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爸爸了
5月26日,凌晨4点的天空刚刚泛白,多数人还沉浸在梦乡的时候,家住费县新庄镇相家庄的12岁的相洪秀和11岁的相洪天便已经起床。起床第一件事便是帮双腿残疾的爷爷相宝自倒尿盆,然后弟弟抱柴禾开始烧锅,姐姐将之前大伯家给的辣疙瘩洗洗切切,开始做饭。
不到5点半,姐弟俩已经吃过早饭,喂过小鸡。微弱的晨曦中,姐弟俩背起书包,沿着弯曲的山路徒步3公里去邻村学校,开始一天的课程。
相洪秀和相洪天出生在一个贫穷多难的家庭。父亲相士生年轻时在附近一板厂打工,一只胳膊不慎被卷进机器中,由于没有签合同,工厂老板只付了点医药费。家里没有积蓄,又少了一只胳膊,相士生直到38岁才在别人介绍下娶了有点智障的云南女子,生育了相洪秀和相洪天。
然而这并不是幸福生活的开始,2015年,相士生在去亲戚家吃酒回程中,不慎跌下山坳,当场身亡。爸爸去世不到1年的时间,妈妈也不辞而别,只剩下姐弟俩跟双腿残疾的爷爷相依为命。
费县新庄镇的相家庄四面环山,村子依山顺势而建。相洪秀的家在村子的南头,小路上满是泥土,空气中全是动物粪便的气味。呼喊数声,不见爷爷开门,弟弟相洪天熟练地将手从门缝里伸进去,企图从里面打开门,但是尝试了一两次后,他决定爬墙。脚踩一块石头,手插进墙上的石缝内,三两下便攀上了1米多高的围墙。
此时正是中午12点左右,但相洪秀家3间瓦房里却黑黢黢的。房间的地上乱七八糟,摆放着各种纸盒,房间门框上还挂着蜘蛛网,老旧的床上也堆放着许多衣服,可能夏季到了,水泥地面有点返潮,使得这个房间里有一股发霉的气味。
相洪秀告诉记者,今年是第二个没有爸爸的“六一节”,她和弟弟在班主任的鼓励下,积极参加了班里组织的“六一”节目排练,她排练的舞蹈是《天竺少女》,弟弟则跟男生们跳街舞。“不想要礼物,我想爸爸了,想把学的舞蹈跳给爸爸看。”看着爸爸曾经骑过的破旧摩托车,相洪秀红着眼眶说,原本嘴角还挂着笑的弟弟听见姐姐说的话后,嘴角悄然下拉,靠在姐姐身边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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