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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头闲空便把不久前买的香稻找了出来细细淘洗干净先用

柳州晚报 2010-08-15 08:02 大字

手头闲空,便把不久前买的香稻找了出来,细细淘洗干净,先用猛火烧沸,再转为小火慢慢煨熬。细长莹白的米粒,在翻腾的米汤里载沉载浮,渐渐绽放开来,空气中便洋溢着一股稻米特有的清香。当米汤变得黏稠,与半化的米粒完美地融合到一起时,趁热盛一碗,佐以香辣小菜,吃得满头满身大汗,也是夏日里的一种风致。

烈日炎炎的夏天,进食流质的白粥,佐以开胃小菜,不仅廉价省时,也有口腹接纳的顺畅之愉。在柳州,自助式粥摊是随处可见的。熬一大锅白米粥,再准备十几样佐粥小菜,就可以做生意。在附近工作的上班族,抑或沿街叫卖的贩夫走卒之流,饿了都会前来光顾。 小菜以时鲜蔬菜和腌菜为主,焖茄子,酸豆角,蕹菜梗,煸青椒,拌豆豉,腌黄瓜,都是免费供应,只要坐下来,花一元钱买一碗粥,就能可着劲地吃。如果嫌素菜太过寡淡,则可以再花一元钱买只咸鸭蛋,就算是不错的荤腥了。

粥是用海碗盛装,食量不大的人,一碗就能鼓腹而出,店家再给每个顾客配一只小碟,由人自行挑选喜欢吃的小菜。一些做力气活的人,汗流得多,菜也吃得多,盛菜的小碟总是堆得满满尖尖的,吃完了有时还要添好几次。店家看到也是笑吟吟的,绝无反感之态。

专卖白粥的店铺也不只是柳州才有。在灯红酒绿 、寸土 寸金的澳门,亦有一家以卖白粥出名 、已享誉数十年的老店,该店的白粥,堪称慢工细活的典范。乃以文火将粥熬得稀烂,直至看不出一颗粥米的形状,同时,粥底又不至于浓稠似糊,火候拿捏得恰到好处。另在熬的时候,还要加入适量的牛奶,以添缀香滑的口感。这样的粥甫一入口,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喝豆浆,丝毫不觉有渣滓,香稠 、绵滑,又带有浓浓的米香。吃的时候,再配上蛋散或油香饼之类的小食,增加吃粥的情趣,更是让人大快朵颐。

早年与人结伴郊游,中途曾求食于一农家。主人煮了一锅白粥,又从酸坛挖出一碗自己腌制的酸萝卜 、酸辣椒,给我们就粥。粥刚端上桌,我们一行就觉异香扑鼻,略一尝试,觉得分外好吃。一问才知道,煮粥的米是才收割不久 、刚刚脱壳的新米,加之农家土灶的火大,粥米在锅里沸涫翻滚一会儿就已糜烂,水米柔腻如一,于绵滑中又带有一点飘忽空灵的甘香。那天我们是真饿了,再者也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粥,一大锅粥顷刻而罄。其中一个同伴提出想跟主人买几十斤新米,却遭主人一口回绝,因为这是他们一家人一年的口粮。

最后在同伴的软缠硬磨之下,主人才卖了20斤米给他。同伴喜滋滋地说,回家后要好好煮一锅粥给家人吃。

粥味虽淡,却可养恬澹无为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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