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没了柳梢头,我拿什么祭奠曾经?

济南日报 2015-03-29 23:32 大字

■王淑春午后,懒懒地坐在窗台上,对着窗外的太阳发呆。阳光很明媚,亮丽而不耀眼,和煦而亲切,春天的感觉。忽然,心底一阵隐隐的疼痛,柔柔的。想到了你,想到了河边的柳,柔柔飒飒,随风飘摇。你曾说我若风摆柳,于是我便绕指柔。

去河边看柳吧,以了却心里的思念。这样的想法划过心头的时候,便已行动起来。穿好外套,抹了一点淡淡的口红。只有不露痕迹的淡雅,才能配得上春柳的娇柔。柳的新芽早已在枝头萌动。

每走过一个路口、一个转角,我都会看看有没有柳树。我知道你会藏在柳树下的清风里,默默关注着轻轻飘过的我。歌里说,我是风儿,你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我知道即便你是风儿,我也不会是沙。我的目光只能停留在柳梢头,怀揣着念想看新芽长大。你是柳下那个如风的少年。

河的两岸,一棵棵高大的柳树,枝条低垂,树冠翠绿。那是一棵棵藏着梦的柳树。站在树下,有一种被你呵护的感觉。你说你喜欢柳树,我说我也喜欢,喜欢柳的娇柔。于是,这个河边就成了我常常光顾的地方,为的就是寻找那种喜欢的感觉。看到飘摇的枝条,如同看见站在云端招手的你。清风习习,柳枝荡漾,流泻着说不尽的暖。站在柳树下,暖煦缭绕的感觉,有种被你目光包围的温柔。我喜欢这样的暖。

静悄悄地走向河边,站在桥头,我没看到往日蓬松摇曳的柳树,只好怔怔地站在桥上。心里默念,柳树,柳树,我的柳树。

目光搜寻,我只看到了一个个光秃秃的树干,顶着光秃秃的断面。一个一个碗口大的断面上,抹着如血的红漆,像断肢的截面。曾经枝条荡漾的树冠上一个柔韧的枝条也没留下,只剩一个高高的大树桩了。心里一阵疼痛,哦,我的柳啊!如此截去树冠,夏天该去哪里乘凉?没有了那些柔软,我拿什么去祭奠曾经的爱情?又如何保持着那一份不曾了断的念想?一股温热在眼底涌动,极力地想溢出来。我控制着情绪,让那股温热慢慢变凉,退回到心里。柳树,怎么成了这样?

理智告诉我,这应该是园林局的作为。或许是为了树木的生长吧?又或许是为了将来有一个更美丽的树冠?我不知道。我不懂园林科学,也不懂园艺艺术,更不懂园林局如此大刀阔斧地截去树冠的用意。

后来,我知道这个小小的县城里没有园林局,一切的园艺绿化都归建设局管辖。建设局,我不知道如何评价一个单位的作为如何才能有益于民生,可是我知道好好的大树,以绿化的名义,被砍去脑袋的无奈。作为一个普通人,以普通百姓的目光看,树不应该有脑袋吗?人家说砍去树冠是为了让它更好的发芽。其实,河岸两旁的柳树是景观树。这里是市民休闲锻炼的场所,炎热的夏天,走到绿荫遮阳的河边是很惬意的。可是,这个夏天还会有阴凉的河边吗?

去年也有过同样的疼痛。走在街上,就听半空中电锯吱吱作响,然后是木屑纷飞,落的身上、脸上、头发上都是碎木屑,抬头就看到街道两旁的法桐一个个被截去了脑袋。看着飘飞的木屑,心里的疼痛无法言表。

其实一个城市街道两旁的树木,往往代表着这个城市的文化,每一个枝桠都述说着这个城市的故事,演绎着这个城市的变迁。大学的时候,很喜欢市里的街道。人行道上两排古老的法桐枝叶浓密树冠庞大,两边的枝桠相互衔接,整条街道犹如一条绿色的隧道。夏日里,树荫幽幽,走到树下,如同走进了童话世界里的绿色王国,阳光透过枝桠的缝隙,在地上漏下斑驳的树影,那种如梦如幻的感觉让人留恋。

可这里的街道呢,绿化树全被砍掉树冠。整个夏天,除了阳光还是阳光,想走个有树荫的地方,只好举一把绿色的阳伞了。

记得西湖景色中,有一处“柳浪闻莺”。若是那个长达千米的以青翠柳色为主基调的沿湖堤岸公园里,也都砍成了一棵棵断头柳,会是什么样的景色?那清风徐徐烟柳飘忽的柔情呢?那烟水空蒙的如画景致呢?

柳因水而有了灵性,水因柳而丰满了色彩。柳与水,相得益彰,都是至柔之物。可是河边的柳,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树干,总觉得柔软的缠绕就少了些什么,心里有着些许的疼痛。曾经的柔情,去哪里找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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