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意的湖与小镇
那次去和睦湖,缘于筹建中的温跃渊文学艺术馆。大楼就建在湖的西岸,已经封顶,其中若干将辟为馆用面积。那是我首次听到这个湖的名字,当然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一片水。
风从湖面徐徐吹来,湖并不大,水清澈。
温跃渊先生是我十分尊崇的前辈作家,平素我喊他“温老”。耄耋之年,著作等身,依然笔耕不辍,新著《文坛纪事》,囊括了新中国成立以来半部文坛史。在长乐居挂满他的书画作品的书斋,每有新书出版,温老从不忘题签送我一本,其中有《故土难舍》《春风秋雨》《众说跃渊》《跃渊书画》等,在我的书橱整齐地放着一排。
肥东是温老的故乡。他从一个叫临河集的村子走出来,一支笔追踪书写小岗40多年改革开放之路。他是撰写“小岗红手印、凤阳大包干、沈浩好村官”的中国作家第一人,也是故乡最为深情的歌者。翻开《故土难舍》,你会被作家的真情深深打动。
故土对作家的滋养同样是深厚的。站在和睦湖畔,凝望着即将竣工的“温馆”,温老高兴地讨论着展陈大纲,考虑在更大的层面征求意见。茶色玻璃在建筑工人的手中贴上幕墙。我想起2019年11月10日,吴泰昌文学馆在当涂落成开馆的情景。当日上午,开幕式结束,温老想请吉狄马加先生“写个馆名”。看到温老自己不好意思开口,安徽省文联党组书记何颖笑着说,“我来说!”吉狄马加先生铺纸挥毫,笔蘸浓墨,欣然为“温跃渊文学艺术馆”题写馆名。
肥东文脉蓄厚来远,宏大而流长。在和睦湖边,还有许泽夫、王业芬、刘永祥等我的众多文友,情谊淳厚而温暖。清澈的湖水、绿草、花树以及在湖面轻轻吹拂的微风,一切清新惬意。
那一天,趁着温老高兴,我们驱车又去了中国诗歌小镇——桥头集,踏上爱情隧道的铁轨和枕木,远足、伫立、沉思、远眺、遐想,放飞自己浪漫的情怀。
那一刻,我忽然对自己感到无比陌生!
由于被物质化的东西填得太满,诗歌不可承受之重,如今许多人不知道诗为何物,似乎也没有兴趣知道有关诗的一切。红尘滚滚,侵蚀了包括文学、审美、道德、价值甚至信仰等一切领域,把远古的温情与诗意涤荡一空。但是,这里不同。这里的同志爱诗,已经连续举办四届“爱情隧道诗会”。来自世界各地的诗人、作家、诗词朗诵爱好者汇聚于此,亮相“云端”,深情吟哦,款款咏诵,让爱情隧道成了网络热词。以诗歌为媒,一起汇聚爱的力量,一起传播爱的深度、温度、广度、风度和高度。这在当下,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桥头集荣膺“中国诗歌小镇”,为乡村振兴注入文化之魂。一些文创产品,选取爱情隧道四时风光,撷取最好的爱情剪影,由诗歌领域切入审美生活,唤起当下社会的审美需求,受到游客青睐。诗歌搭台,文旅唱戏,也是这里的人们让人耳目一新的发展亮点。
从《荷马史诗》《诗经》以来,无论何时、在哪里,诗歌的翅膀都是美的。也不论你是经意,或是不经意,嗤之以鼻抑或鄙视,诗歌从未缺席生活。我想这不仅是一种审美的追求,更是一种心灵的需要。如果一颗心灵对美缺乏感受力,又怎么能去获得幸福?
肥东还是中国散文之乡、安徽诗歌之乡,在这里能寻一方精神上的净土,我感到由衷的欣慰。当然,经济基础是一条真理。必定是经济的繁荣,才会有文化发展。肥东对这条真理的实践,深刻而鲜明地镌刻在这片南北狭长的广袤的土地上。行走其间,我强烈地感到肥东有一种只争朝夕的创新精神和竞争意识。在这里,我不想去说作为合肥东向发展的桥头堡,肥东已获得诸多辉煌的全国第一,有一连串熠熠闪光的数据和荣誉,仅仅是眼前所见,即让我感慨万千。
开车从合肥来县城,以前快的时候也要一个半小时,而今一路裕溪路高架、包公大道高架、桥头集路高架,30分钟长驱直达。沿路住宅新楼、农产品批发市场、电子商城、新兴工业园交相辉映。东部山区王铁到马湖一带,前些年,开山的炮声隆隆震耳,灰尘弥漫,拉石子的大货车横冲直撞,裸露的山体布满巨大的褐黄的创口;如今山绿了,水清了,山水田园掩映的新农村、农民公园、万亩樱桃林、成片的草莓蔬菜,每一片土地都充满生机。这种变化只是一个缩影。文艺更是时代的反映。现在,我们更需要使人精神向上的诗了。
从和睦湖到诗歌小镇,肥东之行,让我心生喜悦,为在建的“温馆”,为这方诗意的沃土,也因为对一个地方的文化保存,非常有价值,尤其是在当今。
施维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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