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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堡人民给了我们第二次生命

凉山城市新报 2015-06-11 22:39 大字

当年,小堡村民陆志全、陆显智、王老三、陆彭氏等冒着生命危险给红军伤员扯草药治伤、送饭,终于治好了红军伤员林德贵、廖茂盛的伤,使他们康复。

老乡扯草药给我敷伤口

林德贵口述

我是福建长汀(汀州)人,名叫林德贵,14岁在家乡当赤卫队,长征开始时才23岁。

我们的队伍到锅盖梁时,国民党来了三架飞机追击我们,丢下几颗炸弹,我的腰部、手上三处受伤,战友们用担架把我抬到冕宁县城。

到县城后,伤病员和女同志都驻在城北郊区的小堡。我们一起留下了三个伤病员,管理员、廖茂盛和我。首长将我们交给住户陆显智家,因为他家对伤病员很好。住户叫我们现阶段不要出门,更不要进城去。第三天,管理员不听话,私自进城去看闹热,还未到城门口,隔着城壕吊桥,就被守桥的邓家军开枪打死了。

我们在小堡,贫苦群众对我们很好。由于伤势重,住户隔壁的陆茂远(陆志全)会扯草药,他经常去北山坝,扯些地丁草等草药来给我敷伤口,伤势才渐渐有了好转。

刚住下不久,保长天天来查线索,陆显智他们将我连夜送往高窑亲戚家去学造草纸。以后又转移到回龙、大桥的纸厂干了几年。民国28年情况好转了一点,陆显智才带信叫我回来学榨油。这一年贫苦农民陆冬生病死,经人介绍我和他的妻子结了婚,我改名叫陆繁远,这样我才算有了一个家。

解放后,党和政府让我们享受老红军的待遇,真正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在榨油房楼板夹层藏了半年多

廖茂盛口述

我原名廖茂盛,在江西革命老区寻乌县参加少年先锋队。15岁时到中央革命根据地瑞金教导大队接受训练。半年后正式编入红军九军团罗炳辉的队伍。18岁时,参加了中国工农红军一方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我是便衣侦察队员,林德贵是押送银元及物资的后勤运输队员。在云南宣威的攻城战斗中,我在爬云梯攻城时,子弹打中两腿。受伤后,我一直躺在担架上被抬到冕宁县城。

到了冕宁,我们伤病员都驻在城北的小堡村。曹光华指导员就将我交给了贫苦农民打油匠陆子全照顾。

陆子全接受红军的委托后,把我交给雇农王老三,把林德贵交给陆显智家。我在王老三家不久,保长即来打听,逼着王老三交出红军伤病员。王老三被逼得没法,悄悄地将我背出去,准备找个比较安全的地方隐藏。真是冤家路窄,半路上就恰恰遇着保长当场截住了我,将我身上携带的红军证件、立功奖章没收。还说要将我活活砸死。幸好田里栽秧的农民和村里闻讯赶来的父老乡亲说好话,把我围住,不准他乱来。王老三将我背进榨油房,藏在楼板的夹层底下,每天在没人时,悄悄给我送药送吃的。就这样,我在榨油房楼板的夹层中艰难地藏了半年多。后又把我转移了好几个地方,过了几年的流浪生活,在情况好一点后,才回到小堡。

1942年,陆子全招我为婿,改名叫陆安成,教我学榨油。这样,我在小堡安顿了下来。

解放后,政府给了我老红军的待遇,我一家过上了幸福生活。

好心的王大妈救了我

詹发元 口述

我原名叫詹发元,是江西省贵溪县上清宫乡人,13岁那年在家乡参加红军,因人小被分配在中央红军总卫生部当卫生员,为红军伤病员换药包扎伤口。参加红军长征到冕宁后,随红军尾队行动,我们卫生队在一起的还有刘纯弟、郭贤河等人。”   

红军尾队开到峨瓦山脚下被打散,子弹呼呼从耳边飞过,差点被打死。可能是人小,又配的是短枪,所以逃脱了,而同行战友都被抓住了,我在河坝的刺笼里钻行,好像是到额基村前过了河,晚上到大桥街后的李家碾房,又冷又饿,进去想找点吃的。想不到,身上带的一点钱和手枪被狠心的看碾人抢去,然后将我赶出。

这样,再不敢进人户家,逃进了糯白瓦村村后的小村沟。

在行军时,首长叫我们在衣角中装一坨盐。在沟中睡在岩坎下,饿了便舔盐吃,渴了在沟中喝水,这样管了几天。但一天比一天饿得难受,一天下晚壮着胆走出沟口找吃的,见地里长着嫩绿的庄稼(当时还认不得荞子),便摘叶来吃,吃饱又跑回沟中藏起。此后,便在早晚时间都去摘叶吃。终于,有一天因身体疲乏,饿昏在地里被人“捉住”。

她就是善良、好心的王香匠夫人王大妈,我的救命恩人。王大妈对我说:“我有天来地里,见荞叶没有了,地里又没有牛马脚印,再一天来看,一块地的荞叶都不见了,想吗是神做怪吧,便拿来刀头(方形猪肉)、香烛、钱纸祭祀,那晓得这个“神”是个落难的人啊!

王大妈把我带到家,把我供养起。她家是贫困人家,当时又是农历四五月问,青黄不接的时节,吃的支持不起了。王香匠对我说,你当兵出身,还是去当兵吃饭嘛,他要把我带到邓秀廷处,我坚决不同意。身体有些恢复,便经王大妈介绍去打短工,王大妈家有活,便又帮做。以后王大妈又介绍我到苏州坝上五地的马爬子、温朱瓦上门(入赘),取名杨宗美。

解放后,杜乐忠区长了解到我的情况,开张条子叫我到县上报到,参加工作,可老丈母不同意,这样就一直在农村了。

1980年,冕宁县革命委员会认定我为在乡红军。

彩绸横幅迎红军

吴万才口述

红军来之前,国民党造谣,说红军如何如何凶,“红军头有‘朱德\’、‘毛泽\’、‘徐上前\’,在通(江)、南(江)、巴(中)打了好几年,凶得很。那个徐上前专吃人心子,吃得眼都发红。”谣言在老百姓中传播开了。

这些宣传,把老百姓吓着了,听说红军快到了,冕宁大桥顺路堡子的年轻男女都跑到偏僻堡子的亲戚家躲难去了,额基堡子(大桥场前面3里路)的人也一样,年轻人都跑了。红军来后,不骚扰民众,不拿群众一点东西,年轻人又都回来了。面对这支比古书上说的仁义之师还仁义的队伍,村中的两位老人站了出来。

一位是该地在汉族、藏族中德高望重的藏族老人吴连青,另一位是秀才罗明璋,曾准备进省府科试,因清末废科举未果。吴连青找来七条彩绸,罗明璋用他那遒劲有力的书法,在彩绸上写上“欢迎红军”四个大字,挂在村中巷道上。不知道是在偏僻乡村见到这么好的字,还是被民众欢迎红军的盛情所感动,那些骑高头大马的红军官长到“欢迎红军”的彩红绸前,都很有礼貌地下马、脱帽,高高兴兴走过去。两位老人见了,露出欣慰的笑容。

红军不摘老乡的樱桃

周祚元口述

这是小时候二表叔黄文先给我讲的一个故事。

冕宁有樱桃之乡的美誉,二表叔家住在大桥的额基,屋前有一棵很大的樱桃树,树下面是一条大路。

1935年5月红军过冕宁时,二表叔听信谣言,于是和家人躲进深山里去。一路上,他想到自家的房子,家里的东西和那棵红浪浪的樱桃,心里急呀急死了。唉呀,这一下全完了。 

红军长长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尽头,整整过了7天7夜,总算走完了。二表叔赶忙回到家。

赶到家里,路边的小草都被踏死了。可是,回到家一看:“老天爷!”房子是好好的,家里的东西没少一样,那棵樱桃还是那样密密麻麻的,而且比前几天更红了……  

几十年过去了,表叔也已经死了。可是,每当樱桃红透时,我便想起了表叔给我讲的这个故事——红军不摘老乡的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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