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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文化、雕刻艺术文化、楹联文化、休闲文化、民俗文化 文化薰出来的会理西成巷

凉山城市新报 2016-03-14 16:37 大字

西成不论在建筑布局、营造技术还是装饰工艺上的成就都极其巨大。

粉墙黛瓦,布局谨严,飞檐斗拱,错落有致,西成是一幅古建筑图。西成里面居住的人给人的感觉是静谧中蕴涵灵动的韵致。到西成主要是看老房子,看看徽派明清古建筑的特点。而于我不懂建筑的过客,我更感触的是西成厚重的文化,西成不论在建筑布局、营造技术还是装饰工艺上的成就都极其巨大。

文/肖薇 图/本报资料

西成位于会理县城东,这个美丽的古街巷落建成较早,咸丰年间毁于兵火,咸丰十年后恢复重建,至今已有200余年历史。据史料记载,此巷为何名“西成”明·沈榜《宛署杂记·宣谕》:“慨自唐虞成周之际,爰宅四时,东作西成,岁月时日,水火土谷,历世不易。”东作:指春耕;西成:指秋收。指春种秋熟。过去,在西成巷对面,还有一条小巷,叫“东作”巷,可惜,在修新街时毁掉了。

古巷老房子,徽派明清古建筑

这条小巷东西长600余米,南北宽200余米,居民200余户,700人。故自古文风昌盛,到明清年间,一部分读书人弃儒从贾,他们经商成功,大兴土木,建房、修祠、铺路、架桥,将故里建设得非常舒适、气派、堂皇。历经数百年社会的动荡,风雨的侵袭,虽半数以上的古民居、祠堂、书院、牌坊已毁,但仍保留下数百幢古民居,从整体上保留下明清院落的基本面貌和特征。

傍晚,雨后的西成是一幅天然水墨画,庭院深深,轻描淡写,淡雅素净;偶尔从木门挤出来橘红灯光投影在湿润的青石板上,给西成的古朴和历史的沧桑以淡淡点缀。同时西成也是一幅古建筑图,粉墙黛瓦,布局谨严,飞檐斗拱,错落有致;西成里面居住的人给人的感觉是静谧中蕴涵灵动的韵致。到西成主要是看老房子,看看徽派明清古建筑的特点。而于我不懂建筑的过客,我更感触的是西成厚重的文化,西成不论在建筑布局、营造技术还是装饰工艺上的成就都极其巨大。

西成居民,血脉里精神流动 

会理的文化是会理人智慧的结晶,也是文化的历史积淀。会理人在创造财富的同时,也创造了文化。的确,有着200余年历史的西成,堪称会理文化的典型,特别是西成具有的特殊建筑文化、雕刻艺术文化、楹联文化、休闲文化和民俗文化,使其在现代文明社会中呈现出很高的历史文化价值。

有人曾把建筑比喻为石头的历史,凝固的乐章。徜徉于西成的小巷,我就时时感到,眼前的这片古民居,就是一组成熟的农业文明所凝固的音乐,它的全部旋律都回响着一个正在逝去的田园之梦,而从大的格局到小的装饰,又无不反映出中国传统文化所独具的美的理念。它那亲切无比的乡土风情,质朴率直的建筑品格,与自然和谐相宜的精神和富含创造的哲理,都散发着永恒的艺术魅力。

在西成,你面对的虽然是默默无语的曲折街巷和悄然独立的粉墙黛瓦,但一旦走近它,继而融入它的氛围,你就会感到有一种强大的精神包围着你,激动着你,感染着你,使你不由自主地、情不自禁地兴奋起来、愉悦起来,继而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无穷魅力感到由衷的自豪和感叹。

走进西成任何一户,你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文化气息。在西成里面居住的人是崇尚文化的,那扇屏风上面大书着“忠、孝、廉、洁”朱红的大字,时时警醒人们在自古读经讲道,教书育人蔚然成为家风,仁义、中庸、伦理道德念念不忘的同时,亦有强烈的“忠、孝、廉、洁”意识。在他们的血脉里同时流动着两种精神内核。他们的生命都是在为这两种精神而存在。

精雕细刻,深深打动我心

最后,不得不谈一下西成的雕刻。其雕刻有石雕,砖雕和木雕。在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家家户户门罩漏窗楹梁裙板上都有各种各样的雕刻。花鸟虫鱼,梅兰竹菊应有尽有形态万千,栩栩如生。一般门框、窗棂、花墙多为石雕;屋檐、门罩、墙壁多嵌砖雕;而庭堂、板壁、梁柱则为木雕。我比较喜欢看的是镂空的木雕漏窗,玲珑剔透,精巧别致,镶嵌在稍显斑驳却仍旧不失本色的墙上,别有一番风韵。这些雕刻不纯粹只是装饰作用,都有深刻的寓意或教育意义,或抒发情怀,洋溢着深厚的文化内蕴和神秘的艺术情调,让人为之驻足沉思,流连徘徊……

院落也好、祠堂也好,牌坊也好,早已是过眼烟云。精雕细刻的入口门楼,高耸的墙,黝黑的屋脊瓦,曲折的灰色墙面,各异的石雕漏窗,那青与白的对比,虚与实的映衬,依势而建的布局与自然环境的统一,砖雕、木雕、石雕的灵巧运用,深深打动着我的心,这里的古民居,没有北方宫殿的金碧辉煌,没有江南名园的光彩夺目,但在满足主人生活需要之际,透出几多文化气息,萌发出几分儒雅、几分恬淡、几分闲适。

西成是一杯回甘的清茶,需要用心去慢慢品味,会理文化则像一坛浓郁的陈酒,酝酿出淳厚从容的民风人情、道德经典。

西成不愧是用文化薰出来的西成……

(上接A11版)

C文明与愚昧的较量

1958年,全国掀起人民公社化运动,大江南北刮起铺天盖地的“共产风”。柳怀忠凭着久走江湖敏锐的嗅觉,断定情况不妙,政策要变。于是他与儿子柳昌辉商量,要保住这院房屋必须采取必要的防范措施。这年夏天,父子俩趁着黑夜,悄悄地把房屋的花窗、壁板、匾额等构件、装饰一件件拆卸下来,用麻布、草帘包了,偷偷运到亲戚家隐藏在不易发觉的地方。果然,不出所料,不久公社下通知,要把“武翼都尉府”辟为公共食堂,柳家老小搬出大院。谁也不知道这一隐藏何时才重见天日,这一搬出有无归期。

空洞洞的“武翼都尉府”失去了昔日的庄重与尊贵。堂屋打了灶台,厢房做了仓库,排队打饭的社员把大天井挤得满满的。老人的叹息声、小孩的哭泣声、锅瓢的碰击声,声声忧愁。有一天,公社领导说,这里没有突出政治,要在墙壁上用红油漆刷标语。柳怀忠一听,傻了。红油漆一刷,还算什么古迹呀。父子俩好说呆说,苦苦哀求,公社领导软了口,同意在白纸上书写好后再贴上墙,但白纸、颜料钱得由柳家出。好在柳家是贫农,不然谁买你的账。

1963年公共食堂停办,柳家老小搬回老屋,紧接着1965年开始了“四清”运动。柳昌辉说:“四清”工作队是省上派来的,队长姓牟,搞阶级斗争很有一套。有天夜里,工作队召开积极分子会。牟队长说:“这次四清就是要清理那些隐藏很深的阶级敌人。我看柳家就有问题,单凭那院房子就够得上地主成分。大家想想旧社会谁住得起这样的房子?肯定是地主嘛。”他的话极富煽动性,积极分子们顺着他的思路想了想,对的呀。于是赞同给柳家重新划成分。血气方钢的柳昌辉得知消息后,与牟队长大闹一场。柳昌辉明白,一旦划成地主,父亲便成了专政对象不说,祖上留下的古迹肯定要被没收充公,任人瓜分,任人遭踏,必须据理力争。工作队通过内查外调,柳怀忠在解放前既无土地,又无雇工剥削,也没有放过高利贷,重划成分不了了之。“武翼都尉府”又躲过一劫。

“四清”的风暴还没有平静,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开始了。“武翼都尉府”这一封建社会的产物迈得过这道坎吗?据说成都的皇城已经夷为平地,你区区一座都尉府算什么,要毁你像踩蚂蚁一样简单。柳家老小提心吊胆地等待着那一刻的来临。有一天忽然闯进两上戴红袖套的人,在院子里忽悠忽悠转了两圈,最后把眼光盯在了柱头下面的石鼓上,不知说了些啥,走了。柳怀忠想,肯定要出事。他把儿子、媳妇喊来商量。有花纹、有文字的构件全都拆了,只剩下几根光柱头,还有啥文章可做呢?儿媳段朝惠说,他们肯定要来砸石鼓上的石雕。大家谎然大悟,怎么办呢?儿媳出了个主意,用稀泥巴糊。于是全家七手八脚行动起来,在所有的石鼓上都糊一层厚厚的稀泥。最后,柳怀忠房前屋后检查了一遍,发现头门上那块“武翼都尉府”的木匾仍然挂着,虽然积满灰尘,字迹模糊,还是小心为妙,取下来暂且做了切菜的案板。

第二天,果然又来了七、八个戴红袖套的人,唱着“语录歌”,扛的扛铁锤,握的握钢钎,看样子要在柳家大干一场。然而进屋后失望了,石鼓全都变了脸,无奈之下扫兴而去。随着语录歌声的远去,柳怀忠长长地舒了口气。

这是一场文明与愚昧的较量;这是一曲保卫家园的颂歌。

1978年冬,是个不太寒冷的冬天,中央召开了十一届三中全会。不幸的是柳怀忠病了,并且病得还不轻。临终前,他对儿子说:“昌辉,去把藏在亲戚家的木板板运回来,上头的政策不会变了” 。

柳昌辉按父亲的吩咐,把隐藏了整整20年的门窗、壁板一件件扛回来,柳怀忠带着欣慰的笑容闭上了双眼。父亲去世后,柳昌辉请来工匠,对房屋进行重新安装,复原了“武翼都尉府”。竣工那晚柳昌辉喝得大醉。

夕阳在薄薄的云层中渐渐下落,它把柔和的余辉轻轻地洒在大地上,田野里传来几声蛙鸣,牛家屯显得很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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