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断桥尽头 ▇关丙卿

淄博日报 2015-01-16 04:29 大字

据说“西湖十景”,又要重评了。

住宿到开会的地方,正好须乘坐“Y6路”公交车,每天都从东岸“柳浪闻莺”起,沿南岸、西岸绕行大半个西湖,每次都有善男信女下车,顺路或专程瞻仰著名的雷峰塔。我却不知从哪里来的执拗,对雷峰塔始终培养不起好感,从心底排斥这所谓的“十景”之一的雷峰夕照。

由于白素贞,始终对许宣耿耿,不能消解恨怒半分。许宣抛离白素贞的十足理由,当然是因为她是“异类”,岂不知在并不很遥远的过去,我们这些名曰“人”者也不过是一个树居者“猿”。这只古猿,站起来之后,就感觉瞬间高大伟岸可以傲视一切了。然后学会了所谓“鉴别”“判断”“探究”“思考”“辩证”,命名了亲疏、生死、好恶、美丑、强弱、尊卑、贵贱等等。于是对曾经匍匐的土地、曾经相濡以沫的兄弟袍泽指手画脚起来。

从此,斧钺酷刑,威胁利诱,卖友吮血,骨肉相残,磨刀相向,欺蒙造假,压榨盘剥,乱象日剧——造化弄“人”,谁“异类”何?

想必许宣离着刚刚转身的生活较今天为近,其记忆和温情当依稀尚存,为什么如此决绝,对曾为枕边人——自誓永为伴侣的白素贞,不置之死地而不甘心呢?!

更不解的是,首先发难、决意拆散许宣和白素贞的,不是我们今天动辄控诉的“封建家长”,不是那些以卫道自命却大肆伪道、挥动“理”的大旗却干着无理的勾当、脸上的血污从来就不曾擦净的道貌岸然之徒,而是一个“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得道的禅师”?

大概心中愤懑不平迁怒到了雷峰塔身上,才对之心生厌恶。

其实,雷峰塔早就倒掉了,鲁迅先生说:“则普天之下的人民,其欣喜为何如?”但是,他也同时忧心忡忡,“新的雷峰塔也会再造的罢。”

果然被先生不幸言中:雷峰塔再次拔地而起。

冥冥之中莫非真有“神灵”:一个下午,“Y6路”莫名其妙地把我抛在雷峰塔前!

路边望去,密林中的雷峰塔果然威风凛凛,我始终偏执地认为,诸如雷峰塔的焕然一新或凭空而造,不过是举着孔夫子的招牌,做着孔方兄的谋划;经声佛号暮鼓晨钟里,人们不再是醍醐灌顶,而是兴高采烈着算盘珠噼噼啪啪的清脆动听,想象着红的白的粉的紫的悦目赏心。

其于白素贞何?

人们都惋叹着、觉悟着:“桥”是白素贞故事的起点,“塔”是故事的终点,是白素贞的归宿。悲也好,喜也好,壮也罢,烈也罢,一切都被时间磨砺的透明而纯净。而我以为,白素贞的故事走到“塔”前,是一个新的开始。一个纯粹高尚的生命,没有理由不化为魂灵,化为精魄。一颗精灵,岂是一座砖瓦木石的堆积物所能压制!先生的话振聋发聩:“魔鬼手上,终有漏光的处所,掩不住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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