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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包医生”,我最珍爱的荣耀 岭子镇小口村双峪卫生室乡村医生 孙凤莲

淄博日报 2013-10-10 07:25 大字

说起学医,不得不提52年前的事。那年,我父亲患上了肺癌,村里的医疗条件很差,家里条件更差,请先生给父亲看病,还要伺候饭菜。为了减轻母亲的压力,9岁时我就学会了摊煎饼,目的是伺候好先生,好让先生好好给父亲看病。从那时起,我就暗下决心:将来一定要成为一名医生。16岁那年,我初中毕业,经村里推荐到乡卫生院学习针灸和接生,从此,便开始了我的乡村医生生涯。

岭子镇位于淄川西部山区,山高路远,条件艰苦,从双峪村到西桃村、东桃村,从东家到西家,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行医路上,我走得很难,心里却很踏实。

乡村医生挣不了几个钱。生活虽然很困难,但是当我看到为乡亲们解除病痛时,觉得心里比吃了蜜还甜。2004年,为了方便给乡亲们看病,我买了一辆自行车。刚学会骑车不长时间,有一次下雨天骑车去东桃花泉村出诊,因为路滑不小心摔倒了,造成了左腿骨折,在床上一躺就是四十天。腿伤了我就在床上给乡亲们开方配药,乡亲们不忍心,说你这样子还给俺看病,俺心里真过意不去。骨折好了,可我的腿却留下了后遗症,再也不能骑车了。给乡亲们看病只能靠双脚走着去。别人都说,干乡村医生的这些年我是用脚走下来的。

1994年,黄家峪乡并入岭子镇后,我们村和周围的几个山村合并到山下的几个行政村。从那时起,为了孩子上学和工作,年轻的村民都搬到了山下村,我们村和东桃村、西桃村还剩下不到300口人,并且大多是老人。说实话,当时我也动摇过,但是看着乡亲们期盼的眼神,想到当初的誓言,最后还是留了下来,担负起了3个山村的行医任务。因为出诊的路远了,出门一趟要转3个村,老病号又多,小药箱根本装不下所需的药品,我缝制了两个大布包,这样就能装上30多斤的药液和药品了。两个大布包一前一后背在肩上,挨家串户给乡亲们看病,就是我的日常工作。于是,乡亲们送给我一个“背包医生”的称号。时间长了,我也就习惯了乡亲们的称呼,这些年就背着包走了下来。

去年8月16日晚上9点半左右,我接到西桃村村民朱秀良家属的电话,说朱秀良高烧40度,要我马上过去看看。我立即准备药物,背上背包就出发。当时天上下着小雨,我一手撑伞,一手拿着手电筒,急匆匆向6里外的西桃村赶去。在村头爬坡时,不小心脚下一滑,摔出老远,倒在泥里。皮肉擦伤一大块,包中的注射针头刺破鞋帮,扎进了脚里。我浑身疼得爬不起来。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才有村民下班回家路过,把我从泥水中扶起来。我强忍疼痛,在村民的帮助下一步一步挪到病人家中,给病人打上了针,才艰难地返回家中。

我六十了,身患甲亢和糖尿病多年。几年前孩子们给我买了房子,想把我们老两口接出大山,享享清福。可是我想,我走了,这200多个乡亲们怎么办?他们有了病、有了伤找谁去看?于是,我百般劝说说服了孩子们,先把房子卖掉,再等几年吧。去年春节前,儿子又在张店给我买好了房子,再一次动员我进城,好尽尽孝心,照顾照顾我。可我还是拒绝了。我离不开养我的大山,离不开朝夕相处的乡亲们。

作为一个医生,我尽了应该尽的职责和义务,也得到了领导和乡亲们的认可。每当看着这些荣誉,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在提醒我:孙凤莲,只要身体允许,就不要离开养育你的大山,不要离开需要你的乡亲们。要永远对得起“背包医生”这一最高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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