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歆:一等功臣的两副面孔
大华庄村北的华歆墓,墓前的榆树投下绿荫,罩住了墓的四周。■典籍故实
□本报记者鲍青
本报通讯员赵永斌张磊
魏明帝太和五年十二月(公元232年1月),元老重臣太尉华歆已届75岁高龄。他一生获赞誉无数,却也备受争议。青年时,同乡责其唯唯诺诺,壮年时,同僚批其卖主求荣,暮年时,世人毁其贪恋权位。
面对责难,华歆自觉问心无愧。他躺在病榻上,心中难以割舍的,是千里之外的故乡高唐。华歆用尽最后气力,将仆人唤到身前,叮嘱他一定要将自己的棺椁运至家乡安葬。
仆人信守诺言,世代守墓,繁衍成如今的高唐县固河镇大华庄村。大华庄八成村民姓华,自言是华歆仆人的后代。
盛夏六月正午的阳光,投射在广袤的鲁西平原上。坐落于田野里的华歆墓,历经风雨侵袭,已消磨了棱角与锋芒,远远望去和小土丘几乎无异。墓前的一株双生榆树,其形如伞盖,静谧清凉。
小墓历经一千七百余年的风霜雨露,静卧无言,而世人对华歆的争议却依然未休。村民华海山说:“正史中的祖先德行高蹈,世人心中的华歆卑鄙无耻,祖先的形象被扭曲,越来越模糊。”
清廉自守慧眼独具
——少以高行显名
如今的高唐固河,褪去古时繁华,变为普通小乡镇。在汉末时,这里茶坊酒肆连绵不绝,须眉粉黛摩肩接踵,好不热闹。
东汉桓帝永寿三年(公元157年),华歆出生在固河一带。
华家并非当地望族,华歆的父母祖辈不见于史传记载。
华歆出生时,东汉的黄金岁月已一去不复返,大乱即将降临。
桓帝昏庸,宠信宦官,“亲小人,远贤臣”,弄得天下乌烟瘴气。时人讥讽世道混沌,“举秀才,不知书;举孝廉,父别居”。
这一年,九真郡(今属越南)百姓,因官吏横征暴敛,在朱达领导下揭竿而起,啸聚山林。他们和蛮族结盟,聚众五六千,先杀居风令,再杀郡太守,朝野震动。
边疆不稳,京师亦是动荡。有人上书建议效仿王莽改革币制,铸大钱,解民困。他说:“民之贫困以货轻钱薄,宜改铸大钱。”对此短视之见,太学生刘陶立刻予以批驳,直陈“如今天下忧患,不在钱币大小规制,而在于民众饥馁冻饿”。京城的太学生们闻讯,纷纷声援刘陶,力言钱币革新恐伤社稷,有害无益。
此前的永兴元年(公元153年),刘陶已在政治舞台上崭露头角。冀州刺史朱穆上书,弹劾宦官结党营私。宦官向皇帝进谗言,将朱穆罚作刑徒。朱穆曾因时俗浇薄,作《崇厚论》《绝交论》,为士大夫所宗。刘陶组织数千太学生到皇宫前静坐示威,上书鸣不平。桓帝见士意难违,无奈赦免朱穆,不久恢复他的职务。
太学生与宦官纷争不断,东汉政治波谲云诡、凶险难测,党锢之祸的端倪自此埋下。
华歆此时,居于乡野,还没机会感受政治险恶。他结伴管宁,躬耕陇亩,潜心求学。二人同拜大儒陈球为师,与卢植、郑玄等人同门。华歆、管宁和邴原相友善,时人称这三人为一龙,歆为“龙头”,原为“龙腹”,宁为“龙尾”。
朝廷不久下诏令各地搜罗遗才,华歆因德行纯素被察举为孝廉。华歆见天下将乱,便称病不往,暂居家乡,以观时变。同郡名人陶丘洪,听说华歆“议论持平,终不毁伤人,有古贤人之风”,便和他结交共游。二人意气相投,来往密切,常相聚纵论天下大势,互相砥砺。
陶丘洪介绍华歆到高唐县衙当差。当时高唐大小官吏,都喜好流连于茶肆酒楼,奢侈荒淫之风炽盛。华歆虽为小吏,却举止得体,行为端正,不苟于时俗。每逢休沐,他都径直回家闭门不出。
汉灵帝中平五年(公元188年),冀州刺史王芬不满灵帝昏庸、十常侍乱政,与豪杰密谋废立新君。王芬暗中派人同华歆、陶丘洪联系。陶丘洪略微心动,踌躇着是否参与。华歆却不为所动,反复告诫陶丘洪:“古今废立皇帝,至为凶险,不可不慎。就是伊尹、霍光这样的大贤,都感到困难重重战战兢兢。如今在王冀州那,好像是轻而易举的小事一般。我暗中观察过王芬,他性情狂妄粗疏,办事缺乏谋略,草率行事必定不成功。你如果不听我言一定要参与,到时候不仅有杀身之祸,而且会祸及整个宗族,最好立刻放弃不要参与!”不久,王芬果然起兵失败被杀,陶丘洪对华歆更加敬服。
华歆眼界的独到,来源自残酷的政治现实。九年前(公元179年),恩师陈球与司徒刘郃、步兵校尉刘纳、卫尉阳球谋划翦除宦官,但因密谋泄露而被下狱,不久后全遭处死。
噩耗传至高唐,华歆虽心如刀绞,却只得将悲痛暗藏心中,举止更加谨慎。
身处乱世不忘初心
——因时擅命,非人臣之宜
第二年(公元189年),灵帝驾崩,大将军何进辅政。他调河南郑泰、颖川荀攸和华歆入京任职。华歆抵达洛阳,授尚书郎之职,在皇帝身边协助处理政务。华歆每日忙于处理公文,对政局的变幻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朝廷此时,尚沉浸在灵帝驾崩的肃穆中,但大乱序幕已经拉开。何进和袁绍商议,决定征召外军诛杀宦官。事未行而宦官先计杀何进,袁绍等人借此带兵入宫,将宦官斩杀殆尽。汉室大乱,西凉太守董卓依先前诏令入京,掌握朝政大权。不久董卓废少帝刘辩,另立刘协,迫杀何太后和刘辩,又杀何太后之母舞阳君,朝堂笼罩在腥风血雨中。
史书未记载华歆此刻的态度和反应。但献帝初平元年(公元190年),董卓强行迁都,华歆借出任下邽令的时机称病不行,与郑泰从蓝田翻过秦岭逃到了南阳。
华歆一路奔逃,虽惶惶如丧家犬,却依然秉守初心,异于常人。据《世说新语》记载,华歆与郑泰等避董卓之难,从小路步行出武关(今陕西商南县)。遇到一老者想同行,所有人都同意老人要求,只有华歆站出来说:“姑且认为不该这样做,处危险之中,无论祸福患害,都要讲究‘义\’。如今无故接受外人,又不知品行如何。接受了他,将来如果发生什么事情,难道可以中途抛弃吗?”众人不忍拒绝,就带着老人同行。走到半路,老人坠入井中,大家着急赶路都想弃之不管。只有华歆站出来说:“既然当初选择接受,现在抛弃他是不仁不义。”华歆竭力游说,大家协力救出老人。同人因此钦佩华歆的品德。
《世说新语》还记录了华歆与王朗避难时的故事。两则故事大同小异,考证者认为避乱董卓之事可信度更高。
华歆先逃南阳,投袁术,献谋策,力主伐董卓。袁术眼光狭隘,安于守成,华歆便向东到达徐州。恰逢此时,献帝诏书到来,任命华歆为豫章太守。华歆对汉室感恩戴德,时刻告诫自己勿忘初心,在任时“为政清静不烦”,境内盗贼匿迹,吏民感而爱之。
扬州刺史刘繇病逝,民众共推华歆为扬州主。华歆因无皇命赴任非人臣之法而坚辞。数千百姓竟守在豫章太守府门外数月,久久不愿离去。华歆始终遵礼守法,一直婉言相劝,民众只得怏怏而归。
高唐县史志办退休干部侯立中说:“汉末大乱,民不聊生,循吏极为难得。各路刺史好杀滥刑,穷兵黩武,黎庶深受其苦。华子鱼清廉公正,保境安民,百姓自然视作救星。”
临别散金
——渊清玉洁,有礼有法
华歆在豫章励精图治,思欲有所作为。未料祸起萧墙,军阀孙策的势力迅速崛起。策善用兵,很快独霸江东。华歆知大势已定,“乃夜作檄,明旦,遣吏賷迎。策便进军,歆葛巾迎策”。孙策入城,待华歆以“子弟之礼”,称赞他“府君年德名望,远近所归”。
时中原贤士大夫避地江南者很多,地位却都在华歆之下。华歆威严肃穆,讲究礼法,孙策深为敬重。每次召开会议,“坐下莫敢先发言,歆时起更衣,则议论喧哗”。所以江南人送华歆外号“华独坐”。
献帝建安五年(公元200年),孙策在狩猎中遭袭而死,弟孙权接掌其位。曹操在官渡与袁绍战事吃紧,上书献帝,假天子命召华歆回朝议事。孙权爱华歆之才,意图将其留在江南。华歆心存“复兴汉室”之念,便对孙权说:“将军奉王命,始交好曹公,分义未固,使仆得为将军效心,岂不有益乎?今空留仆,是为养无用之物,非将军之良计也。”华歆还向孙权许诺,自己将担任联络人,亲密和曹操的关系,孙权因而答应送华歆入许昌。
听说华歆进京,宾朋好友同事千余人纷纷来看望,并赠送“数百金”的钱物作为薪资。华歆当面全部收下,却私下给每个礼品做标记。到临行时,他把所有礼品全摆放出来,对诸宾客说:“本无拒诸君之心,而所受遂多。念单车远行,将以怀璧为罪,愿宾客为之计。”华歆言辞委婉,既达到“清廉”的初心,也不伤及众人脸面。众人就各留所赠,叹服其德操。
时人陈登闻听此事后感慨,“渊清玉洁,有礼有法,吾敬华子鱼。”
华海山认为,华歆对金钱的态度,一直都是遵循儒家“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原则。“在高唐时清净无为,任职豫章时为政不烦,临别时不忘初心,华歆一直都在践行儒家的处世原则。”
华歆入京师,授任议郎,兼司空军事,后升尚书,又转升侍中,官运一路亨通。不久华歆代替荀彧为尚书令(相当于副丞相)。如此重任,不仅需要得到曹操信任,还应有足够的德才能胜任。华歆在任四年,许昌一片安宁。魏国建立后(曹操加九锡),曹操将华歆调到邺,任御史大夫。第二年,许都的汉太医令吉太与少府耿红,司直韦晃等人谋反。华歆刚走不久,就生动乱,由此似乎可证明华歆治国理政的才能。
曹操征讨孙权,奏请以华歆为军师随行。
此事在后世影响极坏。后人因而讥讽华歆“贪慕虚荣、卖主自贵”。而在《世说新语》中,记载了华歆与管宁躬耕时,“见地有金,管挥锄与瓦石不异,华捉而掷去之。又尝同席读书,有乘轩冕过门者,宁读书如故,歆废书出看,宁割席分坐,曰:‘子非吾友也!’”世人以此断定华歆与管宁的品德优劣。
在《三国演义》里,华歆更是上窜下跳,无恶不作。他囚禁伏皇后、鸠杀皇子,逼迫献帝禅让、鼓动曹丕篡汉。在《三国演义》影响下,华歆形象被完全扭曲。有一出传统京剧《白逼宫》,讲述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汉献帝幽居深宫,皇位不保,与伏后商议,草就血诏,嘱其父密图汉贼,曹操获悉,带剑入宫,杖毙伏后,毒杀其子。这出戏川剧的名称叫《血带诏》,而湘剧就叫《华歆逼宫》,剧中曹操派华歆“勒兵入宫”,华歆“坏户发壁,牵后出”,他进宫搜捕伏后并将其毒死,还把两个小皇子杀死,皇后兄弟及亲族死者甚多。剧中华歆一副奸佞小人形象。
罗贯中还作诗嘲讽华歆:“华歆当日逞凶谋,破壁生将母后收。助虐一朝添虎翼,骂名千载笑龙头。”
在侯立中看来,华歆受到了莫须有的冤屈。“当时自立为州牧刺史乃至称王称帝者,比比皆是。反观华歆的所作所为,一直都尊奉心目中‘礼法\’观念。他没有献帝诏命,即使万民拥戴,也不愿自立扬州刺史。有了皇帝的征召,华歆就劝说孙权让其赴许昌。现在诏书任命华歆做军师,他肯定义不容辞。”
侯立中由此认为,与当时天下多数士大夫“不知君王,只知主公”的观念不同,华歆心目中的“忠君”思想还非常浓厚。华歆不可能如《三国演义》所说的那样做出“逼宫弑后”的悖逆举动。
延康元年(公元220年),曹操去世,曹丕继位魏王,拜华歆为相国,称他“国之俊老,所以与阴阳理庶事”,封安乐乡侯。
同年12月,曹丕代汉称帝,华歆登坛主持受禅,向曹丕献上皇帝玺绶。也许华歆“忠君”思想还有所残存,所以在百官朝贺时,竟面露不悦之色。曹丕大为震怒,将华歆的相国一职改任为虚职司徒。
曹丕对华歆的“不良”表现始终念念不忘,还借机敲打过华歆的老友陈群:“我应天受禅,百辟群后,莫不人人悦喜,形于声色,而相国(华歆)及公独有不怡者,何也?”老滑的陈群赶紧跪拜,巧舌如簧答道:“臣与相国曾臣汉朝,心虽悦喜,义形其色,亦惧陛下实应且憎。”曹丕之意遂稍解。
清纯德素国之良辅
——命百官总己,以须君到
华歆身处乱世,能自保并顺达的秘诀,在于他心思周密,举动详慎。年轻时口不论人过,劝陶丘洪勿与政变,从政后更是老成持重。他“常以为人臣陈事,务以讽谏合道为贵,就有所言,不敢显露,故其事多不见载。”但对关乎国计民生的大事,虽千万人,华歆亦不惧。
汉末三国,正是豪强势力急剧膨胀的时期,选拔人才的察举制,逐渐让位九品中正制,寒微之士的上升途径愈发狭窄。即使如此,朝廷三府还一致向皇帝提建议:“举孝廉,本以德行,不复限以试经。”此论如果成行,文治恐毁于一旦。
“品德”标准本无法客观衡量,无疑给掌握话语权的世家提供了后门捷径。华歆深以为虑,坚持以为“丧乱以来,六籍堕废,当务存立,以崇王道。夫制法者,所以经盛衰。今听孝廉不以经试,恐学业遂从此而废。若有秀异,可特徵用。患于无其人,何患不得哉?”因为华歆的力谏,曹丕没有听从朝廷三府的意见。
曹丕即位初,下诏要求大臣举荐独行特立的隐士。华歆便推举了老友管宁,曹丕立即派车专门去迎接。但管宁到达洛阳后,姿态很高,终日不发一言,整日静坐无事,甚至榻上当膝处都被坐穿,后人称为“管宁藜床”。
黄初七年(公元226年)五月,魏文帝曹丕驾崩,皇太子曹叡即位,加封华歆为博平候,增邑五百户,与之前的累计为一千三百户,并于同年十二月改任华歆为太尉。华歆却称病请求退休,愿将太尉一职让予管宁,魏明帝见管宁丝毫不理国事而没有同意。
华歆虽让位不成,却也不再积极参与朝政,过着半隐居生活,新帝曹叡为此担忧不已。在设筵大会朝臣时,明帝特派散骑常侍缪袭持诏书来到华府宣喻华歆。诏书情真意切,说“先帝中道崩殂,朕新接手烦杂事务。一日理万机,害怕的是难分辨是非并做出错误决断。幸好有德操的大臣们在朕左右匡扶,而您如今却屡屡以病推辞,让朕深感遗憾。量主择君,不肯做官,抛弃荣禄,不就其位的隐士贤者,古人中的确曾有过,但大贤周公、伊尹不会这样做。洁身自好而为国家死节的事情,是其他有德无能的人应该做的。但我不敢让您也那样,您有辅政的杰出才能,需要您在朕的身边出谋划策。您应该克服身体病痛的困扰参加朝会,施惠泽于朕。朕将让位子空着,亲自站在筵席前,命文武百官一同站着,一直等待您的到来,只有到那时朕才会落座。”真挚的话语中蕴含明帝的渴慕之心。
说完这些,明帝还不放心,他又特别叮咛缪袭:“必须等到华歆起身赴会,你才能回来。”华歆见皇帝如此深情,实在不得已,只好强起赴会。
当时太傅钟繇患有腿病,下拜起身已不方便,而华歆也年老,所以上朝觐见时都让他们乘车坐轿,由卫士抬着上殿就坐。此后三公有疾病,就把这种做法当成了旧例。
生活清贫治家有方
——然终不殖产业
华歆的官位和名声日益显赫,生活依然清贫。他将禄米与赏赐用来振施亲戚故人,家里不留过百斤的粮食。当时公卿能得到朝廷赏赐的罪人女子,只有华歆从不收留任其嫁人。华峤在《谱叙》中说:“歆淡於财欲,前后宠赐,诸公莫及,然终不殖产业。”老友陈群经常慨叹:“华公,可谓通而不泰,清而不介者矣。”曹丕尤为服膺华歆的品德,曾下诏书称赞:“今大官重膳,而司徒蔬食,甚无谓也。”曹丕还特别拿出自己的衣服赏赐华歆,并为他的妻子及家中男女做衣服。
华歆重视学业,家风纯良,教子有方,其子孙均成当时名士。长子华表历任太子少傅、太常卿,拜光禄大夫;次子华博,任三县内史,治有名绩;少子华周,官黄门侍郎,常山太守,博学多才。
太和四年(公元230年),73岁的华歆上了人生中最后一道著名奏折。是年,曹叡派大将曹真从子午道(关中至汉中的通道)进军征伐蜀汉,皇帝车驾则向东来到许昌。华歆不顾他人劝阻,冒着触怒龙颜的风险,大胆上了一篇《止战疏》,借着分析天下政治形势,提出修文德的主张。他说:“为国者以民为基,民以衣食为本”,最重要的是应该注重农业生产,安定百姓。如果大魏没有饥寒的忧患,百姓没有背井离乡的心情,那样天下才能治理好。如果真能做到圣贤的教化日日深入,那么远方的人就会感怀威德,吴蜀之民也会归附。”
华歆在奏折中说,君王应首先留心治国圣道,征战只在不得已的时候使用。华歆言辞恳切,龙钟老态为国操劳深深打动魏明帝。且又恰逢秋季大雨,进军受阻,魏明帝终于听从华歆建议,诏令曹真退兵。
也许冥冥中有所暗合,华歆人生的最后一折,恰恰是恩师陈球思想精髓的体现。“身处乱世、不忘初心”,暮年的华歆未曾辜负青年时的慷慨志向。
太和五年(公元231年)正月,曹叡赐老臣华歆物品、衣物,以示关心。第二年,太和五年十二月戊午(公元232年1月30日),华歆因病逝世,享年七十五岁,谥号敬侯。
弥留之际,华歆让亲信仆从将棺椁运至故乡高唐安葬,落土为安。
如今每逢清明冬至,都有人来到华歆墓前祭扫,追慕华歆的品德节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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