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乡愁在小河中流淌

柳州日报 2015-03-23 11:33 大字

浪溪江如同一个顽皮的孩子从东岭翁古顶山崖奔泻而出,穿越崇山峻岭、沟壑峡谷,一路跌跌撞撞,哗哗啦啦地唱着歌往前流淌,走了几十里的山路来到我的家乡融安县板榄镇。

小河不宽。阔处,五六十米;窄处三十余米。

小河不深。只有戏台屋后码头那段河水能没过人头,很多地方挽起裤脚就能蹚过河。

夹岸的翠竹垂柳兀自多情,河滩里的每一颗卵石都是清清爽爽的,鱼儿在清亮的水中快意游弋。小镇的街道傍河而建,镇上乡民枕河而居。

每天清晨,人们在晨雾中挑回第一担河水,待 缸中水满,炊烟飘散,用过早饭的人们,该出工的出工,该上学的上学,河边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水鸟的鸣啾、鸭群的欢歌和洗衣妇女的捣衣声。

傍晚,是小河最热闹的时刻。主妇们来到河边洗菜,一边扯着家长里短,笑声不时爆起。孩子们如同青蛙一样,扑通扑通一个个往水里钻,对他们来说这条河是母亲河更是伙伴河。夏天,孩子们的午后时光可以全部在河里消磨。男孩子最擅长抓鱼,用鱼竿钓,用鱼篓捕,用鱼网捞,即便这些招数都不会也没关系,翻开卵石躲藏其间的扑地狗(一种小鱼的俗称)傻头傻脑的,徒 手也能抓得着几条。浅水滩里,不时可见到笨乎乎的乌龟王八,逮着个大的,人们会拿回家享用。

收工回来的农人,在河边濯足,清洗农具,洗去满身的风尘,洗去一天的疲乏。

为了便于通行,在近街尾的河道上,建有一座简易小桥。几个装满卵石的大竹框立在水中就是桥墩了,桥面由几根杉木钉铆而成。平日过桥的人不太多,无聊的孩子常到桥上玩耍,故意用力蹬踩桥面,让木桥产生共振后颤颤悠悠地摇晃起来,吓唬胆小的伙伴。圩日子,江北面几个村庄的村民来赶圩,必须要经小桥往返,小桥变得格外热闹。  离开家乡几十年了,小河依旧琮琮铮铮地弹凑着不变的乡村恋曲,河面上的轻雾、岸边的炊烟依旧在心里氤氲升腾,那一念乡愁一经发酵,记忆的闸门就会轻轻开启,那些远去的人和事清晰地如电影般在脑海中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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