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曲,聚庐州雅气,扬文化自信 合肥中老年散曲创作者日渐增长

合肥晚报 2021-08-30 00:59 大字

○散曲创作室会长丁友士

○2021年4月散曲创作室部分成员采风科大樱花后合影

○埋头于创作,目前唯一能找到的记录散曲创作室日常状态的照片,横幅上的字依稀可见“热烈祝贺合肥庐州诗词学会散曲创作研讨会……”

今年84岁的丁友士先生,近期很是欣慰:国家级散曲刊物《中国当代散曲》在2021年出版的第二期中,刊登了庐州诗词学会散曲创作室40位作者创作的52首作品,作为小众群体,这近似“井喷”的势头,在全国都少见。

“我们这批近百人的队伍现在又影响到安徽省,逐渐形成了全省约300多人的散曲创作队伍。”作为2012年散曲创作室的发起人之一,丁老欣慰之余,更多的是感慨,“近10年的努力和付出,有太多的人和事值得回忆——”

诗朋词友入散曲

和散曲创作室的大部分创作员一样,丁友士入会时已退休四五年。

“小时候在安庆尚文小学念书之前,母亲常给我念唐诗、千家诗,讲《聊斋》故事,至今仍印象深刻,后来热爱诗词跟这有关。1969年,省直机关下放,我随单位下放到含山,结识了也在那里下放的盛法,还有一大批学者,他们后来大都是1993年合肥市庐州诗词学会成立之时或之后的会员。2002年,我才加入学会,并和他们一直保持了亦师亦友的关系。”丁老回忆着诗词创作之路。

2012年3月,丁友士和范翔云、金长渊3位诗朋词友,成立了“散曲创作室”,从此开始了一段艰辛的开拓、创作之路。

如今,在庐州诗词学会,他们已被称作散曲“三剑客”。

创作环境合心曲

“本着‘团结曲友,切磋曲艺,弘扬国粹,共同进步’的宗旨。我是边学习边创作边教学,在网上查阅各种资料,学习琢磨,然后形成文字,教散曲爱好者入门、创作。”丁老对自己的“工作”充满热情,也为曲友创造创作氛围,“我们创作室不设门槛,不讲学历,不讲资历,不分职务,一律以老师老友、兄弟姐妹相称。”

草创时期,散曲创作室被曲友们称作“无钱、无权、无窝;有情、有义、有理想、有抱负的‘三无四有’单位”。成员组成非常广泛,有企业老总、退伍军人、单位职工、大学教授、政坛名宿……大家只有一个目标:创作散曲。

最让外人吃惊的是,在散曲创作室,每一位创作者每月都要发表1至5首作品,投到专门负责接收作品的曲友微信上,将作品匿名编号后,再发到“散曲创作室”的微信群里,供大家点评。

“只对作品不对人。大家畅所欲言,提出各种不同的意见和建议。”丁老由衷地满意这一激励机制,“让每个人都能发挥自己的潜质,创作水平提高极快。”

前辈宽慰抒衷曲

“我本身大学就是学中文的,当了一辈子老师,又爱好文学。”2015年,退休后的罗保杰加入了庐州散曲创作室,今年84岁的他,有他的切身体会,“在这里,有比较宽松的环境,我可以心无旁骛地进行散曲的创作和研究”。

今年79岁的张瑶琪,是庐州诗词学会的元老,在散曲部成立之初曾尝试过几篇散曲创作,但是自我感觉“成品无法达到内心对‘亦庄亦谐’的散曲风格和精神的追求,就又回归到自己擅长、熟悉的诗词创作中”。

和张瑶琪老人年龄相仿,张瑛是在退休前加入庐州诗词学会的:“看着散曲创作室成员们干得好,敬重我们,心里很宽慰,我们可喜地看到,经会长办公会议一致通过,在《庐州诗苑》专门开设一栏目‘曲苑撷英’。”

自费自助创新曲

作为庐州诗词学会副秘书长、散曲创作室主创人员,今年72岁的宣以清,最清楚曲友们创作的不容易:

散曲创作室没有活动场地,房产公司的曲友杨俊无条件提供会议室和音响设备。

年逾九旬的黄广运白天边做家务边背曲谱,大部分的创作都是在晚上上床后开始的。

张经邦老人也有90多岁,行动不便,每次发学习资料,都请保姆代取,在家自学。

退休后的王盈先生,与家门口的复印室建立了长期复印、打印散曲教材、作品的“商务关系”——比别的地方价格便宜。

科大霍然教授在加入散曲创作室后感叹:“真没想到社会上还有这么一支研究学术的老年创作队伍,会风正,人心齐,热情高。闻道晚矣!”

“散曲也能言志,直抒胸臆,行文大胆而热烈,急切而爽快,毫无扭捏掩饰之态,这就是曲的魅力。”宣以清直言。

新入会员无迂曲

正是有了散曲良好的发展势头,不断有新的曲友要求加入散曲创作室。

今年4月才加入散曲创作室的于小红,不到半年,已创作了几十首散曲习作。她对散曲的创作有自己的体会:“散曲既可豪放洒脱也可婉约柔媚,语言风趣诙谐,文字通俗流畅,造句灵活新奇,创作题材小而范围广。”

比于小红稍早、今年3月底才正式加入散曲创作室的靳贞来,刚一入室,就赶上曲友到科大采风樱花专题活动,他也跟着创作一番。

“从形式上讲,散曲比诗词更难写,难就难在,仄声中,除了上声和去声,还有古代的入声——短促急收藏。”5个月的学习时间,靳贞来对散曲有了初步的认识,“诗庄词媚曲俗,这里的俗,是通俗的俗,普通老百姓都能听懂、看懂,在俗中表现出散曲的雅来。”

结硕果不可小觑

合工大教授、今年72岁的何迈先生,对散曲创作室近10年的发展壮大,也是用“有目共睹,成绩斐然”来总结:

散曲创作室成员由最初的7人,发展到近百人。

成员们有的是一窍不通的爱好者、有的是功底深厚但无散曲创作经验的诗词作家,如今几乎都成了散曲创作高手。

散曲创作室编辑出版的《庐阳曲圃》已出版了18期,收集作品6000首。

2019年,自费出版《庐州当代散曲选》。

散曲创作室主要负责人成为国家级散曲期刊《中国当代散曲》编委、《中国当代散曲大典》编委及《中国当代散曲大典(安徽卷)》的执行主编。《中国当代散曲》于2021年第一期、第二期,连续两期为散曲创作室开辟了专栏。其中,第二期刊登了庐州诗词学会散曲创作室的作者40人、共52首作品。

…… ……

合肥地区已然成为安徽散曲创作的中心阵地。庐州诗词学会的老会长沈煜,对散曲创作室所取得的成绩,由衷的高兴:“在建立‘文化自信’的大背景下,散曲创作有一个被慢慢认识的过程,我们大多知道唐诗宋词,却很少了解散曲。唐诗宋词已步之高峰,散曲创作与研究应该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我们还需努力。”

欲与诗词并齐驱

对于未来散曲创作室的发展,庐州诗词学会的新任会长蔡玉啟,有他的思考:建立、完善散曲创作室每月练笔、创作点评、双月创作研讨等工作的规章制度,如何吸引更多的人加入散曲创作行列,如何解决散曲的“词化”“俗化”……

“现在曲友的创作水平已有了较大的提高,已聘请6位老师担任执行主编,把以前每一季度创作一次的作业,改为每双月一次。创作定稿后,存档作为向《中国当代散曲》《中华散曲》等刊物荐稿的主要来源;《庐州诗苑》近期开辟了‘曲苑撷英’,令曲友们精神为之一振,创作欲望倍增……”2021年已经过半,蔡玉啟信心满满,“从全国范围来看,目前在散曲创作中,北曲的创作势头比较强劲,人员也多,而南曲的创作队伍相对薄弱,全国大约也就30人。我们下一步准备拓展这一新的领域,将散曲方兴未艾的势头保持下去,使这一中国传统文化形式,像诗和词一样繁荣起来。”

实习生 彭建茹 江梦茹 丁洁 合肥晚报 ZAKER合肥记者 陶虎 文/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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