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宁“强首府”政策付诸行动 借鉴南昌合肥南京等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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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月,经过一年的酝酿,在获得西部陆海新通道的政策利好之后,南宁“强首府”的提法最终付诸具体的行动计划。
在最新发布的《关于实施强首府若干意见》中,南宁2035年的目标是首位度达到30%,并提出了24项具体任务。新闻发布会上,相关负责人透露,该意见“借鉴了南昌、合肥、南京等省会城市的先进经验”。
关于南宁强首府的政策,城叔已经关注多时。迟迟没有动笔,原因有二,一是南宁强首府并不是一个新鲜话题,老生常谈但鲜有新意;二是多次咨询当地智库却屡屡碰壁,对方多次表达不愿接受外地媒体咨询。
南宁留给很多人的印象是“偏居一隅、独自美丽”。但此番,南宁不仅多次组织考察团向外地取经,更将“强首府”落实到纸面上,让外界看到了更为具体的路线图。
“动真格”的架势是有了,但南宁离“强首府”真的近了吗?
“弱省会”的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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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底,广西召开全区经济工作会议提出,要“实施强首府战略,着力提高南宁首位度”,这是官方最早对南宁“强首府”给出的定调。
然而,直到今年即将结束才出台《关于实施强首府若干意见》,南宁动作着实不算快,但好在能借鉴经验,利用“后发优势”少走弯路。
此次选中的南京、南昌与合肥,均是在提升首位度上有过突出表现的城市。
去年底,十九届中央第一轮巡视整改进展情况公布时,曾专门点名济南、沈阳、哈尔滨和南京四个省会城市首位度不足。
“上榜”的南京立马做出反应,不仅将“提升首位度”列为今年“新年十大事”中首要事项,同时其今年“一号文”就是《关于深化创新名城建设提升创新首位度的若干政策措施》。
一年来,不少未被点名的省会城市也加入到提升首位度的行列。总结各个省会的做法,一个最典型的方式就是打造省会“大都市圈”。
比如,1月,济南“吞并”莱芜,济南都市圈的轮廓更为清晰;
几乎同一时间,河南提出“加快郑州大都市区建设,是当前河南全省发展的大局”,包含开封、新乡、焦作、许昌四市中西城区在内的“郑州大都市区”被再次强调;
8月,江西出台《大南昌都市圈发展规划(2019-2025年)》,九江全境纳入大都市圈范围;
9月,山西省召开山西中部盆地城市群一体化发展推进会,推动太原、晋中、忻州、吕梁一体化发展。
而随着大湾区、长三角两大区域协同发展规划的相继对外发布,更多域内省会城市亦寻求通过提升与核心城市的协同度,拓宽发展边界与辐射半径。
比如,在最新发布的《长三角区域一体化发展规划纲要》中,南京与合肥在交通、科创等领域均被赋予了更大的发展空间。
从他们手中接过“接力棒”,南宁的新政中也多少能看到这些探索的痕迹:
在“战略定位”中,除了与西部陆海新通道密切相关的“面向东盟开放合作的区域性国际大都市”以及““一带一路”有机衔接的重要门户枢纽城市”外,特别提到了“北部湾城市群与粤港澳大湾区融合发展的核心城市”。
其中,发展北部湾城市群的重点之一正是促进北海、钦州、防城港融入南宁都市圈。新政中特别提到,将建设“南宁-北钦防”城镇发展轴,形成引领全区发展的龙头。
“越补越短”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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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首位度的提升并非朝夕可至。
根据今年前三季度的数据,即便是被选为参照对象的南京、南昌和合肥,提升程度并不明显。
即便是今年初就将提升首位度作为重点事项推进的南京,与去年相比首位度仅提升了不到0.1个百分点。
若将这三座城市与南宁进行横向对比,一个共性是其产业发展状况均难以匹配省会/首府地位。南京、合肥两市均是科研大市,但科研优势难以有效转化为产业发展。
今年2月,规上工业企业数增加值刚由负转正的南京,专门召开了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推进大会。南京市委书记张敬华提出,要把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摆上更加突出的位置,只有制造业的高质量,才会有南京发展的高质量。
产业问题一直是南宁的“心头病”。
上世纪50年代,经过与柳州的争夺,南宁因其面向东南亚的区位优势,从桂林手中接下了首府的“宝座”。
1956年,上海大东印刷厂开启了26家上海企业迁址南宁的序幕;进入21世纪,广西内部的一系列调整进一步充实了南宁的制造业版图。去年,在广西企业100强中,总部在南宁的企业占半数之多。
但制造业提档升级的大潮,让南宁再次面临危机。
不久前,广西统计局发布南宁前三季度工业运行分析报告。其指出,今年以来,南宁“工业经济逐步回暖,但仍面临较大下行压力”。
具体而言,在今年前三季度,南宁规上工业总产值同比下降1.6%,但与上半年相比已收窄11.3个百分点。
根据此前官方公布的2011-2017年一季度规上工业总产值的发展趋势,除2017年小幅回升外,自2012年起连续5年处于下降态势。
图据南宁统计局。(2017年、2018 年,以及2019年前三季度,南宁规上工业增加值分别为9.9%、1.5%、-1.4%。)
事实上,自2016年起,南宁就提出“二产补短板”的发展方向,并于今年进一步对外发布了《南宁市工业高质量发展行动计划(2018—2020年)》。
但补短板并未取得明显实效,且进一步造成了更大的影响。体现在人口上,今年一季度,南宁人口净流出超过40万。
与此同时,和柳州、桂林相比,南宁尽管GDP已有明显的优势,但2017年人均GDP仍远不及柳州。
数据来源:各市2017年统计公报,2018、2019年两年南宁均未公布GDP数据
“向东”还是“向南”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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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生乏力,就需要向外求援。借助外力解决内部之困,对于南宁来说不失为一种好的解题思路。
事实上,南宁目前所处的恰是一个四周皆为机遇的环境。
向东,今年2月发布规划的大湾区正在加速整合,珠江-西江经济带被明确写入规划纲要。
在7月举行的两广推进珠江-西江经济带发展规划实施联席会议第六次会议上,广西区委书记鹿心社指出,希望携手推进产业协同发展,加强产业补链式对接,推动更多大湾区创新成果到经济带转化。
向南,今年8月发布规划的西部陆海新通道将南宁定义为沿线枢纽。再加之南宁成为2019年国家物流枢纽建设名单中的23个城市之一,作为北部湾城市群唯一的核心城市,南宁面向东南亚的合作将迎来新的机遇。
此次发布的《关于实施强首府若干意见》,集中展现了这两种发展思路。
比如,“东盟”一词在整个规划中被提及39次之多,其中,在先进制造、现代服务和新经济三大主要发展领域中,东盟均是主要合作对象和发展方向。
而对于大湾区,南宁则将建立完善北部湾城市群与粤港澳大湾区联动发展机制,并“推行“飞地经济”共建共管等模式”。
尽管“中转”作用已然突显,但合作的瓶颈仍然不小。
拿向南合作来说,根据今年1-9月数据,在南宁三大经济开发区中,高新区、经开区两区产值分别同比增长1.5%和5.5%,而与之相较,东盟经开区产值却同比下降了12.2%。
南宁亦在通过建立更加完善的生态,推动合作的进行,比如,正在打造的中国-东盟信息港南宁核心基地、中国-东盟金融城、中国-东盟科技城等项目。
但问题是,这些并非南宁的传统优势,若发挥效用还需要更多配套措施。
以金融业为例,此前,国家开发银行国际合作业务局副局长田文东为首的课题组,曾对“打造南宁区域性金融中心”进行调研,结果显示,南宁经济基础仍较薄弱、金融市场尚未健全、金融生态支撑不足,均是其金融业发展的劣势。与其最大的竞争对手昆明相比,政策扶持明显力度小、动作慢。
中山大学港澳珠三角研究中心主任林江曾对城叔分析,尽管广西不少城市融入南向通道历史较长,动作也很积极,但并未能取得有效进展,问题在于缺乏发展思路,没有打造良好的经济腹地,这需要其与广东加深合作。但跨省的合作机制又是另一个难题,只有联通,才有出路。
在南宁当地,“南宁渠道”一直被视为以区位突破发展的重要经验。但渠道本身加粗、加宽,合作才不会出现梗阻。南宁首位度的问题,不会只是广西的问题,更是整个区域的问题。
文字 | 杨弃非
原标题:《向南昌、南京学“强省会”,南宁:我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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