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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接版陶田位于凉山越西县的零关石刻题字史书记载这条

凉山城市新报 2014-10-22 19:22 大字

(上接A10版)陶田。 位于凉山越西县的零关石刻题字。 史书记载,这条名为“孙水”的大江即是今天的安宁河。

汉武帝的宏大计划

行者的回归,为汉武帝补上了宏图大略中重要的一块拼图,年轻的皇帝此时怎按捺得住对国之西南的渴求。

2000多年前,从休养生息中缓过气来的大汉王朝,待到汉武帝刘彻接手时,已经拥有了空前强大的国力。16岁便登基的汉武帝雄才大略、文治武功,也许连他自己也不曾想到,他将带领西汉走向繁荣鼎盛,创造出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

在张骞一去了无音信的时日里,汉武帝不愿坐以待毙,在发展经济的同时,积极壮大军事力量。即位的第6年,匈奴再次来犯,汉武帝果断结束了一直以来的和亲政策,正式对匈奴宣战。此后又是6年,卫青、霍去病两员大将捷报频传,夺回了河套和河西走廊。匈奴虽节节败退,但对于汉武帝来说,仍犹如一颗定时炸弹,不敢掉以轻心。

此时,从西域返回的张骞带来了珍贵的消息,在遥远的西南地区,有一片广袤的土地,那里山林密布,活动着大大小小的无数部落,并有一条从巴蜀连接南方沿海、并能远通印度的商贸之路,今天史学上称之为“南方丝绸之路”。那里与中原有着完全不同的文化面貌,但不管怎样,经西南山地前往“身毒”,并通向“大夏”,必定能够绕过匈奴,顺利沟通“大宛”、“康居”、“大月氏”和“安息”诸国。

要让敌人无法卷土重来,必先将其置于孤立无援的境地。如果能发展盟友共同夹击匈奴,此后也可高枕无忧。

根据张骞的推测,“大夏”位于汉朝西南,距离长安一万二千里,“身毒”在“大夏”东南数千里,从“身毒”到长安的距离不会比“大夏”到长安远。据此,张骞向汉武帝建议,从巴蜀往西南前行,另辟一条直通西域诸国的路线。为扩大自己的政治影响,汉武帝欣然同意,下令张骞前往犍为郡(今宜宾),亲自主持此事。

当时,包括四川西南、青海南部、西藏东部、云贵等地有众多少数民族聚居,汉朝将他们统称为“西南夷”。元狩元年(前122年),张骞派出四支队伍,分别从成都和宜宾出发,向青海南部、西藏东部和云南前进,最终的目的地都是“身毒”。

四路使者各行进了一两千里,最远者已经深入“滇越”(今云南大理)。使臣们了解到,在此前,蜀商经常带着货物去“滇越”交易,还得知昆明一带的少数民族“无君长,善寇盗”。由于对汉朝的不了解,当时的氐、笮、昆明等部落强力阻止汉使通过,四支队伍无法继续前进,先后返回。在这次探索中,也有了“夜郎自大”的著名典故。

基于这次失败,汉武帝总结原因,应更加注重加强同滇、夜郎及其他部落的联系。要前往“身毒”,联络诸国夹击匈奴,必先打通这条从蜀到“身毒”的道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追求政治统一和思想统一的汉武帝脑中,西南地区应当首先纳入大汉的版图!

司马相如与越嶲郡的设立

汉王的远见难倒了不少文官武将,但意料之,一位文人的奉旨远行,却构筑了中原文明与西南部落的桥梁。

以打通“蜀—身毒道”作为抗击匈奴的第一步,在大汉的朝臣看来,无疑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首先,汉朝和“西南夷”彼此缺乏了解,从之前受阻的情况来看,当地的部落断不会轻易让行;再则,“身毒”路途遥远,此番势必耗费难以估量的人力、物力,对国家弊大利小,还是把守住现在的江山最为稳妥。

对于千百年前的汉朝,是否存在对区域经济学的认识,我们不得而知,但远在中原的汉武帝仅凭一点单薄的线索,毅然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打通“西南夷”方能成就一方霸业。

当时的历史条件下,要完成这样艰巨的工程,势必是会有一番曲折。在番阳县令唐蒙的自告奋勇下,朝廷同意由他率先出使“西南夷”。而唐蒙此人性格强硬,秉持着“枪杆子底下出政权”的理念,征调了巴、蜀的官吏、士卒数万人,一路喊打喊杀、大兴军法,引起了巴蜀群众的恐慌和抵抗,这种形势不仅无益于打通“西南夷”,甚至还危及到汉王朝在巴蜀的统治。

朝中再次掀起反对的狂潮,可想而知,汉武帝承受着巨大压力。在上下一片反对声中,只有司马相如审时度势,认为打通“蜀—身毒道”不仅可行,还可趁机拓展大汉疆域,一举两得。在于朝臣激烈的辩论中,司马相如舌战群儒,凭着他的胆识和才华令众臣哑口无言。

汉武帝暗自寻思,司马相如虽是一介文人,但他出身巴蜀,在当地有着极高的知名度,且对“西南夷”的情况相对熟悉,或许只有他,才能处理好眼下如箭在弦的局面。于是任命司马相如为中郎将,持节出使大西南。

司马相如本无意接此重任,无奈自己的观点得到了朝廷如此的大力支持,就不好再推辞了。

光元四年(前131年),这位大辞赋家背负着整个王朝的远见和质疑从长安出发,一路跋山涉水,历经坎坷无数,最终在汉王朝和西南地区之间搭建起了一条沟通的桥梁。

先说他的第一站:巴蜀。司马相如到达巴蜀后,奉汉武帝的命令檄文一则,昭告巴蜀人民,皇上的本意并非以强权压制、扰乱百姓生活,征调的巴蜀士卒也并非为了打仗,唐蒙的做法显然歪曲了圣意。眼下匈奴已被讨伐,“康居”与西域诸国纷纷求见武帝,进献贡物,南夷的君主、西僰的首领,也都愿做汉朝的臣仆,武帝的意愿只剩下安抚天下,使大汉王朝和睦宁静而已。

此文一出,消息迅速传遍了西南地区。那里的众多部落中,不乏实力强大者,史书称他们“豪帅放纵,难得制驭”。汉武帝信守承诺,并没有对边陲进行军事镇压,而是做了两件大事,修路和通商。再加上司马相如躬亲实践,风尘仆仆地奔走于部落之间,一一拜会、斗智斗勇,既宣传汉朝的政策,又奉送珍稀礼品,同时肯定各部落头领的地位,不费一兵一卒,就达到了预期的目的。

邛、笮的君长听说南夷已与汉朝交往,得到不少赏赐,都希望比照南夷的待遇,请求汉朝委任以官职。汉武帝向司马相如询问此事,得到的答复是:“邛、笮、冉、駹等部落都离蜀很近,道路容易开通。秦朝时设置过郡县,只是在汉朝建国时无暇顾及才被废除。如今再重新开通,设置郡县,其价值大大超过南夷。”汉武帝大赞此举可行,指派副使王然于、壶充国、吕越人等,协助司马相如,携带财物前往笼络西南各部。

听说司马相如一行要到蜀郡,蜀郡太守及其属官都在郊界夹道欢迎,蜀人以此为荣。凭借岳丈身份,卓王孙带着临邛父老上前献上酒肉,一叙旧情,并拿出丰厚财物,全力支持女婿招抚“西南夷”。

汉武帝继续实行了一系列加强中央集权的措施,活跃在西南山地的邛、笮、冉、駹和斯榆的君长如愿成为汉朝臣子,主动拆除了旧关隘,汉朝的西南界由此扩大不少,西边到达沫水(大渡河)和若水(雅砻江),南边到达牂柯(今贵州),并开通了零关道,直通邛、笮。

真正的困难也伴随着对西南的深入层层铺开。从现在的考古资料看,包括西昌在内的整个西南,当时都还经历着原始的氏族社会,所谓的“南方丝绸之路”,也只不过是勉强能山间穿行的马道,并不是什么驿站和大路。

没有路便修路,在崇山峻岭间,石料全靠马驮人挑,一寸一寸硬是在山间开辟出平整的道路。从雅安进入凉山的途中,一条滚滚大江阻隔了两岸,从史书的记载来看,这条名为“孙水”的大江即是今天的安宁河。汉朝时,安宁河还不是今天所见静谧平缓的模样,滔天大浪让随行人员心中忐忑,众多人马、财物如何渡得过去?司马相如更是眉头紧锁,返回是万万不能的,改道更加遥远曲折,邛都(今西昌)是此行的必经之地,修桥!这是唯一的办法。在《史记·西南夷列传》中,“桥孙水,以通邛都”短短几个字,轻描淡写地带过了这场浩大的工程。

为了方便管理,汉武帝采纳司马相如的建议,在西南地区恢复建制。元鼎六年(公元前111年),设置越嶲郡,下辖十五个县:邛都、遂久、零关道、台登、大筰、姑复、定笮、会无、筰秦、三绛、苏祁、阑、卑水、灊街和青蛉。疆域与今天的凉山大致相同。

自此,凉山开启了一个全新的历史局面,历代王朝相继在这里设州置郡,大大提前了凉山一带区域社会的进程。

(下转A12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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