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梦想,在路上——杨铠和他的单车伦敦之旅

天水日报 2012-09-09 08:40 大字

当大多数年轻人还坐在酒吧喝着咖啡,讨论着一周星座运势、流行时尚以及明星演出时,22岁的天水青年杨铠,已经和他的两个同伴完成了一次超乎寻常的人生之旅。

去年九月,三个心怀梦想的年轻人在亲友的祝福声中骑着自行车自天水启程,一路向西,自西藏樟木离境,途经尼泊尔、印度、土耳其、希腊、意大利、奥地利、列支敦士登、瑞士、德国、荷兰、比利时、法国,最终抵达目的地英国伦敦,总里程约18000公里,历时11个月,平均每天骑行50—80公里。

“骑车旅行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常人几乎无法想象,你何以能坚持?”

“这其实是一种很有诚意的方式,骑自行车环游世界,是我的梦想。廖一梅说过:‘人应该有力量,揪着自己的头发从泥地里拔起来’。可对于我,自始至终都是平凡人,如果要说坚持的意义,那就是我想知道在我将安身立命的环境中,是否能够成为自己的英雄?”

2012年。初秋。正午。

阳光在城市的上空温柔地俯瞰大地,我们见到了刚刚旅途归来的杨铠。这个身高185CM、就读于南京师范大学泰州广播学院的90后青年,与记者交谈中所体现出的状态远比我们想象中要内敛低调得多。我想,这或许正是他有着数次在路上的经历使然吧。

我要去拉萨

“18岁那年,参加完高考的杨铠随部队去陇南灾区救灾,那段日子,让年轻的心灵深深读懂了坚强、勇气与自信。两年后,他践行了骑行西藏的念想,前往圣地膜拜灵魂的圣洁。”

“翻过唐古拉山,来到了布达拉,在雅鲁藏布江把我的心洗净,在雪山之巅把我的魂唤醒……”

杨铠说,骑车进藏,是他儿时已有的梦想,中学时期念头更甚,却因高考不得不暂时搁浅。2008年,四川汶川地震发生,18岁的杨铠刚参加完高考。原打算骑行进藏的他油然萌生支援灾区的想法,在父亲的帮助下,他随驻地部队前往陇南灾区参加抗震救灾。在灾区的那段日子,亲眼目睹了世间诸多的悲凉欢喜,生离死别,年轻倔强的男孩从此深深读懂了爱与坚韧、勇气与自信。

68天后,从灾区返乡,杨铠复踏上异乡求学之路。两年的大学时光中,许是所学的编导专业与摄影爱好使然,西藏的圣洁、神秘于他愈发魂牵梦绕、挥之不去。终于,2010年暑假,他义无反顾,决定上路。

“于痴迷骑车的人而言,能骑着它在藏地穿行,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这不仅仅需要耐力,也需要勇气。”杨铠说。

那年九月,天气微凉,梦想在风中起飞。全副武装的杨铠独自从家乡天水出发,骑车沿青藏线,历经23天,行程两千多公里,最终到达西藏拉萨的布达拉宫。此行蹬车出甘肃,仅在青海境内就独自骑行十三天,一路风餐露宿,可谓遍尝艰辛。杨铠回忆说,在海拔5200多米的唐古拉山前,夜里休息时常会被憋醒,与家人通话时,感觉舌头都比平日大了许多。

“有时候我们只能推车前行,沿途随处都会碰到高原反应强烈的人,有的感冒发烧,甚至肺水肿、脑水肿,好在我们凭着意志挺过来了。”

这是杨铠第一次单独骑车出行。在路上,他尽情领略了青海湖的美丽、纳木错的浪漫、风火山的热情、都兰沙漠的荒芜、昆仑山的巍峨、唐古拉山的傲骨……

人生的第一次放逐,让年轻的灵魂在各种思想中流淌,生命开始变得华丽而沸腾……

奇妙的世界之旅

凯鲁亚克曾说:“我还年轻,我渴望上路。带着最初的激情,追寻着最初的梦想,感受着最初的体验,我们上路吧。”是的,在年轻的杨铠看来,任何事情只要心甘情愿,总能变得简单。于是,生命中的一场激情之旅在他面前缓缓铺开……

其实,从北京骑行伦敦,起初只是缘于杨铠与两位朋友的一个玩笑。当时,他顺口说起自己想骑车走一下欧亚大陆桥,加之今年又恰逢奥运年,而北京又是上一届奥运会的主办国。为了反映中国年轻人的一种精神面貌,同一圈子里的两位骑友,毕业于清华大学美术学院的28岁男孩绍明和毕业于北京语言大学的23岁重庆女孩江琰,便真的和杨铠一同出发了。

“悠哉的牛羊、天空中飞翔的小鸟、头顶东西的妇女……”印度,是世界四大文明古国之一,对于从小看印度电影和歌舞成长的年轻人而言,这个国家在想象中无疑是浪漫而轻盈的。然而,行走途中,印度神河漂浮的教徒尸体在那一时刻完全颠覆了年轻人浪漫的幻想,在那里,他们在目睹原始与淳朴的美好之时,同样审视了生命的苍凉与无奈。

“印度,在时让你抓狂,离开之后,你会突然很怀念那种原始淳朴的感觉,那里虽然有逼仄和阴暗,可感受最多的依然是温暖与国民温和的笑容。”

一路走来,在杨铠眼中,如果说英国是阴郁的男人,那么艺术之都法国巴黎则是一个热情、浪漫的小伙。但,巴黎的治安远没有他想象中安定,城市也没有想象中干净。在巴黎街头,杨铠和同伴就曾亲眼目睹了暴力的一幕。

杨铠说,记得出发之初,他们还曾担心过由于语言不通造成交流不畅等问题,途经西欧等一些文明发达国家,他们会用英语交流,而在印度、土耳其等国,与当地人交流时就只能用手语,甚至表达时嘴里还会冒出几句天水话,好在也能将意思表达清楚,这一趟下来,三人的英语口语水平可当真是长进不少。

到达阿尔卑斯山时,正值五月,三人由于负载过重给骑行造成困难,不得不精减装备,将冬季的衣服打包邮寄回国。没曾想进山后天天下雨,天气也变得非常寒冷,两位同伴相继感冒发烧。虽说当地的医疗体系很健全,但就医过程却很复杂,往往看一个小病得等不少时间。无奈之下,他们便在奥地利阿尔卑斯山下一个小镇暂时停留,找到当地一处废弃的牛棚住了两天,而杨铠则义不容辞地担负起照顾同伴的重任。那几天,为省钱他们几乎每天只吃两欧元一个的土司面包,吃得上火满嘴冒泡。到达阿尔卑斯山山区时由于多是陡坡路,仅三公里的山路,三人就整整推车走了四个多小时。

一路上,德国的旅途让杨铠的内心始终充盈着温情与感动。一次他们无意间发现当地很多商铺门口都有回收瓶子的机器,而且只要把瓶子放进去,便可直接兑换现金,这一发现无疑让囊中羞涩的三人兴奋不已。很多时候他们人虽然骑在车上,眼睛却一刻不停地到处瞄,经过长期“训练”,竟个个练得了一双“火眼金睛”,老远就能看到可利用的瓶子。记得一次拣瓶途中,有位开车经过的德国大哥看到他们全身又脏又臭、头发也乱乱的,便好心地停下车来给了他们10欧元。后来据他们细算,在德国仅拣瓶子就收入了60多欧元,这些钱已足够让他们改善几顿伙食了,而杨铠至今仍对那位给予他们帮助的德国大哥心存感念。

与他们而言,出发前原本想象的美丽之旅,体验之下实际上却是一次苦旅。当然,途中也不乏浪漫,行至荷兰,三个年轻人就曾专程在堂吉诃德的风车旁体验了一把游侠的感觉。

“脑中一大堆事儿,就像过电影一样。一路上受到的帮助太多太多,有的人语言不通,更无谈回报,只能珍藏记忆了。”他略显腼腆地笑笑说。

杨铠告诉记者,行走途中,有的国家落后闭塞,民风却很淳朴,有的国家高度发达,感受到的却是情感的不可逾越与冰冷,而他和伙伴在路上的生活亦每天在正常与非正常之间转换。

“究竟是落后好还是发达好?”

于是,这一次出行的真正意义,便理所当然成为年轻的追梦人对自身的挑战与对人生和世界的重新审视。

为“90后”正名

在这个世界上,每时每刻都会有人骑着自行车,骑着摩托,背着包不知疲倦地游走在各个角落。据说,对于人类来说,旅行的梦想也许来自祖先大迁徙的刻骨记忆,于是这种记忆带来的旅行冲动便深植于行者的基因中。杨铠说,对于大多数人,旅行的初衷可能往往只是为了暂时摆脱烦躁的现实,但在路上的时间长了,当旅行者已经习惯了陌生人的善意,习惯了每天睡到自然醒,习惯了一群朋友一起骑行在骄阳烈日下,习惯了夜晚随时都能仰望到满天繁星的时候才幡然醒悟,这种生活时刻充满了感动与感恩。

记者:“队员之间有过争执吗?如何解决?”

杨铠:有啊,我们经常有思想火花的碰撞,因为毕竟是三个独立的个体,小到吃饭、饮食习惯,大到速度、路线都会有意见不一的时候,但大家都是通情达理的人,一般解决得都非常好。”

记者:在你以后的人生中,打算怎么处理旅行和生活的关系?会把重心大部分放到出去旅行吗?

杨铠:我以后肯定会旅行,但肯定不会像这样旅行。当社会属性发生变化之后,比如你参加工作了,工作就是你的责任,你不能抛开你的工作做其他想做的事。

杨铠说他最喜欢的作家是路遥,路遥坚信人生最大的幸福也许在于创作的过程,而不在于那个结果,于他而言,旅行的意义也在于此。

“旅途之所以吸引我,是因为在这个充满未知、趣味甚至危险的过程中,我们的每一天都是全新的。而我之所以选择骑车作为旅行工具,是因为在骑车精疲力竭的时候,在淋雨生病孤苦无助的时候,沿途路人任何微小的帮助与善意都会让自己相信这个世界的善意,相信原来陌生人之间并不总是像常居的城市里住在‘高级鸟笼\’里的人们那样,充满了戒备和敌意。”言谈至此,杨铠的眼神透射着果敢与坚毅。

人性小说大师保罗·科尔荷在《牧羊少年奇幻之旅》中说,“没有一颗心会因为追求梦想而受伤,当你真心想要某样东西时,整个宇宙都会联合起来帮你完成。”

梦想,与生命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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