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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子口开始的一天    阳飏    这一天的时间,是从斜照在那尊花岗岩的“腊子口

兰州晚报 2016-08-29 00:00 大字

从腊子口开始的一天

阳飏

这一天的时间,是从斜照在那尊花岗岩的“腊子口战役纪念碑”的阳光开始的。

我曾在那一年的夏天来过腊子口,并以腊子口为题写了一首小诗,那是我对为了理想而逝去的生命表示的敬意:已经成为了岩石一部分的攀登者,还在继续攀登,我甚至听见他们喘着粗气的声音,白龙江把他们的声音,汇成江水的声音,就像是一大群人喘着粗气,从我面前跑过去了。

时隔几年,江水还是那样义无反顾地跑着。如同理想,义无反顾。

我们坐车去不远的一个藏寨。天很空。

天空得让人想念鹰。那一年,我曾经看见了九只鹰的天空,迭部的鹰亦被我赋予了诗意的理想主义气概:鹰是铁,风吹云散,铁还是铁,铁是迭部的骨骼。

我们进入一家院落。主人家的藏式全木结构房让我们着实开了一回眼界,几根粗壮的立柱撑起了近百平方米的厅房,我禁不住挨个拍了拍原木色的立柱,主人介绍说,这柱子是油松,不长虫。雕花装饰的木头墙面让人喜欢了又喜欢,厅内一左一右的藏式木台上各自摆放着一口大铜锅,说过去是盛水用的,如今水管子都接进了家里,大铜锅就当了摆设。想想这主人还真是个有情趣的人。古董一样暗黄的铜锅,我敲了敲,又敲了敲,我也不知道想要听这铜锅发出什么样的声音。

蜂蜜,大饼,用刀切一片酥油放进热茶碗里。蜂蜜是块状的,还带有蜂房,酷似小小的废墟模型。取一点放嘴里慢慢融化,然后,把腊质的残渣吐掉。

介绍说,村里像他家这样盖有大木房子的还有不少户。

村口有一新建尚未完工的小小的文化休闲活动场所,石桌石凳,居然还有一座不大的石头垒砌的假山。出门就是山峦叠翠的扎地村,哪里还用得上假山的装饰呢。

我们乘坐汽车颠簸着停在了又一处坡下。

这是一座高高低低散落在山坡上,颇显原始、简陋的“踏板房”藏寨。

还是水边的那棵大树,还是一排排晾晒包谷等粮食的高大的木头架子,还是我那一年诗中写过的:“风吹着经幡/水绕着藏寨/山坡上的青稞/半绿半黄/看上去半睡半醒的模样”的那座藏寨。比起那一年我眼中的“踏板房在高处/佛塔在高处/更高处的云上/是否种一亩两亩蔬菜”的那座藏寨,我感觉有些冷。

阳光很好。我只是感觉有些冷。

返回腊子口。

那座“腊子口战役纪念碑”显得高且瘦。

云很低。

查了查地图——其实,这条路线我不止一次走过,如果从迭部到宕昌,和腊子口一样,那儿也有一个不会被历史忘记的名字:哈达铺。呼吸着当年红军呼吸过的空气,为了红色旅游的需要,两侧店铺墙面上复制的标语依旧:红军不拉伕!红军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路边还竖着一块早已经成为了过去时的介绍“南腊公路建设”的巨大告示牌,南河——腊子口公路,起点位于宕昌县南河乡与国道212线相接处,终点为迭部县腊子口乡,全长54.5公里……

被隧道洞穿的铁尺梁仿佛一下子矮了。

但我固执地还是愿意隔着高峻的铁尺梁,说一句::腊子口腊子口,,再见再见。

把每一粒光都打造成一盏灯

高凯

为了捅破黑暗,我的父辈曾经用三千根火柴。点亮过一盏灯。

现在,我要用三千行诗歌。

在一片光明中为一片光明,拧一根灯芯。

光明之中,也害怕光明背后的黑暗。

我要给光明不断添加光明,我要把每一粒光,都打造成一盏灯。

今世,我还要在诗歌之中。

像父亲储备三千根火柴那样,储备三千粒光明的种子。

遭遇大风时在黑暗中,做一个点灯人。

如果用三千行诗。

三千粒火种,也不能点亮一盏灯。我还备有一盏不死的心灯,我要让自己在黑暗中。

始终通体透明,即使只剩下一堆骨头,我也要穿透黑暗放射光明。

即使我只是一只萤火虫,但我带着光明。

即使,我只是一只灯蛾,但我向着光明。

即使,我只是一棵灯芯草,但我扎根光明。

三黑暗与光明,曾经浑浊一体。

黑暗是谁光明是谁,谁是黑暗谁是光明。

谁也不知道谁是谁,谁也没有生命。

一粒传奇的火种,在黑暗的尘埃中突然发芽。

顶破上下和左右,分开你我和彼此。

从此黑归黑,白归白而且。

在黑与白一千次的碰撞之中,天地之间因为一盏灯,因为有了光明。

而有了赤橙黄绿青蓝紫,而一盏灯,在黑暗与光明之间。

在光明与黑暗之间。

撑起天空,打开大地,一盏灯。

脚下踩着黑暗,是无数个播种光明的传奇。

头顶举着光明,是无数个驱赶黑暗的传奇。

而且,黑暗是光明的传奇,光明是黑暗的传奇,但归根结底。

开辟天地,是一盏灯的传奇。

有一条路叫长征(组诗)

牛庆国

那一片麦浪 

走在红军走过的路上 

想像着红军的背影 

就以为红军是一片麦浪 

在中国最饥饿的年代 

从南到北 

一路前仆后继汹涌澎湃 

看看头顶风起云涌的天空 

听听麦芒在山坡上拚着刺刀 

种子落入泥土的声音 

经久不息 

两万五千里的麦浪 

像一根粗糙的腰带 

把一个民族的瘦腰束紧 

当年走在麦浪最前面的 

是一位高个子诗人 

他终于把麦浪走成了一首 

叫做长征的诗 

如今我模仿着他走路的姿势 

一路走来 

站在当年的西津门前 

披一身1936年的月光 

我听见当年的欢呼声 

通过小城曲折的街道

涌向星光下的远方

风一直在山头上疾走着

山坳中的会宁

到处弥漫着麦香

农家场院里的麦垛

一垛垛都像纪念塔

腊子口

那面被风雨撕裂的满是弹洞的旗帜

从腊子口上飘了过去……

那个叫云贵川的小红军

黎明前从绝壁攀了上去

轻得就像一片树叶

那么大的风也没把他吹下来

一支队伍跟在他身后

又一次绝处逢生

但云贵川 是不是从此以后就该叫陕甘宁了呢

之后又叫晋察冀

再之后就叫辽沈

叫淮海

叫平津

叫解放呢

人们只记得云贵川身后的一棵红桦树

像被炮火点燃的火炬

许多年后了 片刻的寂静中

一阵又一阵的松涛

怎么听

都像无数个人奔跑的声音

人们只记得腊子口的水红过

腊子口的天红过

腊子口的风 也红过

人们只记得腊子口上的石头

轰轰隆隆地滚到了河里

只记得从扎尕那山顶上飘过来的一条白哈达

悄悄地缠在了纪念碑上

只记得几十年过去了

当我们走在去腊子口的路上

依然是去虎口拔牙

长征诗二首

王志禄

滔滔赤水河

峰高水寒狂风起,

月寒影瘦赤水河。

刀戟又催弩对射,

行到断岸小桥通。

水流湍急艄公渡,

虎贲疾至篼鍪离。

一朝冲出千兵阵,

红旗猎猎马蹄疾。

会宁大会师

小城新凉晚纱薄,

曾迎三军到会宁。

立马江山干里目,

北上征战再会师。

今看昔年行军处,

楼观飞惊谁不知?

八秩骎骎城繁荣,

双百祈祈小康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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