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生活过的地方
□海代泉
柳州是我的故乡,80多年以来,我一直生活工作在这座城市。抗日战争结束后,直到新中国成立,我家租赁了一幢泥墙屋子里的一间房来居住,地点是现在的柳侯公园后门处,我在这儿度过了一段童年时光,回忆那时的情景,现在依然历历在目。记得屋子的大门前有两个臭水塘,曾淹死过两个下去玩水的小孩,因此父母经常告诫我不要去塘边玩耍。屋后是一条简易公路,当时叫做北大路(现在的解放北路),其实这条路并不大,用碎石子铺面,偶尔车辆经过立即尘土飞扬,半天也飘散不去。
北大路对面是古老荒凉的北校场,据说是古代武士比武、操练的场地,北校场的北端还有一间破败的关帝庙,这里白天也僻静得怕人。北校场中不时可以看见野狗追逐狡兔于野草丛中。北大路的北端是一座摇摇欲坠的更新亭,在荒坡上高高危立。亭内空空如也,成了乞丐栖身之处。北大路两旁排列着参差不齐的破旧平房,间隔不远有被日本飞机轰炸过或遭兵燹的断瓦残垣。十天半月路上传来“嗒嗒嘀嘀”的号声,有兵丁簇拥着犯人到更新亭旁边行刑,于是我们这些好奇的孩子也跟在后面去看热闹。
后来,我到柳东镇中心小学(现在的公园路小学)上学,每天要走很长一段路,沿着旧城墙基,从金鱼巷穿过去。学校没有围墙,校舍全
是破破烂烂的,教室的墙壁是用薄木板拼叠钉成的,课桌也是用木板钉在木桩子上代用的,学校后面就是一段破烂的城墙,下面有几个臭水塘。每天下午放学后,便是我们游戏的时间,小伙伴们经常在北大路冷清的路边弹玻璃珠,打陀螺。
炎热的夏天一听到蝉鸣,邻居的几个小伙伴便来约我,在傍晚带上手电筒和一个小布袋,到更新亭东面那一大片野树林里去捉蝉蛹。那里是现在的友谊路一带,当时树林里有一条小路通往柳北火车站,小路两旁尽是馒头一样的坟堆。大概是人多壮胆,夜晚到那儿去我们一点也不害怕。蝉蛹在树下松软的泥土里钻个小洞当家住,待长大后选择一个傍晚钻出洞来,爬到附近的树上。我们来到树林中,在这个蝉蛹爬上树干脱皮、羽化的美好时刻,分散开来用电筒细心往树根或树干上照射寻找,一发现那食指般大、白胖胖的蝉蛹在蠕动时,便欢叫着将它拿下了,装进小布袋内。等到每人都捉得二三十只后,皓月已当空,大家才嘻嘻哈哈互相打闹着,脚踏斑驳的树影尽兴而归,将带回的俘虏浸泡在淡盐水里,让它们吐出土腥味,第二天吃中午饭时,餐桌上便多了一碟香脆鲜美、可以大快朵颐的油炸蝉蛹。
随着时光的流逝,这些地方今天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泥墙房屋和臭水塘,变成了花团锦簇的公园后门;尘土飞扬的简易公路和低矮的破旧平房,变成了现代化的大道和林立的高楼大厦,高层的人民银行大楼矗立在原来的更新亭处;荒凉的北校场变成了开阔壮丽的人民广场;残破的小学变成了教学设备一流的公园路小学。文昌大桥建成后,拓宽的三中路口,成为柳州市一个重要的交通枢纽,每天都有几位交警在这儿疏导往来如织的车流人流。
仅仅从这个童年生活过的地方,我看到了柳州日新月异的变化。
抚今追昔,我感慨万千,我们伟大的祖国经历了从贫穷落后到繁荣昌盛的过程,祖国如日东升,屹立在世界东方。柳州的旧貌换新颜,仅仅是祖国许多城市中的一个,我深深感到这是具有普遍性的,这样的变化在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随处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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