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叶成冰来讲述的前一天,是他到女朋友家楼下“摆摊”的日子。当时,他在一大张白纸上用毛笔写了“亲爱的你出现吧,别再躲着我,我保证一辈子让着你……努力赚更多的钱……”

柳州晚报 2010-05-12 08:36 大字

叶成冰“摆摊”寻找未婚妻。配图:罗永鸿我被扫地出门了

那天,我去她家楼下“摆摊”了,当时,把报社、电视台的记者都吸引来了,我上了报纸、电视,一下子成了“名人”。我的未婚妻

筱匀(化名)已经消失十天了,她

就像我的宝贝。走着走着,我把宝贝弄丢了。

其实我很怕丑,但是不这样“摆摊”发泄一下,我憋屈得慌。

我不怕得罪她和她的家人。你就是不得罪她,她也不理你。事情已经没法挽回了。我知道,我的筱匀已经不会再回来了。

我一直都在想,这两件事情,难道是我错了吗?是我处理的方式不妥,还是她的不对?2008年4月,我开始了和她的交往。她是多么美的一个女孩子呀,白白的皮肤,甜甜的笑容。她比我小13岁,她是我的心尖尖。

她跟我确定关系的时候就说:我已经决定跟你,把其他人都“咔嚓”掉了,不跟他们来往了。所以我一直很信任她。我从来不去故意查看她的手机、QQ什么的。可是,去年年中,我突然感觉她神神秘秘,好像在搞什么鬼。

有一次,我说,老婆,晚上下班后我来接你去吃饭好吗?她说,单位要打球。

“那我去看你打球啊,打完再去吃。”“不好的,我们单位很多领导都在。”我纳闷,领导又怎么样,我们是正常恋爱啊。“这样吧,你说领导多,那我不看了,我在门口等你,你打完球我们再去吃东西怎么样?”“不行,打完球领导要一起去吃饭。”我执意要去,她很不高兴,说:“得了得了,那你去吧。”我当即软下来了,说:“算了算了,不惹你生气了,我不去了。”以前我也偶尔去看她打球,她都很不情愿,她说:“让人家看见你很没面子。”这一次她的反应又如此强烈,让我既莫名其妙又好奇。于是,我去看了,悄悄地—— —她打完球,和一个小帅哥从球场出来,两人一同坐上她的小电驴。他们到了华侨大厦附近,一起逛街,吃螺蛳粉,晚上九点多钟,她送小帅哥回家。

见此情况,我马上先行一步,赶到她家楼下等她。

她回来了。看到我,她愣了一下,“老公,你怎么在这里啊?”“你今天去哪里吃饭呀,老婆?”我强作欢笑。

“去西环……”夜晚的凉风把我心头的火压了压,我想了一下,决定迂回。我说:“老婆,问你一下,什么叫做善意的谎言?”“打个比方,我在家上网,你打电话来叫我早点休息,我嘴里答应了,但还是到了两三点才睡。这就叫善意的谎言。”“老婆,今天有个朋友说见到你跟个男人在华侨大厦一带,他是不是看错了?”“呃……呃,是这样的,今天打完球领导突然又去开会了,所以大家就不去吃饭了……”我还在笑,实际上脸都僵了。

黑夜欺骗得了她的眼睛,却骗不了我的心。我并没有认定她是在劈腿,只是觉得整个过程太奇怪,她没必要做得这样鬼鬼祟祟吧。

过了几个月,又给我碰上一次。

她说单位看电影。我说,那我可以去吗?她说,不好的,有领导。

我说,领导又不坐满全场,谁知道谁是谁。

不行。就是不行。

算了算了,你不高兴我去就不去吧。

傍晚,我一个人吃了快餐,到广场散散步。

七点十分,那一刻我现在还记得。我走着走着,眼前一亮,那不是她吗?她朝我走过来呢。但是,她身边竟还有个人,就是上次的那个小帅哥。他们跟我擦肩而过。她专注到似乎没看见我……我自认为,我是讲道理的。我想把这些情况摆出来,让她的父母评评理,看看谁做得不应该,不妥的地方及时改正。

对于这些事,她家里人非常不耐烦。他们说,你跟踪人家,人品有问题。

从那以后,我被扫地出门,再也不能进出她家了。

我为那个水晶挂坠道歉

刚认识她时,她工资较低,有时我会在一张卡里充几千块钱,两人一块使用。偶尔我会翻翻她的钱包,看她还有没有钱用,没钱了我就塞几百块钱进去。

看到适合她的东西,多贵我都舍得买。逢年过节,我都想着给她送礼物。

做个贴心男人不容易,给女人的礼物,要符合她的心思和需要。

平安夜,我买了一盒熊熊饼干。我细心地切开盒子,将一瓶维C胶囊放进盒里。

我把盒子交给她时,说:老婆,送盒熊熊饼干给你,望你笑纳。

她看了看,以为平安夜的礼物真的只是这么一小盒饼干,旋即脸上升起不快的表情,后来还哭了。

她说:“真不知道你这种人是什么意思。”直到第二天我才发短信给她:老婆,实际上里面是一瓶维C。我知道你上一瓶已经吃完了……她问过我,假如你有十块钱,你愿意为我花九块五吗?我说,当然愿意。

这句话可不是甜言蜜语,有行动为证。光棍节那天,我给她买手机,当时我的生意没有结账,身上只有一百块钱,我向朋友借了3千块钱,给她买了一台诺基亚手机。

只要她高兴,我都是一个字:买!那水红色的裙子,配上她的白皮肤,真像个公主……那黛安芬的内衣、三百多块钱的无痕内裤,她值得穿……因为我的她,真的是太漂亮了,不能委屈,这钱花得我心甘情愿。我相信凭着自己聪明的头脑,有能力,又上进,我不会找不到钱的。

但是,后来她说,你都不知道我喜不喜欢,需不需要,硬买。这话说的,当时看她的表情可都是很喜欢的。而且我买给她的,哪一样她不是照穿照用不误呢?她这么说,我反省了一下。要说不喜欢,可能是那个一千多块的水晶挂坠吧,那是我看着非常漂亮,自作主张,算是“强行”买给她的。

既然这样,我说,那我向你道歉。

她是“教授”,我是“孙子”

年龄差距大,家庭背景和生活环境不一样,对事情的看法和处理方式也就不同。我分析了一下,她长得漂亮,从来都是众星拱着的那个月亮,没受过苦。我既然爱她,对她的公主小姐脾气,能忍就忍忍 吧。

打球的时候,我的心态是出汗、好玩。她却认真得不得了,我要是有哪个球接得不好,她就恼火,把我讲得像龟孙子一样,还不能顶嘴,不然她会更生气。

我是1996年得证的老司机了,以前的小车年限到了报废了,一直没买新车。认识她的时候,我开她的小电驴。搭她的时候,她就在后面一惊一乍的:哎!不要走这里!哎!不要走那里!刹车刹车!快点快点!我说我懂,我对车是老江湖了,你不要总这样教我,搞得我很紧张。

她厉声训斥:你还顶嘴!在她面前,我紧张,如履薄冰,到了后来,感觉憋屈。

她说,我只是想改变你。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交际处世方式,我自己的方式也不算差,只是跟她不一样而已。为什么她要像个泥人张,把我按她的意思捏来捏去?我总结了她的心态,就是喜欢把我当狗。我动不动就挨训斥,这不就是狗相嘛。

你问我到底喜欢她什么。我承认,我喜欢她的漂亮,因为男人都喜欢漂亮的女孩。她很漂亮,有时也蛮可爱,特别笑起来的时候。更主要的是,我喜欢有文化的女孩,讨厌那些街边的小野女、老江湖。

“年幼无知”,不是理由

她一直说,我虽然二十八九岁,但是我心理年龄小,最多十七八岁,我看问题跟你们这种老家伙不一样。

漂亮就是硬道理,漂亮常常可以不讲道理。我一跟她讲道理,她就说,你不要跟我讲这种,我到那个年纪才会明白,现在这个年纪我是不懂的。或者说,你是男人还要跟我讲公平啊?你应该让着我!不管我怎么生气,你都要笑着来哄我。

我说,哎呀,我不是人嘛,我也有情绪的啊。

当她一哭,我就说,不要哭了不要哭了。

她说,你总说别哭别哭,还有别的词没有?“我是大老粗一个,你不要折磨我了,我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一旦说错罪上加罪,那你教教我吧。”“你还要说对不起,请原谅!”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脾气中的不良成分都被她一一激发出来了,慢慢地我就开始跟她吵,有些事情,我就不让她了。

那些小小的事情,就像针扎,扎一针没问题,扎一千针呢?一万针呢?再有耐性的人,都会做出相应的反应。

这是一个恶性循环,这样循环的结果是导致她越来越不满意我。

我记得多年以前有个女孩子,她很喜欢我,她曾经坐我的摩托车后座,天冷,我把自己的皮衣给她披上,当时她竟感动得哭了起来。

相比现在的筱匀,无论我对她怎么好,似乎都不会触动她的心弦,不会让她的情绪变得柔软。她说,你对人家好就要人家对你好啊?你爱别人就一定要人家爱你啊?可是亲爱的,你不是“人家”,你是我嘴里称着心里爱着的“老婆”呀,我们是恋人,不是“人家”啊。

4月25日,我去北京出差。什么时候起,我变蠢了变木了,不再有丝毫的灵感。26日,我甜滋滋地拨出那几个充满爱意的数字,将短信发送给她,但是,音信全无。直到5月4日我回到柳州,她姐姐告诉我,她离家出走了,我才清醒,这个事,也许她在心里已经策划很久很久了。我的北京之行,终于让她找到了机会。

站在我们的新房里,一房子的寂寞淹没了我。那里躺着几样她退回来的东西,是我给她买的礼物中的其中几件,有一件是红外线项圈,记得从前我看她用电脑久了,脖子酸,买给她保健用的……唉。

我知道,她没有离家出走,她还在家里。她只是从我的世界里出走了。她连最后的几句话都不愿当面跟我说,这个固执的老教授,把她认为的顽劣愚钝的学生给彻底开除了,没有一点说情的余地。

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再出现,像水雾挥发了一般,消失在我茫茫的遗憾之中……

(故事仅为讲述者个人自述,

一切责任由讲述者个人自负。)

灰太狼低头低久了,难免有做奴的倾向。

都说爱情里的快乐,往往是用相等的痛苦换回来的。

但是这个痛苦,如果是放弃自尊,你还换吗?作为一个男人,用尊严来买爱,性价比实在太低;这样买来的物品投入使用,期限能有多长,实在不好说。

毫无底线地妥协,毫无规则 地忍耐,到最后,得到的会是什么呢?其中一个答案是:每况愈下。

常有这种情况,大多出现在电视剧中,当然也是现实生活的反映:你爱着的那个人,往往并不在乎你,但你还是要痴啊缠啊,像匍匐在脚下的那只京叭,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显出感情的高度。

事实上,用这种手段来谋取的感情,难有芝麻开花节节高的 生命力。或者说,这根本不叫相爱,只是一个人的自虐、自残,一个人上演的独角戏。

另外还想说,仅就两个人的交往而言,没有好不好,只有合适不合适。所谓好的未必合适,而不适合的当然就是不好。

所以,当有一些失去不可避免、无法挽回时,可以这么开解:这可能是一个人的损失,和另一个人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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