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多年忆“师说”
“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老师的一句教诲、一次鼓励,都可能让你印象深刻,甚至对你产生深远影响。在刚刚过去的教师节里,相信很多人毕业多年后,仍在回味当年老师对你说过的话,做过的事……
“偷”学校的单杠
◎ 邹錫汇
我的中学时代,是在泸州一中度过的。
学校有个教导主任毛任秋老师,貌不惊人,瘦高个子,他对学校的管理十分严格,一旦有同学们触犯了校记校规,常常是一句话:挂你的牌!
我考入泸州一中时,大礼堂的门口有一个小操场,安有二副单杠和双杠。不知怎么的,我竟迷上了这东西,特别是单扛,每次在上面晃来晃去,什么瞪脚起、腹回环、大车轮一展身手,渐渐的有了一点名气,被学校的体育老师看中了,还进了学校的体操队。当时学校条件差,但我校参加市里的比赛,居然有好几次都拿到第一。这事,让朱校长、毛主任常常喜得合不拢嘴。
但好景不长,大炼钢铁运动开始了。有一天,学校的一根单杠,不知被哪个炼钢小组偷走了。单杠丢失的那天早上,我很伤心。此后,我每天都担心剩下的单杠还在不在?冥思苦想,我终于作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悄悄溜出寝室,摸黑来到单杠前。正要轻手轻脚地取下矮杠,一束电筒的亮光突然扫来,吓得我赶紧缩了回去。原来是厨房的炊事员孔二爷,给炼钢烧高炉的同学送红苕稀饭。等孔二爷走远了,我才取下单杠,大约有五六十斤,好沉好沉。又不敢拖起走,扛在肩上,摇摇晃晃地弄回寝室,悄悄地放在我睡的床铺下面。
很快,单杠再次被偷惊动了学校,毛主任来看了现场后,一言不发的离开了。不一会儿,一张盖有教导处大印的通告,贴在剩下的一根单杠上,内容大致是“严禁再偷再拿,发现作记过和开除处分”。那天朝会上,毛主任板着脸宣布了通告,说是再抓到有人偷的话:挂牌!
后来,我主动找到毛主任,向他坦白单杠是我拿的,请求学校处分,但千万不要“挂我的牌”。可毛主任说:“其实,你拿单杠这事,早就被孔二爷看到了,还告诉了我。你这么热爱体操,又是我们学校的体育尖子,相信保管在你这里更安全。”我惊奇地望着毛主任,眼泪夺眶而出。毛主任继续说:“不要自责了,不会挂你的牌,我还应表扬你。”
班主任来家访
◎ 陈鑫明
泸州一中初61级甲班,有52个学生,其中,要数我家家景最困难。
记得初一要开学时,一天,班主任刘安善来我家家访。刚到我家,从破房子出来一群七高八矮的五六个娃娃,一个二个衣服破旧,全都是光着脚丫。听说是老师来访,大家赶紧端来木板凳,递上大蒲扇,“妈,快点出来,二哥一中的班主任老师来啦。”里屋,我妈在石头水缸边上面铺一块木板,木板上堆的是萝卜、南瓜、菜叶子……虽是根根叶叶,但很新鲜,洗得也干净。刘老师进屋,第一眼看到的是三张简陋的木床,床上是几条破被子、谷糠头的枕头和草席子,一张长桌,一个厨柜,柜上一盏油灯,旁边有几本书,是学校领回来的。水缸边有一排洞,洞外是园子,土墙上爬满了南瓜、丝瓜藤。灶头上一口大铁锅,锅盖上有双筷子,锅中是红苕……此刻,刘老师脸色有些凝重。
从与母亲的谈话中,刘老师得知,开学了,因家里没钱交学费,我不敢去报名。这事让禹王宫小学校长王明叙知道了。在小学校长心中,我从是个优秀学生,老师和同学们都喜欢。高小毕业,学校决定保送我上中学,可我说把名额让给别的同学,因为我家太穷了,交不起学费。后来,小学班主任王栋云动员我去报考,结果蓝田坝考生中,我名列榜首。张榜那天,我到校门口去看了,回家也没说,背上背篼就下河坝捡柴火去了。
到了晚上点灯时,还是考上泸州一中的同学告诉我妈这事。虽说是喜事,但对父母却多了一份忧愁。上学要钱,住校要伙食费,父亲一月薪水才二三十元,一家八九口人,娃娃七个要吃饭穿衣,还得送出去读点书识几个字……
因为拿不出钱交学费,眼看学生就要放弃学业。在刘老师的心中不仅仅是同情,更多的是对学生的爱。回校后,刘老师将对我的家访报告交到校方,校长朱抚季在申请报告上批示:“该生助学金由乙等升为甲等,从本学期起执行。”刘安善老师为学生们争取助学金的事在班级很快传开。在我心中,刘老师就是母亲,是恩师,一生难忘记的班主任。
背九九表
◎陈万杰
1997年,我被国家劳动部授予“全国技工学校优秀教师”。回到学校,学校按省劳动厅的奖励标准对我发放了奖。
从那时起,我开始回忆成长过程中,每个教育与培养自己的老师,其中让我最难忘的是小学老师许帮芹。 许老师白皙的脸庞,梳着两根齐肩的辫子。那两弯眉毛黑黑的,像圆括号分成两瓣嵌在她的两个眼珠上方。
记得是读小学二年级,许老师教我们的算术,在课堂上她要求同学们举手发言,背九九表。49名同学齐刷刷地举起了小手,唯独我神兮兮地未举手。
“陈万杰同学,请背乘法九九表。” 我站起立正,还是神兮兮地。 “放学后,你到我办公室,把九九表背了才回家。”许老师当着全班同学说。
那天下午放学后,我去许老师的办公室。 “翻到九九表。”许老师说。 我还是神兮兮地,不知所措。许老师接过我手中的书,翻到应有的页码,将算术书递给我说“读”。
“一一得一……九九八十一。”然后,我把书包抱在怀里。“读呀!”许老师说。我说:“背得了。”“一一得一……九九八十一。”我们班班长李德芬站在旁边瞠目,觉得神奇!
“你就在这里等我,今天我送你回家。”我若无其事,还是神兮兮地。
许老师做完事,我走在前,李德芬在我后,许老师走最后。那天是赶场,走到复陶街上,许老师掏出两分钱,买了两个白糕让我吃,我分给李德芬和许老师,她们都不要。
到两合岩,岩上压弯了腰的乌泡(儿)树不断向我点头。我像猴一样攀上石岩,摘了一大捧漆黑漆黑的乌泡(儿),给许老师和李德芬分享。
天缘巧合,在离家尚有一里路的地方碰到我妈。许老师与我妈贴耳交谈了好久好久。当太阳离地平线不高了,已看到天边残红,许老师和李德芬才与我妈告别。复陶小学离我家十来里,那天许老师和李德芬肯定要走一段麻麻黑路。
回到家中,妈妈脸上始终带着微笑,只说了一句话:“许老师要你上课专心听讲,认真学习。”
从那以后,我读书没有背不得的课文,没有背不得的定理、定义,少有做不起的习题。
老师催我耍女朋友
◎张文
“还有那么跑得快没?”高中毕业第七个年头,约了几个同学去看望班主任淡老师时,他这样问我。
老师的好记性和对他学生情况的了解,让我十分佩服。有几个上了大学、中专,有几人参军戍守边疆,说的八九不离十。
在摆谈中,淡老师得知我们班的同学都还过得去,他脸上写满了笑容。但了解到这次同行的几个同学中,我和欣然还未成家时,淡老师眉头紧锁,慈祥清瘦的脸庞顿时晴转多云。
“都是二十四五的人了,你们也该考虑成家了。你们要分清楚各个阶段的应该完成的任务。读书时不准你们耍朋友,是因为那个阶段你们的主要任务是学习。那个时段,我也只能棒打鸳鸯了。这样做,虽然有人记恨我一时,但总比我放纵你们,成为不学无术之人时,记恨我一辈子要强的多。”淡老师有些感叹。
随后,他目光严肃地对我说:“你还在等什么?还不赶快耍朋友,哪个女的会等你,谁会嫁给你?人生有几个20几,看看你身边的同学都结婚了。结婚生子是人生的一个阶段,你迟早是要经历这个阶段的。”
淡老师的话语切中要害,如醍醐灌顶,再一次让我醒悟。“有缘千里来相会。人生的伴侣需要去追寻,靠等是等不来的,不要认为另一半会一直在等你,那是空想而不是理想。我希望你们下次来玩时,都是成双成对的……”淡老师期盼地说。
我把青春的浪费,无聊的闲耍,当成了自由。对人生认识不足,缺乏目标,思想还单纯地停留在学生时代,没有思考走出学校步入社会,难道就仅仅是工作吗?
回味淡老师的言语,我终于明白了毕业留言上不少同学写下“祝福爱情事业双丰收”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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