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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击放大三个月之后农场党总支向省委写了书面报告建议

牡丹晚报 2015-11-12 20:21 大字

三个月之后,农场党总支向省委写了书面报告,建议撤销对申云浦的处分。当然这个极为淳朴诚恳的建议,当时不可能被接受。

随后,党总支又决定,请申云浦参加党总支委员会,共同开展党的工作。按照党总支的安排,申云浦分工给工人上文化课,给干部上理论课。在农场,他和工人干部生活在一起、劳动在一起、学习在一起,腰里揣着一副扑克,田间休息时,招呼工人打扑克。

后来他说:“这是联系群众的一种好方式,一把扑克打下来,工人说出很多真心话。”

申云浦、王占英成了莫逆之交。1992年申云浦去世一年后,王占英的儿子王黔生写了一篇回忆文章,讲述了他和申云浦的《忘年之交》:

我学龄前的一段时光,是在安顺山京农场度过的。爸妈和申伯伯,还有众多的农业战线的老兵,在这里建起了山东省第一个机械化农场。那时,我常伴申伯伯一同在海子边散步,手里拿着说不清名堂的野花野果,大自然朴素的美常把我们引进羊肠小路,硕大的刺梨和盛开的荷花让我们忘却一切。

最让我记忆深刻的,是伯伯把我抱进了成熟的西瓜地。

“大头(我小时脑袋很大),看中了哪个?”

我得意地走到一只绿得发黑的大瓜前,勇敢地朝它踢了一脚。

“好,就是它!”伯伯蹲下身来,照瓜就是一拳,瓜裂成了几块,“嗬,还是沙瓤的哩!给,啃吧!”

伯伯递给我一块。我俩吃得用瓜洗脸,互相指着大笑不止。我心里佩服的是,伯伯的拳头真厉害!

哪里知道,此时此刻的申伯伯,心灵深处正负重着常人所无法接受的巨大打击!

但在农场的几年,工人们却一点儿也看不出他是一位失意的高级干部。在全场职工和周围寨民的眼里,申副场长是一位关心人民疾苦,深入群众搞调查,宣传党的方针政策热情极高的山东老革命!

1975年,我在军营里突然接到申伯伯的一封来信,他告诉我,你爸爸已经“解放”,马上安排工作。我纳闷,伯伯为何没提到他自己呢?

第二年我解甲归来,伯伯听说,前来祝贺。伯伯感叹道:“大头,长大了,下过乡,当过兵,下一步打算干啥?”可我却觉得,这位二十年前的省委书记的遭遇,时时刺痛着我的心。

他长长地吸了一口烟,把烟蒂摁灭于烟缸,长长地呼出那口已经稀释了的烟雾,又说:“孩子,你大了,懂点事了!有些人,不是来革命的,是来捞官的,还搞封建官场那一套。只为自己,只为了头上的乌纱,可以不要人格,昧着良心说假话干坏事!”

在这一瞬间,一种赤裸的纯真,从他锃亮的前额和诚实的微笑中溢出,坚冰也会被融化。

他把我当成大人,谈论着大人的人生感悟,我立刻感到自己真正长大了,离开那块香气四溢的西瓜地似乎已有几个世纪之遥。

这一夜的长谈,让我看到了一位活生生的老共产党员的襟怀,被整被冤而不怨:“被母亲打两下谁会记仇呢?”他笑着说。

申伯伯的最后两年是在医院度过的。

一次,我去医院看他,他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吃共产党的奶长大的孩子,就不该忘本!没有共产党,新中国就完了。”又轻声说,“提意见也不能乱来。”

伯伯匆匆而去,豪爽的笑声戛然而止,然余音袅袅,给后人留下了多少美好的回忆:承受天大的不幸而一笑,成一种调侃潇洒的气度,那老一代知识分子老一代革命者的气节使我终生难忘……

伯伯,您常感慨李贺绝句中的“不见年年辽水上,文章何处哭秋风”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您应该自豪才是,因为没有谁能像您那样坚强而潇洒。

四十年后,申云浦的儿子申建军按照父亲的遗愿,把他的骨灰送到山京农场安放。穿过几片亚热带森林,到了茶山连绵的山京,听到了这里的老农工讲述的故事,儿子才明白父亲怎样度过了他生命中的低谷,才真正明白他对山京那深深的感情。

真正使申云浦能挺过那段含冤茹苦的岁月,抵抗备受煎熬的力量来自于山京人民。

告别了秘书、司机和警卫等环绕身边的生活,申云浦没有什么不习惯,本来就是劳动人民,有那些待遇倒觉得不好受。但是离开了宏伟的贵州建设事业,这位年轻的原省委副书记确实感觉有些凄凉。

当时的山京农工太苦了,他们一月的工资,除了买点口粮,就只能买点食盐和辣椒。当时的山京人民也太淳朴了,就吃那样的伙食,他们不但没有怨言,在建设工地上倒是一派热火朝天,打竹板,喊号子,到处是大干快上的景象。这里的人民,这里的干劲,使四十岁的申云浦忘却了批斗会上受的屈辱,焕发了青春。

刚到农场,他就徒步考察了场内的几十平方公里,从“海子边”到“十二茅坡”看了个遍:这里,再种几个茶山,那里,再挖一个水库……一个新的蓝图产生在他的胸中。

大事业干不成了就做小事业。他告诫自己:山京的人民也是人民,也需要过上城里人一样的日子。

当然支撑申云浦的还有许多老战友老部下。

李庭桂当时正任安顺市委书记,山京农场就归安顺管。秘书请示:申云浦来了怎么对待?

“过去怎么对待,现在还怎么对待!”

李庭桂定期到农场看望申云浦,每周接申云浦到家吃顿饭,洗个澡。他叮嘱秘书:凡是我能看到的文件,都要送给“申二哥”!

二哥,这是阳谷县对中青年男子的尊称,也是他当年做地下工作时的隐称。当年冀鲁豫的同志们提起“申二哥”人人皆知,上上下下都称他 “申二哥”,这成了他的尊号。

1988年七届全国人大,万里当选全国人大委员长,会后他没有急于离开会场。曾当选过全国第一届人大代表、34年后再次当选七届全国人大代表的申云浦也没有走。当人渐渐稀少的时候,万里走向申云浦。

两人拥抱在一起,万里第一句话就是:申二哥,真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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