印记,准其应试技勇。第二场落试者又一半有余。9月12日试技勇,试12力弓,弓开满；试120斤刀,刀舞花；试300斤的掇石离地1尺,3项能1、二者为合式。技勇合式者仍按一、二场做法。不合式者不能试内场。由于仇人左侍郎汪殿元作祟,王友询等待唱名应试技勇,等到天中午没有唱到自己名字,吃了些带的干粮和水继续等待。等到下午太阳偏西,还设有唱到自己,不免有些焦急,想去问那些隶员,人家各司其职,忙忙碌碌,不好去问。好不容易等到唱序官任子宣有点儿空闲,便上前问道:“考官,吾叫王友询,啥时能唱到吾名?”任子宣不耐烦,没好气地说道:“啥时候?!你去等着吧!”正在万般无奈之际,巧遇十四爷胤祯,在十四爷干预下,方使王友询考试完硬弓、舞刀、掇石,全都合格。三场考完,兵部将三场应试武生的成绩册簿记录汇总,参照上三科按成绩排列出99人名单,请旨钦定,王友询中第18名贡士。由此,他才得以参加殿试,得到康熙皇帝的面试。
【二】
伟人毛泽东说过:满族是个了不起的民族,对中华民族大家庭做出过伟大贡献。他还说,康熙皇帝头一个伟大贡献是打下了今天我们国家所拥有的这块领土,我们今天继承的这大块版图基本上是康熙皇帝时牢固地确定了的。他三征噶尔丹,团结众蒙古部,把新疆牢牢地守住。他进兵西藏,振兴黄教,尊崇达赖喇嘛,护送六世达赖进藏,打败准噶尔人,为维护西南边疆的统一,迈出了关键性的一步。他进剿台湾,在澎湖激战,完成统一台湾的大业。康熙皇帝的第二个伟大贡献是他的统一战线政策。康熙皇帝第三个了不起的地方是他有赏罚分明的用人制度,即使贵为皇子,打了败仗也不能进得胜门,而要在城外听候处置。
康熙51年,农历10月11日巳时,康熙帝驾临畅春园西厂,登台升座,传旨殿试开始。殿试项目如会试,武贡们个个抖擞精神,不遗余力,都想最后一搏。13日上午试毕,康熙帝提朱笔钦点李显光等99人武进士及第,王友询为二甲第15名。10月22日,康熙帝在太和殿前选擢侍卫,当遴选到王友询时,看其仪表堂堂,身材魁伟,青髯拂胸,貌似云长,便说道:“宣王友询前来。”有黄门官高呼:“皇上有旨,宣王友询觐见!”王友询听到皇上有旨陛见,忙整衣理袖,虎步至御前跪倒口呼:“进士王友询恭请皇上圣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康熙帝道:“平身。”王友询回道“谢皇上。”起身恭敬站立一旁。去年江南乡试科场弊案的阴影始终萦绕在康熙帝的心中,对科场舞弊深恶痛绝。审视王友询良久,突然正色吟道:“有皇亲国戚达官显贵助尔进士出身?”康熙帝的这句问话非常厉害,似问似联,又能考判真实。王友询心底纯正,坦坦荡荡,对道:“读四书五经诸家兵法,但凭实学应考。”康熙帝听后,龙颜喜悦,又问道:“尔还有何文才武技?”王友询答道:“回皇上的话,能‘抱双石开硬弓\’。”康熙帝道:“演来朕看。”王友询答:“遵旨。”遂步入场中,取来12力弓,两块200斤石,抖擞精神,凝神聚气,呈马步蹲裆式站稳,把两块掇石放在膝上。然后,把12力硬弓拉了一个满月。康熙帝不由地叫了一声:“好!”然后说道:“尔收功归队吧。”王友询收功站立,呼道:“谢皇上。”归队。康熙帝开始往下遴选,最后选中38位侍卫,御擢王友询为汉三等侍卫。
在一次康熙帝行猎时,面对一对母子花鹿向王友询奔来,母子发出阵阵哀鸣声,他不由得将佩刀插入刀鞘,飞步上前抱住花鹿母子,将其救起,又一次引起康熙帝的关注,谕道:“宣那位抱住母子花鹿的侍卫来见朕。”王友询面对康熙帝问话:“尔刚才不用佩刀猎鹿,却是为何?”回答道:“微职认为,皇上设围,意在锻炼军旅,整修武备,扬威吾朝,震慑敌夷,射猎次之。猛兽立猎,温兽可擒,弱小者可放,以利繁嗣。”再次博得康熙帝的赞许,遂擢升他为汉一等侍卫。
王友询最后一次博得康熙帝的欣赏,是与他有着冰雪上的精湛技艺有关,由此脱颖而出。康熙57年,腊月17日在瀛台“大阅冰鞋”。早在清前后金时,满族为了适应黑龙江、吉林冰雪覆盖的高寒地带,就建立了一支善于冰上作战的特种部队——“八旗冰鞋营”,为后金建立清朝立下了赫赫战功。清军入关后,宫廷在每年冬季“三九”的第6天举行“大阅冰鞋”活动,皇帝亲临检阅,以习武行赏。是日巳初,康熙帝在王公大臣、文武百官的陪同下,坐冰床亲临冰场,观看表演,王友询在旌门右侧值岗。礼炮响后,众八旗兵士向康熙帝所在的位置飞驰滑来,到达康熙帝面前行礼。按先后到达次序,分为头等、二等、三等,康熙帝分等赏赐,称为“抢等”。
“抢等”冰嬉后,接着是抢球。兵士分成左右队,每队由30人组成,选出统领,分位站立,左队衣红,右队衣黄。御前侍卫将一只用皮革做的球抛于空中,待球快落地时,群起扑球争逐,以得球者为胜。或是此队得球时,彼队飞起一脚,将球踢远,两队再欢腾追逐,以便捷勇敢者为胜,得到赏赐。突然,一红衣队员将要得球,黄衣队一健壮队员将球踢起,革球直向场边值岗的王友询飞来,王友询迅疾飞起一脚将革球踢向空中,越过红队、黄队,飞向对面场边,场上一片喝彩。此抢球活动,源于中国古代的“蹴鞠”,“蹴鞠”起源于王友询的家乡春秋战国时期的齐国都城临淄,在当时宫廷中盛行。王友询幼年,与同伴们经常搞蹴鞠活动,由于他技艺精湛,腿功又好,自然就会把革球踢在高高的空中。康熙帝被王友询的绝妙球技所吸引,便问身旁的内大臣鄂伦岱道:“那踢球侍卫可是王友询吗?”鄂伦岱答道:“回皇上的话,是王友询,现为汉一等侍卫,亲军校。”康熙帝又问:“他任侍卫年限不短了吧?”鄂伦岱答:“已经7年了。”康熙帝道:“朕记得当年亲选侍卫,其能‘抱双石,拉硬弓’,文才也好。如此文武兼备之才,应放标镇,教习兵丁,以强国疆,不宜久置朕边,以为朕私。孙柱。”兵部尚书孙柱出班应道:“微臣在。”康熙帝旨曰:“着兵部将王友询外放标镇。”孙柱答道:“臣遵旨。”由此,王友勋踏上了为国戍边的漫漫征程,为康熙王朝的疆域巩固、民族和睦、百姓安宁,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三】
战争是异常艰难、苦累叠加、环境恶劣、事出难料的。王友询率部第一次入藏,担负的是筑路大任。料想不到的是,1000多号人马入藏后,由于后援不及,部队无以果腹,饥饿的军兵到泥水中去寻捉鼠兔,他们把鼠兔逮着,不顾它挣扎撕咬,掐死摔死,撕去皮,开膛,聊以充饥。就是这样,很多人还是饿得爬不动,躺在帐篷里。威胁更大的是缺氧,全营将士不同程度地出现高原缺氧症状,况且雪域高原天气瞬息万变,可怕的雪崩时有发生,比雪崩本身更可怕的是气浪,雪崩气浪把千总郑向天、把总刘永和等34名将士冲入固楚河中,他们都张着嘴巴,瞪着双目而死!还有不时卷来的泥石流,白天好好的,天亮一看,挨着营地的那座山头消失了,夷为一片烂泥地。泥石流就从营地旁边冲过,两座帐篷和20余名兵士就理在泥石流中。在新疆平息叛军时,王友询率领部队误入天山巨龙谷,连冻带饿加疲劳,许多官兵得了伤寒,高烧,拉稀。3000将士染病如洪水猛兽,救治不过来,200多人死亡,500余人奄奄一息!
在如此恶劣的自然环境下,还要与凶恶的敌人展开一次次殊死搏斗,使得战争格外惨烈,请看薛东升先生讲述的王将军率部与准噶尔军的一次血战吧。将军率领2700多名将士从苍狼岭冲杀下来,直冲蒙古族骁骑,一场混战,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山颤川抖,鬼泣神惊,大战一天一夜,双方伤亡惨重。准噶尔大将巴勒珲,与游击夏恒章杀在一起,厮杀得难分难解,一个双马错镫,两人的大砍刀同时砍中对方,落马双亡；大将多尔图对都司郝玉崑,三股叉碰开山斧,火星四溅,郝玉崑抽个破绽,一斧将多尔图劈为两瓣；大将珠扎拼杀骆光庆,大钢枪架大铁枪,骆光庆施了个骆门绝命三颤枪,把珠扎挑死；大将卓哩硕罕与才让战在一起,卓哩硕罕的大刀长,才让的藏刀短,才让左遮右挡,力不从心,稍有疏慢,被卓哩硕罕砍下马来。在不远处与敌军拼杀的王将军见卓哩硕罕将才让砍落马,盛怒,两腿一夹马肚,怒吼道:“还我兄弟命来!”马通人性,腾空跃起,长嘶一声,跳过6个敌军兵士,扑向卓哩硕罕。将军紧握春秋大刀向卓哩硕罕扫去,卓哩硕罕惊恐,急举大刀招架,“喀嚓”一声被削去刀头,将军反手一刀将卓哩硕罕斩去首级。敌军虽然骁勇,但不抵将军率领的正义之师,准噶尔军大败,噶尔丹策零在亲军保护下,杀开一条血路逃窜。清军获胜,经查清点将军部下死亡317人,伤732人。正是在一场场这样的生死搏斗中,一个个为国捐躯的英雄,犹如一颗颗流星发出璀璨的光芒,瞬间即逝,照亮莽莽苍穹,留在万卷青史之中!
王友询这位叱咤风云、身经百战的将军,不是战死于刀枪飞矢之下,而是毙命于恶劣地域之中。他率领2000兵马转战贵州茅贡山,讨伐苗族叛军乌虎时,兵到狮子沟,忽然整条大沟被大雾笼罩起来,从茂密的树林、竹林里刮出一种令人窒息的闷热的瘴疠气味来,使他一阵胸闷气短,翻滚落马,气绝身亡,时年56岁……◤《冰嬉图》金昆、程志道、福隆安绘故宫博物院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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