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面而来的清澈
□ 逄春阶
猛不丁地,你的心弦会被拨动。
著名散文家吴伯箫祖籍济南市莱芜区,8月10日,老人去世整整38年了,但还有人记得他。上周六,在莱芜莲河学校,首届吴伯箫散文奖颁完后,举行了吴伯箫文学馆开馆仪式。文学馆场地不大,来宾很多,场面嘈杂,而两个小讲解员童声洪亮,一丝不苟地讲着吴伯箫的履历、手稿、著作、书信、研究文献……他们小腮帮子通红,额头挂着汗珠。我与俩孩子的目光相遇,我看到了清澈、透明的眼神。
“1938年,吴伯箫来到延安抗大学习,其间撰写第一篇壁报稿《抗大,我的母校》。毕业后,受到毛主席接见,并得到毛主席‘努力奋斗’的亲笔题词。”
“吴爷爷说:‘文学,可以教人热爱生活;文学,可以教人热爱祖国;文学,可以鼓舞我们劳动和战斗的意志’。”
……
男孩叫刘宸旭,五年级;女孩叫暴雪雯,四年级。二位讲解吴伯箫真是下了功夫,解说词全部装在脑子里,抑扬顿挫,自然流畅。讲解完,嘉宾报以热烈掌声,好多人围拢过来,跟这俩小童星照相。他们的校长竟然也激动地跑过来“追星”。
我感动于这俩小学生的认真劲儿,投入劲儿,没有丁点的敷衍、应付,真诚、真挚,一丝不苟。正可谓:“真者,精诚之至也,不精不诚,不能动人。”盯着这俩小学生,我在想,我的认真劲儿、投入劲儿什么时候丢失了呢?上了岁数,差不多就行,应付过去就行,成了常态。我啥时候变得浮躁、粗糙、无耐心了呢?
我感动于这俩小学生的抗干扰能力。不管现场是什么样子,我讲我的,一字不落,不可多得的,是定力。
这让我想起了京剧表演艺术家盖叫天。盖叫天17岁演《花蝴蝶》时,折断了左胳臂。47岁在演《狮子楼》时,又断了右腿,不幸的是,医生接错了他的腿骨,他就把腿在木床上弄坏重新接起来,在床上躺了两年,又顽强地站上舞台。他说:“练习走圆场首先是端正姿势,先站正了,来一个姿势,精、气、神都有了,然后举步。走的时候,身上、脸上依然要保持住立正亮相的姿势和精神,站着是这样,举步走也是这样,一步十步一百步也是这样。同时更要注意提气,提着气,下身就会显得轻捷。气球灌满了气不是往上浮吗,人也是这个理,要是松了这口气,那就会感到两腿拖累,下身沉重,也就不美了。戏里神仙驾云,妖怪驾风,人呢,说句笑话:得‘驾气’。演戏,走圆场,确实要有‘驾气’的那股劲儿才行。”
我觉得这俩小学生也有了“驾气”的那股劲儿,精神抖擞,目光炯炯,营造出独特的“吴伯箫气场”,唤起了一种激情,一种神圣和敬畏。可是,我已经没有定力了,我变得东张西望,瞻前顾后,目光浑浊,感觉麻木,没有了钉子一般的锐利。
吴伯箫的名篇《记一辆纺车》《菜园小记》《歌声》《猎户》等曾经滋润过我的心田,可我很久没有翻阅了。我变得懒散,不爱看书,甘愿被微信上那些无聊的信息俘虏。
莲河学校赠给我他们自办的小报《莲河学报》和《雏凤》杂志,我拿回家,看了两眼,就放在旧报堆里。可我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白天那俩小学生清澈的眼神,赶紧把报刊拿回书桌,一篇一篇地看了下去, 一直看了三个小时,一篇不落地看完。
我看得有滋有味,孩子们的作文原来如此有趣。我看到了一双双清澈的眼神,我感受到了透明的心灵。我还从报纸杂志上看到了辛勤园丁们的背影。我突然明白吴伯箫文学馆为何落户在莲河学校了。
面对扑面而来的清澈,我盼望明天的我也清澈一些,干净一些,勤谨一些,谦恭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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