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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击放大三孟庆连如果说甘茂远谤是主动的那么岳飞袁崇

日照日报 2011-03-26 19:32 大字

(三)

? 孟庆连

如果说甘茂远“谤”是主动的,那么,岳飞、袁崇焕遇祸,也有“主动”的成分。只因脑子缺根政治弦儿,他们糊里糊涂地做了“忠烈”,也的确是够冤枉的。

其实,阅读历史不难发现,只要在朝堂上是个角儿,大小管着一摊子事儿,这个摊子或文或武,这个角儿又能力非凡,多为帝王所关注,当事者往往近祸易远祸难。

如文种之于越王勾践。吴越争霸的硝烟渐渐散去,君臣共患难的氛围慢慢淡去,“终于”有一天,有人告密文种谋反作乱。之所以用“终于”一词,只是我隐约有种感觉,觉得有人“期待”告密者。姑且以小人之心度之,谋反谣言乃勾践授意制造的,或者说他勾践需要这个,于是很快有人“送”来了,勾践闻听定是“如获至宝”,遂把宝剑“赐”给了文种,让他自行了断。

之所以以小人之心度之,是因为诸多史实告诉我,君王一旦犯了疑心病,其心术会比小人之心还小。越王派人赐文种剑以自裁时,不忘赠给他一句临别语,“子教寡人伐吴七术,寡人用其三而败吴,其四在子,子为我从先王试之。”大意是你当初出了七条妙计,我用其中三策灭了吴,剩下的四策还在你那里,你用它们为我先王服务吧!”这句话透出的信息很恐怖,君王对身边能臣的忌惮可见一斑。直到此时,文种才想起范蠡的高明预见,已经太晚了。

范蠡是一个清醒的人,他辅佐勾践灭吴后,认为“大名之下,难以久居”,断定勾践只可共患难,不可同安乐。当然,范蠡并不固执自己的判断,而是悄悄地投书试探,勾践很快就回话了,“孤将与子分国而有之,不然,将加诛于子。”这个回答很有意思,我琢磨半天有点明白了,勾践为范蠡出了道选择题,要么“分国而有之”,要么“加诛于子”,以自己的喜好,你范蠡选选看看。

“分国而有之”,那是不可能的。勾践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好不容易打的天下,怎么能分而有之,拱手让人呢?他勾践还没有那么伟大,历代也没有这样的君王,不被造反者一气儿轰下来,没有帝王自愿走下宝座,勾践自然也不例外,“分国而有之”不可能,那就选“加诛于子”好了,人都“加诛”了,还选它做什么。勾践的奸诈正在于此。

范蠡听明白了,他在勾践那里没的选择,若心存侥幸去选择,那就等于玩儿命,自己当初的判断没有错。他轻轻绕开“选择题”,马上拍胸脯表态,“君行令,臣行意。”这是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范蠡说君王您只管下达您的命令,这是您作为君王的天职,而我也要实现自己的意志。范蠡的言下之意是,我们君臣志同道合时,我辅佐您打败吴国,现在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了,我还是到江湖中散漫一番吧。

勾践没有接范蠡的话,就等于默认。范蠡遂泛江而去,悠哉一生,而勾践也放下一块石头,还假惺惺褒扬范蠡功德,并把会稽山“封”给了他。范蠡到达齐国后,派人送信给文种,“蜚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越王为人长颈鸟喙,可与共患难,不可与共乐。子何不去?”文种读了信,没明白范蠡的苦心,心存侥幸的他,干脆卧病不上朝了,他忘了越国已是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勾践沾沾自喜于称王称霸,哪里还顾得上他的傻矫情?

文臣武将装病术并不鲜见,国家危机时用用尚可,因为那时的君王,需要能臣谋划良策,良将跃马横刀。和平时期显然不行,君王不但不用你,正在煞费苦心防备你。文种此时端出装病术,可谓是笨到了家。他之所以装病,无非是测测君臣的情感底线,期望勾践还能把他当回事儿。文种万没想到,恳请他上朝的使者没盼来,谣言却铺天盖地般来了,尤其还是谋反作乱的谣言。此时的文种大悔已晚。

如白起之于秦昭王。白起是中国少有的常胜将军,一生作战无败绩,为秦国拿下九十余座城池,灭掉六国军队一百余万,可谓战功赫赫,秦相蔡泽曾有过精彩评价,“……楚、赵天下之强国,而秦之仇敌也,自是(长平之战)之后,楚、赵皆慑伏不敢攻秦者,白起之势也。”可以这样说,赋予白起为中国战史第一将,一点儿也不为过。然而,就是这个攻无不克的“战神”,最后却败给了秦昭王的疑心。

公元前260年,白起于长平大败赵括,歼灭赵军四十五万,赵国军队精华损失殆尽。就在白起摩拳擦掌,准备率军最后一搏,一举灭掉赵国时,纵横家苏代来到了秦国,他以白起功高激起嫉妒心,成功反间秦国丞相范睢。范睢随即以秦兵疲惫为由,力劝秦王退兵。随后,秦、赵、韩签了个不伦不类的和约。白起恼怒得不行,本来可以拿下一个国,现在仅划来七座城,他恨透了丞相范睢,顺便捎着埋怨秦王。

一个人某一面过于优秀,往往是另一面过于缺憾的同义语。军事战略超群的白起,就是个典型的政治幼稚者,他把政治当成小儿过家家,这一为将者的严重缺憾,为其人生埋下了悲剧伏笔。公元前258年,秦昭王再次举兵攻赵,但赵国此时已有防备,秦国进攻邯郸失利。于是,秦王又想起了白起,希望他能出面力挽狂澜。

让人没想到的是,白起耿耿于那次“无由的退兵”,对秦昭王耍起了小孩脾气。秦王两次下命令动员他,丞相范睢两次去请他,白起皆借口生病推辞,在秦军损兵折将的时候,还不时传出风凉话,“秦王不听我的计谋,现在怎么样?”

秦王勃然大怒,罢白起为士卒,还逼他离开咸阳。白起刚走出咸阳十里地,秦王又怀疑白起可能不服,马上派使者追上去,赐白起一把剑自裁,实属“腹诽杀人”。理由很简单,白起一旦不为帝王所用,能征惯战就成了包袱,他呆在咸阳是死,离开咸阳更无活命的可能。

帝王疑心加身,你想辞官不做,躲得远远的都不行,因为你的能耐太大,在身边看着尚不放心,何况你远离朝堂,那就更不放心了。说白了,能臣去哪里,帝王都不放心。有的干脆派御医送上一副药,以示君主“关怀备至”,不露痕迹地“送”走了事,如明洪武朝之刘基。

刘洎以谏诤闻名贞观朝堂。公元645年,唐太宗征辽东还师,在路上生了大病,刘洎与中书令马周前去拜见,从太宗内室出来后,褚遂良问起皇帝起居,刘洎面容悲哀地说,“疾势如此,圣躬可忧”,《旧唐书》为“圣体患痈,极可忧惧”,《新唐书》为“上体患痈,殊可惧”,反正就是皇帝生了大病,让人非常担忧,意思差不多的话。

就这么一句心里话,与刘洎素来不睦的褚遂良,听后马上“灵机一动”,他这脑子一歪歪,刘洎倒了大霉。褚遂良把刘洎的话“编辑”一番,又送进了唐太宗的耳朵里,刘洎的心里话转身变成狂悖语,“刘洎刚才说‘国家大事不足虑,应依循伊尹、霍光先例,尽快辅佐太子登基,谁不服就杀谁\’。”

唐太宗闻听,没有当场发作。他病愈后,立即追究此事,刘洎拉上马周作证,虽然两人说法丝毫不差,但已是徒劳。深谙帝王心思的褚遂良,已成功让太宗“先入为主”,勾起了皇帝心中深深的疑虑,这正是褚遂良的卑鄙处。

我们知道,皇帝身体不好的时候,最忌讳“传位”、“异志”等字眼儿。听到这样的字眼儿,即使君主英明也会面目狰狞。所以,明君李世民最终信了褚遂良,他不再听刘洎、马周的辩解,立刻下诏赐死刘洎。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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