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读经书不等于有仁有义
人的名声、树的影子是曲是直,并非后人定论,实由自身写就。唐太宗李世民论君王之道时说过:“若安天下,必须先正其身,未有身正而影曲、上治而下乱者。”至理名言啊。
家天下时代的官员,都是有知识的文化人,尤其是科举制创立以后,文官们个个满腹经纶。可是,如果以为科举而来的文官们熟读四书五经就遵守礼义廉耻,那就大错了。品行高洁的文官虽然浩如繁星,但卑鄙无耻的也如过江之鲫一样数不胜数。
读史时常作美好设想,深受儒释道三种文化熏陶,十年寒窗一朝入仕,不断上进身居高位,即便不能治国平天下,起码可以洁身自好,可是,事实上却远不是这回事儿。
就拿蔡京来说,登熙宁三年进士第,出身正,文化、艺术修养过硬,但其品德、价值观、方法论、执政理念却在尘埃之下。
蔡京官至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再把老板宋徽宗侍候得舒适无比,就什么都不需再装了,奸邪之性变本加厉地体现在方方面面。
《宋史·蔡京传》里有几个故事,记载着蔡京如何引诱宋徽宗骄奢淫逸。
宋徽宗当皇帝的第六个年头,蔡京也当了四年的宰相,国库里钱多粮足,锦衣不能夜行,蔡京牵头制造丰亨豫大——— 富足兴盛的太平安乐假象。
“丰亨豫大”是真的存在还是无中生有?南宋时成书的《朱子语类》说:“宣政间有以夸侈为言者,小人却云当丰亨豫大之时,须是恁地侈泰方得,所以一面放肆,如何得不乱。”
臆造一个盛世,君臣(当然是奸佞之臣)自然要搞盛景以配盛世,于是宋徽宗大摆酒席宴请群臣,拿出玉盏、玉卮装模作样地问大臣:“欲用此,恐人以为太华。”
皇帝的酒席,酒具用美玉最是般配,即使用瓷盏也是名贵无比,汝瓷、钧瓷在宋朝价格就十分昂贵,徽宗的矫情其实没什么意思。
蔡京如皇帝肚里的蛔虫,说契丹人都用玉盏饮酒,陛下更该放心使用。徽宗继续矫情,说先帝做一小台,质疑声甚多,用放置已久的玉盏,恐怕堵不住人嘴。
“陛下当享天下之奉。区区玉器,何足计哉!”这是满腹经纶宰相的劝慰法,治下民众都是用来被驱使奴役的。蔡京被史家定性为“竭四海九州之力以自奉”,这是他读书、做官的终极目的!
不用说后世史家怎样评论,蔡京同时代就有“台谏交论其恶”,御史张克公论蔡京辅政八年弊病中有“轻锡予以蠹国用,托爵禄以市私恩,役将作以葺居第,用漕船以运花石”,假公济私、损公肥私,是蔡京的拿手好戏。
形象工程蔡京最是擅长,说国库存银超过五千万,怂恿徽宗皇帝大兴土木,“铸九鼎,建明堂,修方泽,立道观,作大晟乐……凿大伾三山,创天成、圣功二桥,大兴工役,无虑四十万,两河之民,愁困不聊生,而京僴然自以为稷、契、周、召也。”就算不是举国民众皆受其害,也是局地民不聊生,身为宰相难辞其咎。事实上远非“两河之民,愁困不聊生”,江浙花石纲、京城东西括田运动、举国重行王安石变法等等,财富总额并没有增加,只是把民间的财富收入官家手中,大河丰水小河干涸,蔡京甩不掉亡国之相的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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