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中又看见自己小拇指上的那一道疤痕恍然忆起那是在
无意中又看见自己小拇指上的那一道疤痕,恍然忆起那是在调皮的少年时偷劈邻居家的甘蔗时不慎自己剌的,开始感觉一阵剧痛,紧接着鲜血就流出来,我便在地里捏了一点干土敷在伤口上。不过几天的时间,小小的伤口就愈合了,但小拇指上却永久地留下了一道疤痕,让我多年后依然记着那瞬间的剧痛以及略带青涩的往事。
我身上最多最大的疤痕都集中在左臂上。一到夏天,撩起那半截短袖,还不到巴掌大的地方自上而下赫然排列着两道很大的疤痕。最下面两道是在少年里接种疫苗时留下的。那时候曾经多次目睹了长我几岁的少年接种疫苗时的情形——只见那穿了白大褂的医生先是给要接种疫苗的少年两颗粉红的糖豆,然后就用一只手轻轻地托起少年的胳膊,另一只手拿着锃亮的手术刀便在少年的胳膊上刻下了一个明显的“井”字,听着少年的哭声,我的心里竟也有了疼疼的感觉。
哦,终于到了自己接种疫苗的年龄了,也终于分到了两颗粉红的糖豆。当那手术刀轻轻划过我的胳膊时,我也就像曾经目睹的少年那样哭了起来,那时是真的很疼了。接种后的胳膊要经过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够好起来,然而,那时村南的青年河总是对村里的小小少年充满了巨大的诱惑,天逐渐热起来了,三五成群的少年们差不多每天都去青年河里泡着。经过一个炎热的夏天,已经有半数以上少年的胳膊感染了,我也不幸添列其中,那一个深深地“井”字就永久地留了下来。紧紧挨着这深深的“井”字上方,那一团约有两节手指肚大小的疤痕至今还有些异样的感觉。
那时,我已经上小学五年级了,是在一个春天的上午,老师说医生要来学校里给同学们扎预防针。在扎完预防针后的下午同学们就都感觉胳膊肿胀得很疼,第二天早上已经无法做早操了。我们终于被告知胳膊已经受了感染,老师要组织我们去乡卫生院集体治疗,到了乡卫生院才知道,我们陈集乡还有多个学校的孩子也像我们一样胳膊被感染而来接受治疗。那时候乡卫生院的医疗条件相当差,也没有给我们扎麻醉针,我在手术室外面已经听见里面的哭声了,从里面走出来的孩子的胳膊上的鲜血都渗到了上衣外面。终于,轮到我进入手术室接受治疗了,我是亲眼看着医生用剪刀剪开我胳膊上腐烂的地方,然后就用镊子捏着药棉来回擦拭,鲜血也顺着胳膊滴了下去,我硬是忍着没有喊出声来,我都不知道那时的坚强是从哪里来的。手术完毕后,医生告诉我们需要隔上两三天就再去换药。记得有一次去换完药骑着自行车回学校时还掉进了青年河里。病情一直持续到秋风凉了的时候,老师告诉我们要去乡卫生院接受最后一次彻底治疗。这最后一次彻底治疗比第一次治疗还要疼痛。由于是彻底,附带着把一些好肉都剪去了。那时,我的胳膊上已经腐烂成一个深深的洞了。剪子剪、药棉擦拭,直到最后的包扎完毕,我满身是汗,几乎就要站不住了。经历了那至今依然刻骨铭心的治疗后,我的左臂也就慢慢好了,但一道深深的疤痕却留下来。事后的几年内,我都不敢光膀子。
随便沿着身体的某一部位细细看下去,我自己也感到非常吃惊,这存在于我身体上的或大或小的疤痕竟是如此之多,只是有些会让我想起一段或伤心或苦涩或快乐的回忆,而有些只能是依附在身体上的印记而已,至于它是如何留下的,我已经不记得了。不是吗,在这人生悠悠长河里,何必一切都那么清楚呢?
□孙光利(惠民)
存在于我身体上的或大或小的疤痕竟是如此之多,只是有些会让我想起一段或伤心或苦涩或快乐的回忆,而有些只能是依附在身体上的印记而已,至于它是如何留下的,我已经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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