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海口牧场
□梁建伟文/图
一
海口牧场位于螺髻山南段，普格县城西部，彝语称“日史博肯”，意为水草之地，由于大槽河峡谷将其与主风景区隔断，故称“海口”。海口牧场平均海拔高度为3200米，是普格县畜牧局在上世纪60年代开发建成的全县城最大的国营牧场。
10月29日，我随攀枝花“越野e族”由8辆越野车组成的车队，应西昌“越野e族”朋友们的邀请，从攀枝花出发，经德昌、西昌，到达普格县城，在普格县城完成集结后，于中午一点左右正式开始从海拔高度约1300余米的普格县城向雄踞普格县城西部、海拔高度3200米的海口牧场挺进。
二
我们驱车沿着Z字型盘山路向高入云端的海口牧场飞速穿越，车载海拔表上的数值在不断地攀升，气温却随之在不断地下降，甚至有一些寒意。城市、村庄、田野渐渐地退出我们的视野，取而代之的是漫山遍野的云南松、高山栎、高山杜鹃。随着海拔的继续攀升，从越野车的车窗看出去，蓝天、白云触手可及，云雾缭绕的层层叠叠的峰峦既遥远又飘渺，我们顿时有一种越野云端的感觉！
汽车越野玩的是一种激情与挑战。我们车队沿着Z字型盘山路飞速行驶，海拔高度也被随之直线提升。坐在副驾的我，每分每秒无不体验着惊险、刺激、狂野而又收放自如的激情与快感。
“Z”字型盘山路弯急坡陡，刚刚向左一盘子打到底，快速回盘后，又得迅速向右一盘子打到底，像这种快速向左、向右打方向的情形比比皆是，不仅如此，所有急转弯一转过来就是坡度是低于30°的斜坡，一旦操控稍微跟不上，汽车注定会熄火。但我们的8辆越野车，直至到达海口牧场，全程没有一辆车熄过火，相反，越野车队始终以一种浩荡之气飞速向云端穿越，最后顺利到达海拔3200米的海口牧场。
三
海口牧场给我的第一印象：牧场四面环山，形成天然盆地；海口牧场居于浑圆起伏的群山之间的牧场，虽然没有想像中那样茫茫苍苍，但也不失辽阔之感。在海口牧场盆地西南角有一高山湖泊，形如弦月，镶嵌在海口高原之上。也许我们上山有些晚的缘故，偌大的草场，竟没有看见一只牛羊。
从车上下来，我们第一件事就是赶紧加衣服。海口牧场气温很低，较山下至少要低十几度，风特别大，吹在脸上像刀子在割一样。
先期到达的西昌越野e族的朋友们已经在一处避风的洼地安营扎寨，并为我们熬煮着两大锅美食：一锅热气腾腾的羊肉，一锅魔芋烧鸭。
彼此见面打过招呼后，西昌的朋友留下了几个人继续烧火熬羊肉、炖魔芋烧鸭，其他的人则纷纷上车，结伴去湖边玩飙车、去沼泽地玩泥泞穿越、去山坡玩攀爬……分享越野乐趣！
因视野开阔，在草场飙车，穿越沼泽地，表面上看似简单，其实险象环生，惊险刺激，极具挑战性。原来，看似平坦的草场，其实起伏不平，处处都潜伏有深浅不一的雨水冲击沟，许多车辆在高速飙车时，一旦中了这些“暗沟”的伏击，定会发生超乎想象的侧偏、侧滑，每每如此，无不令观者心惊肉跳！因为这是车技表演，所以心跳之余，大家又不约而同地欢呼雀跃。一些越野车在飞速穿越沼泽地时，突然被险入沼泽地，越野车一下子进退维谷，这时候，再牛的越野车手也不得不乖乖地呆在车上等待“施救”，这时大家就会故意“幸灾乐祸”地把车手“晾”在一边，那情景既好笑又好玩。
原本静寂的牧场因为我们的造访，焕发勃勃生机，喝彩声、欢呼声、尖叫声不绝于耳。
夕阳渐渐西下，金色的余晖洒满草场，一张张兴奋不已的笑脸被映照的更加灿烂。
四
太阳完全落山了，山风愈加寒冷刺骨。
我们二十几号人聚集到两口大锅周围，一边吃羊肉、喝全羊汤，吃红烧魔芋鸭，一边大口大口地干白酒。攀枝花与西昌的朋友互相敬酒，相互捞肉夹菜，气氛异常热烈。
夜色越来越浓，天空没有一丝云影，惟有星光明亮。在星光的照耀下，牧场四周的山峦依稀可见，一弯月牙正斜斜地靠拢西边的山峦。高原夜景美得让我们惊叹不已，我们由衷地感叹天公作美，赐予我们如此美妙的夜色。西昌朋友却提醒说，别高兴的太早了，这高山上的气候瞬息万变，再过一会，将会出现什么情形，很难预料。
果然，到了晚上10点左右，就在我们刚好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南面天边突然升起一团乌云，并很快笼罩在我们的头顶上空，星光全无，整个牧场一下子陷入无边的漆黑，其咄咄逼人之势。让人有一种喘不过气的压抑之感。紧跟着，闪电、雷鸣、雨点接踵而至，大家纷纷躲进了帐篷。
刹那间，惊天霹雷劈头盖脑地在我们头顶上空炸响，豆打的雨点噼里啪啦猛烈地击打着我们的帐篷。蜗居在帐篷里的我们，此时此刻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紧张不安。好在我们的帐篷都是户外专用帐篷，雨虽然很大，人在帐篷里还是安然无恙的，只是担心地表面上的积水没过帐篷的防水涂层进入帐篷内。我一次次地用手电查看帐篷底部有无进水，当一次次地检查没有发现有水渗进时，心里变得塌实了，担心也随之消失，对狂风暴雨的肆掠也就无所谓了。
雷电交加的暴风雨一直折腾了3个多小时才渐渐地消歇下来，雨住了，风却一直没有停息过。后半夜里，迷迷糊糊中，我老是感觉风刮过帐篷的时候，时时都有玻璃被摔碎声音，心里边一直觉得怪怪的。第二天一大早我钻出帐篷发现：帐篷四周都堆集有约5厘米厚的冰渣，心里一下就明白了夜里为什么老是听到有玻璃被摔碎的声音。走出帐篷外，整个牧场到处都结有冰块。
五
我原计划早早起床，拍摄高山牧场日出景观，但我几次拉开帐篷门帘，映入眼帘的全是大雾，什么也看不到。一直到了早上8点，大家才纷纷钻出帐篷。雾仍然很大，早晨的牧场格外地寒冷。
雾气在疾风的挟持下，行色匆匆，牧场也因此忽明忽暗，气象万千！大约9点左右，终于看见三五成群的牛、羊、马遍布在牧场四周的山坡上、湖泊沿岸。清晨的海口牧场，因为牛羊成群，愈加生动与优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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