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州之文
□王晓阳(绵阳)
如果用“文”和“武”来比喻一个城市,在我的印象中,兰州绝对属于“武”。起伏的群山,激走的黄河;边关重镇,兵家要冲;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这不是“武”,是什么?
然而,到了兰州之后,却有了新的认识。兰州确实很“武”,但是,兰州也很“文”。如若不信,我们一起看看。
百年学府,兰州大学
7月下旬,高校早已放假,但位于兰州市天水南路222号的兰州大学校园却没有人去楼空,依然是学生众多,人气旺盛,生机勃勃。我们在兰大参加完论坛后到食堂就餐,见到满座学生。问及一位模样颇为俊秀的学生,为何假期不回家。他说,他喜欢兰大,他要利用假期时间,留在学校读书学习。
兰图鸿志,大有作为。虽处边陲,心怀天下,兰州大学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其资历、成果足可骄傲。
如果把中国近代以来的大学按清朝末期、民国时期、中华人民共和国时期分为三代的话,兰州大学自然与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复旦大学、上海交大、浙江大学等百年名校属于第一代。兰州大学肇始于1909年设立的甘肃法政学堂,开西北高等教育之先河。
我们再看兰大的分量。兰州大学与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复旦大学、上海交大、浙江大学等名校一样,是国家教育部直属全国重点大学,中央直管副部级建制。国家实施“211工程”“985工程”大学时,它首批入选,国家实施“双一流(A类)”大学时,它仍然首批入选。同时,它还入选国家“珠峰计划”“2011计划”“111计划”“海外高层次人才引进计划”等,是全国首批具有学士、硕士、博士学位授予权和首批建立博士后科研流动站的高校之一。
在校史展览馆,我们看到了兰大的斐然成果。作为中国最西边的教育部直属重点综合性大学,兰州大学把解决国家尤其是西部地区经济社会发展重大理论和实际问题、促进区域发展作为办学的重要使命。
中国工程院院士、兰州大学草地农业科技学院名誉院长、教授任继周创造性地提出由“耕地农业”转为大力发展“草地农业”的观点,并倡导构建了“农业伦理学”体系,对解决我国“三农”问题具有重大指导意义。
中国科学院院士、兰州大学西部环境与气候变化研究院名誉院长、教授李吉均长期聚焦青藏高原和全球环境演变研究,为中国科学家在地理学、环境考古学、实践环境科学等领域赢得了世界级的声誉。
建校110年来,兰州大学共培养了37万多名各类人才,仅恢复高考以来本科毕业校友就有12人当选“两院院士”,98人入选国家“杰青”,均位居全国高校前列,为促进国家高等教育均衡发展,支撑西部经济社会跨越发展,维护边疆民族地区和谐稳定做出了特殊贡献。
从“211”工程、“985”工程到“双一流”建设A类高校,校长严纯华说:“国家找回了我们,我们找到了自己。”
千万粉丝,《读者》杂志
在前往兰州的飞机上,我一直在读一本书,书名叫《青草地上,落满花瓣》,这是《读者》杂志为纪念创刊三十三年出版的一本精选集,文章短小隽永,轻松易读,真是旅途良伴。书的腰封上赫然印着一句话:“有人的地方,就有《读者》”。
这虽是宣传用语,但我以为,此言不虚。在中国,要找一本家喻户晓、老少咸宜的杂志,那肯定首推《读者》。《读者》以发行量上千万的事实演绎了一份文摘杂志的传奇,而诞生这份传奇杂志的地方不在东部,不在北京、上海、广州,而是在西部,在兰州。
《读者》原名《读者文摘》,后因与美国《读者文摘》同名引起版权纠纷而改名《读者》。《读者》创造了一种办刊模式,即由读者推荐美文,然后又经由《读者》推广到更多的读者手中,真正实现“奇文共欣赏”的目的。与传统的由编辑部编选的模式相比,它的优势十分明显。编辑部的人手再多,水平再高,也无法与成千上万的读者相比。这种编辑模式仿佛开启了成千上万座美文宝库,使得《读者》杂志如源头活水,汩汩流淌,浸润着万千读者的心田。
《读者》还形成了一种新的阅读模式,也就是小阅读、短阅读、快阅读。大多数人一生为衣食奔波,忙于杂务,如果让他们都去阅读《战争与和平》那样的鸿篇巨制、《尤利西斯》那样近乎天书的意识流小说、《纯粹理性批判》那样晦涩难懂的哲学,肯定是不现实的。但一个人如果一生一点都不阅读,心灵必将干涸,精神必将荒芜。恰好,《读者》提供了一种轻松愉快的阅读方式:在随意的时间和地点,随意翻开一册小书,阅读一篇短文、一则小故事、一段小情感,却获得了大道理,产生了大共鸣,带来了美的享受。《读者》成为中国人的心灵读本,把一些人视为畏途的阅读变成了轻松、惬意的事情。
《读者》还创造了商业传奇。创刊时月发行量仅3万册,到2005年4月,月发行量已达910万册,2006年4月,月发行量突破1000万册,发行量稳居中国期刊第一,亚洲期刊第一,世界综合性期刊第四。《读者》还行销世界90多个国家和地区,在美国、日本、澳大利亚、新加坡,中国香港、台湾等国家和地区拥有众多读者。
作为一个文化产品,《读者》真正走向了世界。
无价国宝,《四库全书》
在中国众多的古代文化大典中,《四库全书》无疑最为厚重、最为夺目、最有价值。而在众多的国人心目中,《四库全书》可能永远只是一个传奇,一个梦想,因为一辈子可能也见不着它。
然而,在兰州,你可以实现这个梦想,如果你愿意。因为文溯阁《四库全书》就保藏在兰州北山的九州台藏书楼中。
《四库全书》是清代乾隆年间编撰的我国历史上卷帙最大的一部丛书,历时15年方始完成。《四库全书》分经、史、子、集四部,收书3503种,共36000多册、79337卷,几乎囊括了清代中期以前传世的经典文献,是对中国有文字记载以来所存文献的最大集结与总汇,具有极高的历史、文物和学术研究价值,在世界文化宝库中占有重要地位。
《四库全书》编成后,乾隆组织了全国3800多名学子共抄成七部。先抄写四部,分别贮藏于紫禁城文渊阁、沈阳文溯阁、圆明园文源阁、承德文津阁,是为“北四阁”。后又抄写三部,分别贮藏于扬州文汇阁、镇江文宗阁和杭州文澜阁,是为“南三阁”。
可能谁也没有想到,《四库全书》成书后命运多舛,屡遭劫难,三部被毁,一部残损过半,目前存世的仅剩三部半。文津阁《四库全书》存放在中国国家图书馆,文渊阁《四库全书》存放在台北故宫博物院,文溯阁《四库全书》存放在兰州,半部文澜阁《四库全书》存放在杭州。
文溯阁《四库全书》是乾隆四十七年(公元1782年)抄成的正本,是七部中的第二部。它先后辗转移藏于沈阳、北京、黑龙江等地。1966年,转移到甘肃省,先是在永登县连城土司衙门保藏,四年多后,运至榆中县甘草店战备书库保藏。
1999年5月,甘肃省政府作出在兰州修建文溯阁《四库全书》藏书库的决定。新址位于兰州北山九州台,背山面河,环境优美。新馆按照国家特级文物馆藏标准与安全要求建设,继承“四库七阁”的传统风格,为外二内三的仿古建筑,设计独特,构思精巧。
2005年7月,兰州新文溯阁建成。历尽二百多年沧桑,文溯阁《四库全书》搬入新馆,书与阁再次合一。
当然,兰州的“文”还有很多。比如,天庆博物馆,一家非盈利性民营博物馆,馆藏卷轴、器物、名人书札、图书四大类珍品达10000余件。比如,舞剧《大梦敦煌》,集故事、音效、舞美、表演于一身,被誉为“可移动的敦煌”。
行笔至此,有个问题一直萦绕我心:这些在全国都可数一数二、位居前列的文化标志,何以出现在兰州?
或许,兰州市一位领导给我们的介绍可以作为注脚:“兰州是古丝绸之路上的重镇,早在5000年前人类就在这里繁衍生息;兰州是黄河文化、丝路文化、中原文化与西域文化的重要交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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