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曾经沦为他的“提款机”

南国今报 2017-11-11 16:49 大字

一段真实的过往,一个铭心的故事,让痛苦埋葬在时间的荒野,让快乐飘荡在记忆的每个角落……

讲述人:何琳瑾(化名)

女38岁个体私营柳州人

记者热线:13078070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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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整理:今报记者韦黎

爱情猝不及防。当你坠入爱河,你会忘了他的年龄、性格和经历,只想爱一场。可是,疯狂是要付出代价的。

1

疯狂的开始

离婚后,我独身了两年,好容易找了一个男朋友,谁知他外表成熟,实际年龄却比我小好几岁。小就小吧,我倒无所谓。可是他的行为实在幼稚,我一颗炙热的心被他的幼稚浇灭。

我和阿川的故事要从四年前说起。

当时我刚离婚,满脸不是悲伤,而是自由的愉悦。阿川擅长化妆,但不以此为职业。有一次和朋友去买化妆品,挑了好久也无法确定应该买哪款。正当我们犹豫之时,阿川从我们身边经过。

朋友叫住他给我们做参谋。阿川盯着我看了一下,迅速地帮我配好东西。他想走。朋友不悦:“你是我朋友,我们先认识的,你帮阿瑾挑东西却不帮我,太重色轻友了吧。”朋友扯着阿川的胳膊撒娇。

我尴尬极了。

朋友见我尴尬,赶忙解释:“我们从来不把他当男人,他就是我们的闺蜜,哪个拉他的手都得。”我的脑海闪过一个疑问:“难道阿川是同性恋?”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回轮到阿川尴尬了:“你莫误会,我不是同性恋,我只是和异性关系比较好而已。”

为了感谢阿川的帮忙,朋友执意请他吃宵夜。阿川拒绝了,说他有事。我和朋友没了吃宵夜的兴致,打算各自回家。就在我打开汽车车门,准备坐进驾驶室时,一双手伸了过来,制止了我。

是阿川。

他把车门关上,然后抢过车钥匙,把车子锁上:“我们一起吃宵夜吧。”他的行为很霸道,但是很酷,酷得让我心血澎湃。更夸张的是,他居然牵起我的手,好像我是他女朋友一样。我想挣脱,他却深情地看着我:“你别误会啊,她们把我当闺蜜,我也把她们当闺蜜。但是今天遇见你,我想把你当恋人,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恋人。我们谈恋爱吧!”我第一次遇到这样蛮横的表白。

我被他的表白征服了。阿川的手很热,已经出汗。汗水弄湿了我的手,但我不愿意松开,我喜欢上他了。我们在一家喧闹的宵夜摊坐下。我有些不自在,以为阿川选择的约会地会是浪漫的地方。可是食物一端上桌,我折服了,因为味道好极了,比那些餐厅、门面的手艺好太多。

我和阿川吃了很多,肚子都吃撑了。结完账,他又牵起我的手,准备带我回家。我不由得紧张了:“我们刚认识,你跟我朋友很熟,但是我们不算熟吧!”阿川不理我,继续往前走。我更紧张了:“我对你的情况都不了解,这样太草率了。”我用力甩开阿川的手。他终于停下了脚步。

我们站在马路边,面对面站着。身边人来人往,又好像只有我们。阿川神情严肃地说了一堆他的情况。他比我小几岁,中专文凭,喜欢化妆,工作却是别的行业,他爱美食,爱旅游,目前单身……最重要的是,他说了一堆对我的感觉,他对我一见钟情不想错过。认识第一天就被表白,还决定在一起,这不是我这个年纪的女人会做的事。可是谁能保证疯狂的爱情不会幸福。

我决定赌一赌。

2

为他解忧

我和阿川恋爱了。

正式约会第一天,他掏出一个小本子。本子的封面是雷锋,纸质很怀旧。我笑他,说他一个年轻男人故作深沉。他却一脸正经,说本子上记录的都是他尝过的美食,他要带我一一去品尝。我随意翻开本子,愣了。

阿川的记录很工整,不仅准确地记下了美食店的名字,连地址和电话都有。他说,有些美食是限量销售的,因为他和老板熟,有了电话他就能提前跟老板预订,这样就不会和美食错过了。一个男人对吃这么认真,做人做事应该不会差。

我用美食的态度来判断阿川为人处世的态度,但是我错了。因为恋爱一个月后,阿川慌乱地向我求助。

阿川请了工人在他的老家盖房子,其实他的钱根本不够,但他还是匆匆开工了。他以为自己的征信很好,能办下几个银行的信用卡,可是实际办理后,只办下了两张信用卡,额度还不高。即使透支完卡里所有钱,依然不够盖房子。可是,房子已经盖了三分之一,总不能停工吧。阿川向朋友求助,他们都以要顾及家庭和孩子为由拒绝帮忙。他连一万元都借不到。苦恼的他只能向我开口:“我分期还你钱,像买房子还房贷一样。我不会花你的钱来盖我们家的房子。”

阿川的话很有骨气。我们口头协商好,我把钱借给他,他在三年内分期还给我,每月约还两千元。按照我的性格,事关钱,最好有个书面协议比较好。可是阿川只字不提书面协议的事,他已经是我的男朋友,如果我硬要他签协议,势必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左思右想,我决定相信他。

有了钱,盖房子的事没被耽误。半年后,房子盖完装修好,阿川还了我半年的月供。紧随而至的是进新房。进新房,总得添置一些新家具和电器吧。我开心地陪阿川逛商场买电器,可是每每挑好东西要付款,他都摆出一副为难的神情,乞求我先帮他付钱,等他发奖金的时候再还我。

我送了他一两样大件的电器,不用他还钱。但是整个家的电器都由我埋单,我有点不高兴了。我劝阿川:“既然房子只有你父母住,你又不回去住,那就只买一些长辈用得上的电器,那些消毒柜、空调之类的,等你手头宽松点了再买。”阿川不高兴了。他说自己是家里的独子,进新房是大事,他想风风光光地办,在老乡面前挣点面子,我连这样的家事都不支持他,将来如果他有什么好的项目要投资,我肯定也不会支持他。既然这样,我们已经没有在一起的必要。

撇开做人做事的分歧,我和阿川的感情其实不错。他细心体贴,对我很温柔,我对他的感情已经很深。如今因为钱他要和我分手,我不由得反省自己:是不是我太见外了,没把他当成家人?

如果我要嫁给阿川,他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给准家公家婆买电器和家具,这有什么好犹豫。想清楚这个道理,我不再心疼钱。我花了两万多元,把阿川老家的房子布置得有模有样。阿川高兴极了。

进新房那天,他把我郑重地介绍给亲友。大家看我的样子,都猜到我年纪比阿川大,但是他们不知道我离过婚,还和前夫有一个孩子。当阿川把我的真实情况告诉他的父母,他的父母非常不悦,甚至给我脸色看。当时,我多么希望阿川能守护在我的身边,但他没有。他只顾着和别人碰杯庆贺,完全不顾及和他父母同桌的我遭受了多少冷漠和白眼。

我的心凉了。

3

分手被威胁

忙了一个周末,周日深夜,我开车搭阿川回柳州市区。

阿川喝多了。他睡了一阵,中途又醒了。他以为自己是清醒的,于是和我聊起天。我抱怨他今天不顾及我的感受,让我受了委屈。他却摆出大男子主义,说他堂堂一个男人在大事面前哪顾得上小女人的情绪。我怒了:“当初缺钱盖房、买家具,你为什么不摆大男子主义,你一个人扛下所有事呀,为什么要我一个女人帮忙。”我差点说出“小白脸”三个字,但我忍住了。

听我这么说,阿川开始发酒疯,他让我把车停下,说要下车自己走回家,还说要搬离我家,从此不再依靠我。可他只是嘴上说说,完全没有要做的意思,他依然躺在汽车的后排座位上,又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阿川像没事人一样,连句安慰我的话也没有。最让我失望的是,我以为他是一个有原则的人,盖房子向我借的钱应该要还四年,他却只还了半年,之后再也没有准时把钱打进我的账户。

为了不伤他的自尊,我委婉地说:“你违约了啵,要是还的是房贷,银行早上门讨债了。”我小心翼翼的提醒,换来的却是他的白眼。他甚至嘲笑我:“你分到了前夫那么多财产,还差我这点小钱嘛!我刚买完家具进完新房,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催我还债?我是你男朋友吗?”我无语了。进新房的所有钱,几乎都是我掏的,就连宴席的钱,都是我去结的。这一桩桩一件件,阿川掏过哪分钱。我没抱怨他,他却抱怨我。果然,年龄是距离,成熟度是我们之间的问题。

开始一段感情本就不易,我对阿川是有感情的,不愿这么轻易放弃他。我在观察,观察那些阿川曾经承诺过的事,他做到了几件。一年一晃而过,我对他越来越失望。恋爱两年后,我提出了分手。

既然说好分手,那就断得干干净净,不再打扰。可是明明已经分手,阿川却对我纠缠不清。他威胁我,如果我真的跟他分手,欠我的钱他不会再按月还。我早就知道他无心还钱,如今终于找到一个不还钱的理由。如果那几万元能买到他的不纠缠,能买到我的清净,这笔钱不要也罢。

阿川很高兴我不跟他计较钱的事。他说,我不要他还钱的微信聊天记录他已经保存下来,我不能反悔,如果我要反悔,他就采取法律途径维权。听他这么说,我淡淡一笑。这个男人最在乎的不是我,而是我身后的一些东西,和这样的男人分开是再明智不过的选择。我庆幸早早脱身。

半年后,我和阿川在街上偶遇。阿川身边的女人和我一般年纪,肯定比他大几岁。他牵着那个女人的手,含情脉脉。这一幕,何其相似,何其熟悉。我在远处看着这个笑颜如花的女人,深深地为她担忧。

希望她不会沦为阿川的“提款机”,能早早地看清阿川的人品。或许,她和阿川很配也不一定。不过,这些已经和我无关。经历了阿川这件事,我对爱情有了新的感悟。爱情不易,且行且珍惜。

(文中人物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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