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人之过,还是命运之错?

南国今报 2015-10-29 00:57 大字

易星 绘易星 绘

讲述人:来弟(化名) 31岁 女 柳州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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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整理:今报记者洪静

如果你相信命运,那么一切的偶然都是注定;如果你不相信命运,那么一切的注定都是偶然。

这个化名“来弟”的女子,她整个家庭和她自己的命运,似乎被诅咒过,充满了宿命的悲哀。解读这个家庭,是件非常悲摧的事情。

1 几百元卖掉女儿

10月24日,星期六。

这个周末的夜晚,天上悬着半月,朦胧的月光照着整个龙城。

月亮下面,有的纸醉金迷,有的与家人幸福相依,有的努力争取生活,有的快乐地享受生活……

自开专栏以来,几乎每个周末都在工作。当然,也许大家工作的时候,我也可以偷得浮生半日闲。

穿过喧嚣的街市,在映山街一个安静的养生会所,我见到了来弟和她的表姐。

来弟个子挺高,目测应该有165CM以上,但她的表情木然,目光空洞,整个人看上去没有半点生机。

她很久才进入角色,万般情愫,化成了千行泪——

来弟老家在鹿寨县一个比较偏远的地方,三十多年前,那里一穷二白。

来弟生下时,便成为家里不太受欢迎的人,因为她已经有了一个姐姐,父母和奶奶都盼望她是个男孩。

家人赐她名字“来弟”,显然,是为了引来一个弟弟。母亲不得不接着生,后来果然又生下两个男孩,完成夙愿。

来弟家庭成员虽然不是很多,但相当复杂,在此有必要介绍几个主要人物:

奶奶:一家之主,以算命为生。所谓算命,便是逢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爸爸:有钱买酒喝,没钱还喝酒,终日昏昏。

妈妈:没文化,没主见,一切逆来顺受。

另外、姑姑、姨妈都是主要配角,她们可怜、可悲。

跟所有的孩子一样,来弟的童年和少年时代也很天真烂漫,她喜欢奔跑在田野中,发出玲珑般的笑声。

少年不识愁滋味,不过她很快就与忧愁相遇了,当她读小学四年级时,12岁的姐姐便辍了学。那时,辍学不会再有第二个理由,贫穷是惟一的理由。

嫁到县城的姨妈把姐姐带走了,理由很光明:让姐姐多见世面,多学东西,以后做个城里人。

那时“城里人”让所有的乡下人自卑,也让所有乡下人向往。

事实上,姐姐只是去给姨妈做保姆,专门照看小孩。姨妈和姨父在镇上做小本生意,为了生计忙碌。

来弟很幸运,读完小学,上了初中。初一时,她不断地听到关于姐姐的八卦,说她被姨父非礼。

村人八卦得活灵活现,有人称亲眼看见姐姐替姨妈守店铺时,姨父的咸猪手伸进姐姐的衣服里。妈妈经常朝村子里的人开骂,语言粗俗。父亲则三天两头醉倒在地,不省人事。

奶奶忙着给小姑找对象,她掐指一算,广东是个好地方,她女儿应该去那里“发展”,才会有“钱”途。

有好事勾结奶奶,她愿意牵线。

奶奶毫不犹豫地把姑姑送走了,20岁出头的姑姑,一边走一边哭,没有一丝反抗能力。后来,她被“送”给一户不错的人家,有房产几套,生意一桩。

一手交人,一手交钱。

据说奶奶只得了几百元。那时,对乡下人来说,那笔钱相当于一头牛的价值。

毫无疑问,在奶奶眼里,牛比人更值钱。

2

亲人凌辱了少女

在这个家庭,悲剧拉开了序幕,露出狰狞的面孔。

初二上学期,姐姐被姨妈送回来了。全村的人都往他们家看热闹,因为姐姐大着肚子,像一个西瓜。

村里人议论纷纷,姐姐的肚子是被姨父搞大的。

事情闹大了,整个族人都汇集她家,商量怎么处理后事。姨妈不屑地说:做掉,我出钱。

爸爸依旧醉酒,妈妈没有发言,奶奶嘀嘀咕咕,要姨妈赔偿。

族人当中有几个文化人,他们读过大学,提出状告姨父,把那个衣冠禽兽诉诸法庭。因为姐姐的事太丢人了,整个族人的脸都被丢尽了。

族人纷纷赞同文化人的说法,报警、告状。

姐姐肚子里的孩子引产了,姨父锒铛入狱,被判有期徒刑18年。

姨父进了监狱后,姨妈曾跑到家里要人。来弟看到姨妈呼天抢地,哭骂着整个族人,还放出姨父的话:等他出来后再收拾你们,灭了你们这个族!

村里人都骂姨妈是猪头,不明是非,不知好坏。

姨父毁掉了一生,姐姐的一生也被毁了。她无颜呆在老家,那个淫雨霏霏的暮春时节,15岁的姐姐背井离乡,开始流浪生活。

临走时,有人跟她说:“不要让男人随便碰你!”

她一头雾水,似懂非懂。

来弟问过妈妈,姐姐的肚子为什么会变大?妈妈喝斥她:蠢婆娘,以后不许再提这个问题!

她觉得很恐怖,从此她变得沉默。

有时,沉默是一种抗争;有时,沉默是一种不屑;而有时,沉默则是一种惧怕。对来弟而言,她因为恐惧而沉默。

在家里,她感觉不到一丝温情,姐姐的变故令她不知所措,原本自卑的她更加没了自信。她心里筑起一道高墙,不再跟别人交流。每天上学放学,她都是独来独往。

她的人生如同一池死水,没有半点波澜。

初二下学期,命运往死水中投入一颗石子,顿时泛起阵阵涟漪。

一日,上语文课时,先前怀孕的女老师生孩子,一个年轻的帅哥暂时替换。新老师满脸阳光灿烂,上课生动有趣,课堂充满了笑声。

听说老师大专刚毕业,20岁左右,来自柳州市。

来弟的目光像被涂上520胶水,牢牢地粘在老师那张帅气的脸上。她的内心响起一朵朵花儿盛开的声音,无比美妙。

那时,她把老师的名字工工整整地记在语文书的首页。

先前对上学并无浓厚兴趣的来弟,开始盼望上语文课,盼望见到年轻的男老师。

这种盼望如同星星之火,在她寂寞的内心慢慢燎原。

3

暗恋老师成“疯子”

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男不钟情?

德国伟大的文学家和思想家歌德在名著《少年维特之烦恼》中,一语道破天机。

14岁的来弟怀春了!

她无法遏制自己对老师的热爱,每天上语文课时,同学们都在记录上课重点,而她在写老师的名字;回到家里,本来应该写作业,她还是在写老师的名字……

在她的作业本上,除了老师的名字还是老师的名字。

当然,她的行为是偷偷摸摸的,没人知道。妈妈每天忙地里的活,爸爸时刻醉得稀里糊涂,两个弟弟非常淘气,姐姐远走他乡音讯杳无,她没有知心朋友,也没有要好的同学,来弟感觉孤寂入骨。

对于一个怀春的女孩,暗恋如同洪水猛兽,搅乱了她平静的生活。

初三上学期,刚开学不久,一天课间休息,她见一群女生围着语文老师玩得很嗨。她想加入,因为羞怯和自卑,她不敢靠近老师。她呆呆地望着,突然悲从中来,忍不住放声大哭。

老师和同学都惊呆了。

她哭得一发不可收拾。老师再三问她缘由,她哪里能够回答,哭泣是惟一的答案。

老师慌了手脚,连忙叫来她的家人。

她的奶奶来了,把她领了回去。妈妈问她为什么,她也不答。之后再也没人理她。

她把自己关在小屋里,不停地写着老师的名字。

家人认定她疯了,帮她退了学。

来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因为在老家,每个女孩的未来都被父母或长辈控制,大人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姑姑被买之后,在那里生了几个孩子,过了几年安静的日子。随着家公家婆去世,富二代男人仗着家里有几个钱,开始吃喝嫖赌,经常不回家。

姑姑开始生恨。

不到几年光景,那个家便被男人败光了,房子全部成为赌债的抵押,一家人吃不饱,穿不暖。男人还不收手,发誓要赌回本钱,结果越赌越输,越输越赌,终于走上一条不归路——借高利贷。

看着那个破败的家,姑姑带着最小的孩子逃回柳州。

姑姑自从被卖出去之后,再也没有回过老家。

姑姑在柳州市租了房子,开始靠打零工为生。后来积了一点本钱,开了一家小铺面,生活在苦苦的挣扎中一点点前行。

来弟是个“疯子”,在家乡已经传开。她终日不肯说话,母亲叫她下地干活,她便去干活;母亲叫她洗衣做饭,她便洗衣做饭。她像个机器人,完全听从指挥。

17岁那年,奶奶见她长得人高马大,开始跟母亲商量,女大不中留,不如把她送给某个男人,因为来弟是个疯子,嫁是没人愿意娶的。

父亲那时喝酒已经喝出病来,他开始咯血、便血,没人想过要带他看医生,因为他已经被家人忽略不计。

在来弟17岁那年,父亲躺在床上不吃不喝,渐渐消瘦不堪,最后剩下皮包骨。在他临走的前几个晚上,叫得很凄惨,至今想起,来弟仍然感觉全身会冒出鸡皮疙瘩。

她对父亲没有感情,就像父亲对她一样。

父亲咽下最后一口气,族人用废旧的木板钉了一口棺木,草草地将他掩埋了,连墓碑都没有。如世人所说,生命来于尘土,归于尘土。

(下转第39版)

(上接第38版)

4

“疯子”随便送男人

对来弟而言,生命和生活是什么,她从来不懂,也不想懂。

辍学几年过去,她除了干活,依旧在废旧的报纸上写着老师的名字,写完之后,痴痴呆呆。

她早已被打上了“疯子”的烙印。

“我是疯子吗?”有时面对镜子,她也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正常。

父亲走后那个秋天,奶奶在柳州和家乡之间上蹿下跳,她偶尔听人说起,奶奶打算把她送人。

当然是送给某个男人。

“为什么你把自己的女儿卖了,却要把孙女送人?”一日,她听到村人打趣奶奶。

奶奶的回答很淡定:“我女儿正常,值钱;孙女不正常,没人要,所以只能送人。”

那天,母亲喊她去干活,她头一回罢工,关起门来睡了一整天。

她的枕头底下有一大叠纸,上面写满了老师的名字,有些纸已经发黄,字迹也变得模糊。

写老师的名字时,已经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只是一种习惯。

爱情对她来说,非花非梦,曾经有过刹那的绚烂,很快凋零,一如烟花。

那种绚烂,也只是在她梦中昙花一现罢了。

不久,奶奶很快告诉母亲一个好消息:已经帮来弟物色了一个男人,那人38岁,未婚,在柳州创业。

母亲没有多问,把她全部交给奶奶处理。

那天奶奶带着她离开家时,已经深秋,稻谷收完了,田野一片萧瑟,不时有群鸟落到田里,一边觅食,一边叽喳。

她捡了几件换洗衣服,奶奶催促:什么都不用带。

母亲扛着锄头送了她几步,说了几句,便像往常一样干农活去了。

来弟木然地跟在奶奶身后,60多岁的老太婆依旧那么风风火火,满脑子都在盘算着生活,自己从来不会吃亏。

别人都说来弟很傻,是个疯子,只有来弟自己心里明白,跟家人相比,她更正常。

走出村庄时,她突然站定,回头看着自己从小到大住过的房子,也就是家,眼泪堵在心头。她第一次当着奶奶的面哭了,其实这些年来,她哭过几次,姐姐走时她哭过,辍学时她哭过,父亲最后几夜的号叫,她也流过泪。

奶奶拉她走:别拖时间了,我们要在天黑之前赶到柳州。

她没有半点反抗,随奶奶走了。

家、母亲、弟弟一一抛在身后,留在深深浅浅的记忆中,似有还无。

5

屈从命运悲上悲

一路辗转,三个多小时后,她们终于到了柳州。

天色已黄昏,华灯初上时。

第一次看到城市,她有些惊奇,花花绿绿的灯火,花花绿绿的人们,她的眼睛也变得花花绿绿。

短暂的惊奇过后,一种莫名的恐惧排山倒海向她袭来。

奶奶一路上除了催促,还是催促,好像她是一头被牵出来的牛。

来弟被带到五星一带,奶奶在人群中寻找许久,终于找到了一个推车卖烤红薯的男人。

奶奶把她带到男人面前:这个就是你的老婆了!

男人望着她,眼睛发亮,丢下手推车,走向她,伸出黑黑的手,想接过她手中的塑料袋。她本能地退后两步,看着那个比自己矮了一截的男人,他一脸烟火色,看上去很老,年纪竟像死去的父亲。

她脑海里闪过语文老师的模样。

男人果断收摊,要马上带她回住所。来弟用力抓住奶奶的手,有哀求,有反抗。

奶奶甩开她的手,一路上跟男人说着好话,让他以后好好看着她。没错,奶奶用“看着”二字,而不是“照顾”。

她觉得自己像一条狗。

男人租住在河堤被水泡过的二楼房子,两房一厅。奶奶指着脏乱的房子说:“你今晚就住这里了,我去找你姑姑。”

说完,没有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男人问她饿不饿,她摇摇头,又点了点头。男人跑到楼下拿来几个烤红薯,算是她的晚餐。之后男人进了洗澡间,她听到哗哗的水声,她一边啃着红薯,一边滴下泪来。

那是绝望的泪水。

当晚,男人把她拖到床上,当他要脱掉她的衣服时,她挣扎不肯。

男人发狠,直接把她的衣服撕掉,把她重重地压在身下……

人生曾经有过的所有梦想,被那一夜彻底摧毁了,她真的快要疯了。

次日,男人要她跟着出摊,她已经习惯服从,先前在家里服从母亲,服从奶奶。如果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她只能服从命运的安排。

当天,男人的烤红薯卖得前所未有的火爆。晚上收摊时,男人一边埋头数着零钱,口中一边念念有词:时来运转了!时来运转了!

接下来,男人开始增多烧烤品种:烤玉米、烤肉串、烤豆腐……

男人把她当两种东西:泄欲工具和小工。

后来她才从旁人嘴里得知,男人来自广西北流县,在柳混日子多年了,一直没有混出个模样来,无论从外貌还是实用价值来考量,他根本娶不到老婆。

奶奶把她当“神经病”,送货上门。他真是走狗屎运,捡得了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黄花闺女。

男人的生意越来越好,不到半年,手推车变成了路边摊,然后又变成了烧烤店……

来弟也做了母亲。

她是天底下最悲摧的母亲,儿子生下刚满月,男人就把自家的爸妈叫来,把儿子带去乡下了。她只有屈从,男人说要挣很多很多的钱,才能有家。

6

清醒过来无路走

她从来没有找到家的感觉,从来没有!

有时,她会问自己,家是什么?有父母,有孩子,有温暖,有亲情……这是她心中向往的家。

很快,她又怀孕了。男人没有把她当作孕妇,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她觉得好累。有时偶尔打个盹,男人会毫不留情地叫醒她:干活!干活!

终于熬到一朝分娩,男人并未把她送到正规医院,而是叫来一个接生婆,直接在家里把女儿弄了出来。

她说自己真是命贱,贱命就像野草,有很强的生命力,随处可以生长。

月子里,没人照顾她。男人整天忙着生意,三更半夜回来时,店里剩下什么就带了回来,当作她第二天的食物。

表姐曾经去看过她,见她实在可怜,照顾了她几天。

因为生下来的是个女儿,男人便让她自己带,称家公家婆只帮带孙子,不带孙女。

儿子被带走之后,一直没有跟她见过面。偶尔她会想念,但并不强烈。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需要培养,需要彼此滋养,即使骨肉亲情,也要互相依存、照顾,才会产生深厚的感情。

男人的生意蒸蒸日上,他不可否认,来弟给他带来了好运,但他并不感激,他认为自己收留了她,也算是她的恩人。十多年过去,男人已经买了房子,还打算买车。

发了财的男人开始鄙视她的家人,男人不让她回家。她也无所谓,家在她心中,原本没有什么眷恋。想起家人把她当作神经病,她就很难过。

多年来,她惟一思念的人是姐姐,可是姐姐自从故乡一别后,再无消息。姐姐是生是死,过得好不好,她一无所知。

去年,家人专程来到柳州通知她:奶奶死了。

表姐再三邀请她一起回去,她犹豫要不要回家时,男人特别开恩:去吧!给你1000元,那个老太婆好歹把你送给了我。

接到通知的第二天下午,她跟表姐回去了。

赶到家里,奶奶竟然已经被埋了!她问妈妈怎么埋得那么快,母亲冷冷地说:人都死了,不埋掉放在那里干什么?

表姐和她都很惊讶,按照家乡的习俗,80岁以上的老人去世后,至少要停放几天,做做法事,让后人哭一哭,拜一拜。

奶奶没有多少后人,儿子死了,女儿跟她恩断情绝,老死不相往来。想起父亲之死,来弟有些触动,感叹人生最后的结局如此相似,都是黄土一抔草没了。

在奶奶的坟堆前,她没有哭泣,也没有伤悲,只是一个简单的告别。

有时她想,对于这个家庭,奶奶是个很特别的人,因为贫穷,她卖掉自己的女儿。她以算命为生,有些人信她,称她半仙。可是她帮别人算了一辈子的命,却从来没有算过自己的命和下场。

经过这么多事情,随着年龄增长,来弟的脑子慢慢清醒了,她逐渐感到痛苦。在别人眼里,她嫁了一个又老又丑的男人,但男人给她越来越好的生活,她应该越来越幸福。

可她没有一丝幸福感,她从来不曾喜欢过那个男人,男人也从来没有真正地爱过她。她讨厌跟他过性生活,讨厌跟他说话,讨厌看他吃饭、喝水……

讨厌越多,痛苦越深。

她仿佛陷入了一片沼泽地,越挣扎越陷入,越陷入越绝望。只有停止挣扎,才能正常呼吸。

事实上,她根本没有力量去改变自己的命运,她一直习惯命运的安排……

夜已深,她要回去了。

她已经没了来时的拘紧,整个人好像放松许多。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人耐心听过她的经历,她也不想告诉别人自己的经历。

千古月色,一如既往地照着世间每一个人。

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突然发现才30岁出头的她,已经开始驼背了。

◎采访手记

用几个小时听完这个故事,用两天时间写完这个故事,有一种虚脱感。

身心俱疲。

这个家庭也许是现代社会的一个缩影,在金钱至上的人们眼中,情义变得稀薄。

说到底,这个家庭在金钱面前彻底完败。主人公的奶奶无疑是悲剧的总导演,究其根源,还是愚蠢无知惹下的祸根。

没有文化很可怕,没有文化且盲目崇拜金钱的人更加可怕。在他们眼里,一切东西都可以换钱,亲情和爱情也可以出卖。

我们有时得认认命,信信命,生在这样的家庭,的确可悲,但大多数的时候,我们还是要与命运进行抗争。

把成败都归于命运,只是失败者的自慰,懦怯者的麻木。

相信不少人看到过一个微信视频:一个老外生下来就没有四肢,可他学会了冲浪,打球,重要的是学会自立……

面对悲惨的命运,他发出顽强的呐喊,欢笑最终在他脸上绽放。

当我们面对所谓不幸的命运时,如果你把自己当蝼蚁你就是蝼蚁,你把自己当大象你就是大象。

在残酷的自然法则中,怨天尤人毫无意义。努力让自己站起来,你才会变成一个真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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