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戏曲讴歌时代 让传承融入人生 柳州市《空村》参加第三届上海小剧场戏曲节侧记
↑剧中的小老师算是剧组中比较年轻的演员。
←《空村》中的告别场景。
“昨晚卸车装舞台弄到凌晨3点多钟，刚才又检查了一遍，全部就绪了。”12月12日下午3时，柳州市艺术剧院负责舞美部分的工作人员在上海周信芳戏剧空间门口一边吃着外卖，一边对记者说。
这是柳州市现代彩调剧《空村》在上海的首次演出，作为2017第三届“戏曲·呼吸”上海小剧场戏曲节的展演节目之一，与其他9部优秀作品同台展演。本次展演的剧目包括上海淮剧团的《孔乙己》、上海京剧院的《草芥》、上海昆剧团的《椅子》、福建省梨园戏传承中心的《吕蒙正》、北京戏曲艺术职业学院京剧的《谁共白头吟》等，柳州市的这部《空村》夹在这些“大腕儿”间，显得尤为受人瞩目。
1 “创作”——躯壳的出走灵魂的回归
《空村》描绘的是一个现实的农村人的生活状态。
一个信息闭塞的虚拟村落“小龙村”，一群背井离乡却心怀愧疚的村民，一个坚定信念坚守岗位的“看家人”村长，组成了一个古老与现代交织的感人故事。
“彩调本身十分的‘土\’，所以我们在表现形式上做了一些改变，让它更符合这个时代，也让更多人能看懂。”《空村》的导演封奇敏告诉记者。
《空村》的创作冲动来源于摄影家对日渐衰落破败的古镇、乡村的一组组真实照片。那一栋栋寂寥落寞的空巢，那一扇扇紧紧关闭的大门，那一把把锈迹斑斑的门锁，那一棵棵伫立在残阳下的古树，那一条条寂静无语的村路，那一座座破旧坍塌的戏台……随着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和城镇化建设的日益推进，曾经恬然自适的乡村被城市的现代文明所逼迫与吸引，势必会有越来越多的村落逐渐变为“空村”。当一个又一个世代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离开埋着他们先人的热土，舍弃了自己的家园，奔赴一个个前路未卜的梦想，走向陌生的城市时，他们内心的情愫一定是相当复杂的。而那些不愿离去或是无法离去的“留守者”，他们的生命状态也值得品味。
“演出”——传统的戏曲传承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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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 年参加工作，从‘业余跑龙套\’到‘资深跑龙套\’也差不多用了五六年，后来终于当上了‘角\’。现在，快退休了！”演出前夕，市艺术剧院的副院长彭荣青坐在化妆台前，看着同行的化妆师为其他演员化妆。
此次演出，他感触颇多。1978年他也在上海演出过，当时演出的剧目是《刘三姐》，用他的话形容“那是演出两个月，场场都爆满”。“现在的人看戏的少了，我们也老了。”彭荣青对着化妆镜说，这是他从业40年后再来上海演出，算是他的“收官之作”。彭荣青是《空村》里的主角，塑造的就是那位固执的“看家人”村长。
剧组里的人，有80后，也有像彭荣青一样的50后，但还是以40、50岁的人居多，他们在剧院工作了几十年，待彼此也如家人一般。
45岁的张丽萍在《空村》里饰演“老媒婆”，入行23年，也将退休。谈笑间，她与彭荣青打趣道：“啥时候将那些曾经辉煌的老剧重新搬上舞台，就像《白莲》一样？”彭荣青感慨：“那些老演员都演不动了，新演员还没培养好；老观众群体都不在了，新观众群体还不知道在哪儿。难！”
“谢幕”——走心的戏剧暖心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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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村》演出110分钟，整个剧场全程没有人发出声音，也没有人进行非必要性的走动。这是对剧组和演出人员的尊重。
演出结束，彭荣青坐在舞台的一角看着其他演出人员先谢幕，他最后再走出来。整个剧场爆发出掌声。
“这部戏剧很精致啊！”已经在上海工作生活25年的黄明新是从柳州走出来的“新上海人”。当晚他与他的夫人一同来观看演出，两人都对《空村》做出了很高的评价：“细节处理到位，情节尽管展开比较缓慢，但的确反映现实，让人欲落泪。但是结尾却能感受到一种力量，是一种人性。也就是主角一直说的‘人要向前看\’。”
上海周信芳戏剧空间的负责人也观看了此剧，在感谢柳州市提供优秀剧目前来展演的同时，也与柳州市文化艺术中心负责人相约来年的剧目交流展演。
走出剧场时，记者看到一些来自其他城市剧院的小年轻们聚在门口与戏曲节的看板合影，还说着：“柳州的人真幸福，彩调听着太有意思了……”
日报记者 练冰 报道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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