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州的桥 □罗海/文 刘丽虹/图
白露大桥
文惠桥
壶东大桥
鹧鸪江大桥
柳州的第一座跨江公路桥柳江大桥建于1968年，此后要等近20年后，即1984年柳州才建起第二座公路桥：河东大桥。可是仅仅5年后便建成了壶东大桥（1989年），两年后又建成了静兰大桥（1992年），再过两年居然同时完成了壶西大桥和文惠桥的建设。从1984年到2013年，这20多年间，总共建设了10多座桥。这些桥一座比一座现代化，一座比一座具时代特色，一座比一座靓丽。从一座座建成的桥可看到柳州经济的发展变迁。
如果说江南的水与江南人的生活息息相关，那么柳州的桥也和柳州人的生活息息相关。单位上班，要与桥有关；出门办事，要与桥有关；消费采买，要与桥有关；旅游观景，同样要与桥有关，而且桥本身就是我们柳州城市的一大景观，有外来的亲友同事，我们总会乐此不疲很自豪甚至还带点得意骄傲地引领他们参观我们柳州各种各样婀娜多姿的桥。就是一家人或者自己一个人闲庭信步，也都要与桥有关，喜欢在桥上流连漫步。而在某些特别的日子，比如中秋节，桥更是柳州人的所好。这天晚上柳江大桥上真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不为什么只为在这月圆的时候，能在这桥上看一看月亮，也让月亮看一看桥中的自己。可见柳州人对桥的衷情与喜爱以至于斯。
柳州是座奇特的城市，柳江从城市的北面流入，进到城市中心后，骤然拐了一个U形弯，又回去了。一般一座城市会被一条河切割成两半，或者分为河北河南、或者分为河东河西，也许你在河的这一边，我在河的那一边。柳州却是河北河南、河东河西，占全了。你站在河的这一边，你以为我站在河的那一边，好像我真是站在河的那一边呢，其实一看地图，完全不是我们想当然的，我们竟然却仍然是站在河的同一边。好多年前，我常为此而搞蒙了。
那时我住在箭盘山，出了门是一条东西向的屏山大道，在一般人的概念里，沿西走就是去市里面（市中心），沿东走就是出市外了。可是由于柳州特殊的地理，你往西走过文惠桥或柳江大桥，就进了市里面（市中心），这没有什么奇怪的；奇怪的是，你往东走，走来走去，最后你走过了文昌大桥，会突然发现，你居然也进了市里面（市中心）。如果你从东走，有另一个你从西走，最后你们居然就可以于市中心会合了。这个功劳就是因为柳州的桥了。如果没有柳州的桥，朝东走的你就绝对没有进到市中心的可能，只能是走得离城市越来越远了。因为有了这些桥，在柳州，你无论怎么走，你都可能走回市中心。
柳州许多的桥会让依恋这座城市的你走不出这座城市。
而一座城市到底有多少座桥？小时候我在上海，最记得的也就一座外白渡桥，它最能让我记住的就是它倒V形的设计，你从桥这边看桥那边，是看不到的。最有意思的是，从对面过来的车，到了桥顶以后，突然幽灵一样一点一点悄悄冒出头来，然后像一只甲壳虫有点呆头呆脑由小到大地缓缓驶近。这种景况常常诱使小时候的我看得入迷，看得出神。而南京大概也就一座长江大桥。我南京工作的姨父在我小时候常常寄一些南京的物什来，我最喜欢的是一个贮钱罐，四方形的，大小和厚薄都跟一本词典差不多。我喜欢的原因是它的正面贴着一幅南京长江大桥的图画。那时候，我很为这一幅图画而骄傲和自豪：它是多么雄伟、壮观。看着它我就会想起那首《歌唱祖国》里的歌词“越过高山，越过平原，跨过奔腾的黄河长江”，很豪迈。后来真看到了现实中的南京长江大桥就感到有些失望，它似乎并没有想像的那么伟大雄壮，甚至还有点土气，也许我们柳州的随便一座什么桥都要比它更赏心悦目，更雄壮和美丽。
柳州到底有多少座桥，多数人就算你是柳州人一时也可能记不全。对于我来说也是这样，我只有在百度上打开柳州地图才可以数得全柳州的桥。公路桥有柳江大桥、河东大桥、壶东大桥、静兰大桥、壶西大桥、文惠桥、双冲大桥、红光大桥、文昌大桥、阳和大桥、三门江大桥、鹧鸪江大桥、白露大桥、广雅大桥等，铁路桥有柳江铁桥、柳江双线特大桥，高速桥有洛维大桥、螺蛳岭大桥等。我记不得哪座城市能有这么多桥。一气数来感觉得要倒吸一口气，才缓得过来。以前柳州人把最先做成的公路桥柳江大桥称为一桥，然后把依次建成的河东大桥、壶东大桥叫做二桥、三桥，就像叫着自己的孩子，大娃二娃三娃一样，这是柳州人对自己的桥的衷情和钟爱的一种亲昵、自然、充满地方习俗的表达。但近年一座一座桥密集地拔地而起，跨江而立，柳州人就不再这么依序叫桥了。桥太多啦，再这么叫，有点儿绕口令了。于是桥就多用它的大名称呼了：“白露、广雅、文惠、文昌、静兰……”十分典雅，非常好听。不仅典雅好听，而且桥千姿百态，各有特色，成了摄影爱好者们镜头捕捉的不穷对象。我的一位摄影家朋友已经是柳州城市大桥的摄影专业户，近几年来，完全专注于拍摄柳州的大桥，作品屡屡获奖，已是远近闻名的摄影大师。柳州的桥成就了摄影家。柳州的桥又岂止仅仅成就了摄影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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