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江清清笑东流
夜色正浓。
随表妹一同走在柳江大桥边,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心仿佛也沉浸在这醉人的江景中。我们静坐河堤,柳树垂下的长发在空中轻舞,如同恬静的少女,透过柳枝的缝隙,隐约望见远处的灯火。
“姐姐,曾经的柳江—— —在很久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年幼的表妹轻轻推着我的肩膀,笑望着我。
“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好像也记不太清楚了……”少说也是三五年前的事了,那时我也不过七 、八岁,哪还记得太多?但是为了不丢掉做姐姐该有的懂事和表妹眼中的“博学”,也只有从记忆里搜索些父母的只言片语和零碎回忆了。
大概是孩子常有的好奇吧,我小时候总喜欢缠着大人问东问西。那时听父母说“柳江的水变浑浊了”却不知道“浑浊”是什么意思。被缠得不耐烦的爸爸索性带我到柳江大桥边“亲身经历”。
江边桥底下的一处浅滩,一堆堆花花绿绿的垃圾袋堆积在一起,一群苍蝇和一些不知名的飞虫围在一起“嗡嗡”叫着,跳着怪异的舞蹈。原本纯净的河面上大片大片的工业废水,像一副绝美的油画被人重重地涂上一笔。
空气中散发着食物腐烂的臭味,场面令人作呕。我躲在爸爸的身后紧闭双眼,像做了噩梦一般恐惧。从此我再也不去那块地方,也很少去柳江边了。而每次见到“浑浊”这个词,我总会想到当年的那一场景。 “啊……”表妹听后竟有些失神,眼睛直视着对岸硕大的霓虹灯字体“百里柳江,百里画廊”,直到灯牌的颜色变成刺眼的红色才惊醒过来,却一时不知道应该如何作答,只好以一个感叹字作为回应。
她自然不会问类似于“那现在的柳江是什么样的”这类话了,她那双清澈如同江水一般的眼睛正告诉她她所想知道的这一切。
鹅白色的月光沉淀在江水中,在岸边,在游人的眼睛里。
江面沉静而温婉,偶尔有几片被风吹落的树叶落入水中,掀起一道道涟漪。我们蹦跳着走过冰凉光洁的石阶,在摇摇晃晃的浮桥上放声大笑,任凭身旁人工瀑布四溅的水花在空气中盛开,然后 轻巧地落在头发上 、衣领边。一瞬间觉得这柳江如同一道阻隔,隔去近处的喧闹,滤走对岸的繁华,把整个城市的安静和淡雅收纳其中。这是整个柳州最优雅的地方,这也是最惬意的去处。
近几年,柳州一直在打造“百里柳江,百里画廊”工程项目,柳江边的水上大舞台也绽放着光彩。柳江一直在改变,柳州也一直在改变—— — 变得更美丽,变得更怡人。
多年后,在柳江旁的某棵树下,或者某一处新建好的景观旁,你依然会看到两位少女,静坐在河堤边,满怀欣喜之情聆听着咱们美丽的柳江水欢笑着向东流去……
(小记者十二中09-5班
李一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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