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岭:锁在迷雾中的古城 □陈德仁 文/图

来宾日报 2018-06-26 11:55 大字

仙岩、河水与群山巧妙地成为政治文化中心的战略屏障,209国道左边即仙岩山。湾龙水井历经风雨的凹槽可追寻到汉代以前的文化和历史。

武宣县,之前称文兴县、武仙县、中胄县、中留县、中溜县。有史志记载的武仙县唐朝武德四年(公元621年)县治在阴江,也就是现在的武宣县东南三里镇旧县村位置。时间再往前推,就找不到史籍记载了。启动网络百度,却发现在叙述武宣县治更名的多个朝代里,讲“县治所在今武宣县西南桐岭镇一带”先后出现了四处。也就是说,从秦始皇三十三年(公元前214年)到隋朝时期,武宣的县治有可能在桐岭一带。《广西通志》也记述道:“中留县,又称中溜县,中国古代在今广西武宣县境内设置的县份,县治位于广西武宣县西南桐岭镇一带。”

史籍《后汉书·郡国志》记载,现在武宣大部分的刘氏,就是出自汉朝时期的中溜县所居处的名称演变下来的姓氏。刘氏——留氏——溜氏——中溜氏,这是汉文化向岭南地区不断融容、世代相传的结果(溜,读音liú)。那么,桐岭是否是唐朝以前的县治所在地?笔者通过实地考察,大量查阅史志书籍,多方采访老者,结合古今学者的研究成果,用不成熟的理论来做个大胆推理。

再现仙岩的辉煌

在桐岭境内,209国道旁有一个岩洞。《武宣县志》有载:

县南五十里山脉,自古上里蜿蜒而来。峥嵘峭古,翠黛苍葱,独异于群山。陡闢石洞,玲珑透澈。旷如奥如前来,飞泉漱玉,环岩如带。内有石像,状似仙人,其他若珍禽,若异兽,奇奇怪怪,莫可名状。岩口有寺,金装辉映,俨然群仙聚会于幽洞间。噫!权奇俶诡之观,造物不置之通都大邑,独钟于炎荒僻壤,以供幽赏品评甲乙,当与天台雁荡竞胜矣。

——民国三年(1914年)版,(卷十四·纪物·古迹),标点符号为本文作者加

这短短的150多字表述了四个意思:一是这个距离县城50里的岩洞坐落在古上里山脉,外面景色迷人,唯独奇异于群山:寥廓悠长、空旷高远、开敞疏朗;狭窄曲折、幽静深邃、较为隐蔽。就好像是泉流漱石,声若击玉,一条瀑布像银带一样环绕在岩洞周围。二是岩洞里有像仙人一样的石头,其他的像珍禽异兽,奇奇怪怪的形状难以用语言来描述。三是岩洞口有一座寺庙,金碧辉煌,好像是一帮神仙会聚在岩洞里。四是抒发观看景观以后的情感。怪诞诡奇的波澜伟丽不放在四通八达的大都会和大城市,却独自在这穷荒僻壤(昔时中原人无视岭南经济的发展将岭南视为炎荒僻壤)供人品鉴赏评,确实是比中国“东南第一山”的雁荡山和“佛宗道源,山水神秀”的天台山还要高出一筹。

“岩口有寺,金装辉映,俨然群仙聚会于幽洞间。”这句话表达了丰富的文史内容:岩洞周围层峦叠障,林木葱茏,泉水淙淙,恍如人间仙境。一座宏伟壮观、金碧辉煌、华丽如宫殿的寺庙就坐落在这个环境优美的岩洞口,佛殿、经院、喇让、僧舍、灵塔及回廊曲径纵横交错,有序腾挪。寺内浮雕、彩绘、壁画鳞次栉比;雕刻着人物、花鸟、彩云的廊柱、门楣、斗拱、椽梁精美华丽。寺庙高矮不一的建筑配以依山临水,深山幽谷的崇山峻岭就像是一群仙人在岩洞聚会。

这座“金装辉映”的寺庙为什么建在桐岭?理由有三个:

第一是县治所在地。古代统治者为了弘扬佛法,修行利天下,都在城域建寺庙。为的是壮丽都城,以显朝威。同时也为当朝及国家祈福,安抚信奉其教法的人民为执政者和国家祈福作佛事。《武宣县志》曾记载“仙岩山,武赖下里旺田村背,昔为仙岩古寺。”有古寺必有古城。它从一个侧面印证了桐岭这个貌不起眼的石洞岩和寺庙与武宣县治的关系。

因为建寺庙必须要有充足的资金来源。只有当朝者才能从财库拨出巨款,鼓励贵族和富户慷慨解囊,发动虔诚的信徒相信高僧的名望不惜一切捐资建寺庙——而这一切只有桐岭设有县衙官府才能完成这个宏伟的建筑。

第二是仙岩的存在。仙是古代中国神话中称有特殊能力、可以长生不死的人。《释名》“老而不死曰仙。仙,迁也。迁入山也。故其制字人旁作山也。”岩洞“恍如人间仙境”“石状似仙人”“寺俨然群仙聚会”——武宣仙岩由此而来。

岩内11方摩崖石刻记录了宋代进士名将折彦质、明朝第二个皇帝建文皇帝葆真子长真子、明代陈允问、清代进士陈仁等题诗和游仙岩流芳千古的石刻真迹。这些出自名家的手笔体量巨大、气势恢弘,为秀美的自然风景增加了深厚的人文内涵。依照石刻人年代往前推,作者距今已有近千年的历史。

——难道是因为仙境、仙人、群仙带来了寺庙的盛极一时?引来了帝王将相、文人骚客、普通百姓竞相进香,游人如织?

风景优美固然是吸引人纷至沓来的一个原因,但更重要的应该是在宋代以前围绕仙岩和寺庙有一个鲜为人知的政治和经济中心!

这从仙岩的内部构造可看出端倪:岩内洞窟高敞,宽20多米,深30多米,高7米,最高处9米,另有一洞遥遥直通山外,是一个进可躲、出可逃的自然屏障;宋代进士尹东珣描述洞内的宽敞:“室可容千客,泉堪饮百牛”。建文帝的随从程济在《和建文帝西粤途中》记载:“作客岁寒应自久,避人崖壑未曾深。”其中的“避人崖壑”,说明了当年建文帝不是偶然在仙岩游览和逗留才留下自己的人生轨迹,那一方方碑刻是桐岭有县治存在的重要线索。

纵观《武宣县志》,武宣明、清朝以前的历史,历数史事都与朝廷平定战乱有关,它简直是一部频繁的战乱史。历数县志记载的列传名宦大多是为民除害的武官。因此,保一方平安就是那个朝代特殊的、最大的使命——这从武宣城墙有记载始于明朝就可以看出端倪。

而没有丝毫发展生产精力和能力的官府,在城郭的建造和选择上自然是选择了以防御功能为主的地方。仙岩——这不能不说这是那个战乱年代民众的绝妙战略藏地。

第三是便捷的交通。东南西北的陆路交通要道在桐岭交集,桐岭山脉呈南北平行的绵延之势,仙岩就在近在咫尺车来人往的209国道旁,这条路是当年的千年古驿商道。

南由县城过江十里至马步塘,十五里至大歇岭,十五里至龙华口,十里至古炼,十五里至古尖,过凤凰岭脚入桂平界。

——民国二十三年版《武宣县志》(第四册陆路交通旧日驿站)

进入桐岭的“壁立千仞”“高插云霄”的大山夹一路“龙华口”(县志称龙华隘):

县南二十五里,右通桐岭墟,左通古炼隘,为古武二里及县城桐岭交通要隘。今由桐岭商会在老虎坳筑风雨亭一间,常派商勇在此放哨。商旅赖安,隘皆平坦。车路两旁高山,无村庄。

——《武宣县志》(民国二十三年版·诸山)

龙华口那令人颤颤而栗“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夺人气势足见桐岭地势险要。这一战略要地在那个战乱不停的年代,人们有理由确定当时是设县专守的一个战略地标。

穿越厚重的历史迷雾

说桐岭是武宣县治的所在地,也许相信的人不多。然而,笔者却从古群落的载体汉墓群、营盘、码头、古井觅到了蛛丝马迹。

首先说古墓群。在桐岭湾龙山头湾龙村村民房屋和菜地之中,有12座GPS监控着的圆形土包封土堆,距黔江500米。每个封土堆宽50米,高2米,直径20米。墓东西走向,长100米,又名七星墩。据专家考证,属汉代墓群。

桐岭汉古墓群的出现说明什么?自秦统一岭南开始,汉人和中原文化大规模进入广西,筑城及厚葬之风也随之兴起。县治是集中居住和政治性空间,也是在附近埋葬先人的地域空间。也就是说,群体墓葬随县治的产生而产生,它们大多分布在郡治治所所在地周围和交通要道、军事重镇之地。湾龙汉墓群的存在,为桐岭在历史上曾经出现过一个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提供了重要依据。

从武宣县城进入龙华口,在桐岭209国道旁的菜地和桉树林里绵延着数公里的多处营盘。黄沙土夯成的城体质地坚硬,每个营盘约10亩,城墙宽可跑马,这些营盘如锁喉般紧紧扼住南来北往的山路。

田台村有两处。武宣县原博物馆馆长李赞鲁曾在《武宣古韵》一书撰文道:“良田村营盘遗址位于桐岭镇良田村民委田台村内……东南向西北走向。城墙宽4.5米,残墙高1.2~2米,东南长100米,西北宽100米。据武宣县志记载:田台村营盘系前明征柳浔瑶贼遗迹。”

第三处遗址在拔良村。在拔良村山坳一片翠绿的梯田里,笔者在武宣县人大代表、良田村委党支书韦佳欣和桐岭教师覃光扭的引导下看到了古营盘遗址。沿着100多米长的田基尚可看出杂草掩盖的是宽大厚实的营盘基脚。据介绍,原来这里是一片荒地,文化大革命(1966年)时在上面建了水库,坝下做成了水田。

武宣有勒马营盘、樟村营盘、陈家岭营盘等古营盘10多处,并且全部在黔江边,史上这些营盘都与县治有着明确的并存关系。为什么桐岭的多处营盘却集结在远离黔江的腹地?并且墙体都是非常坚固的三合土,宽可在城墙上跑马,这是什么原因?

从高空观看地形,黔江只占桐岭地界的十分之三。除了部分突兀的尖岭,大部分是地势平缓的内陆。不但有滔滔的黔江水路,还有可供南北驰骋的陆路。建筑营盘在远离黔江的腹地,这对规避“艇匪”(当时朝廷对专在大藤峡结群打家劫舍的民众的称呼)的经常骚扰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从“营盘”所筑的地理方位来看,更像是一个政治文化中心的战略选择。我们不得不佩服先人选择了这个得天独厚、占尽地利的地方囤积人口。冷兵器时代,筑墙据守,不管来了多少兵将,要想强攻,谈何容易!因为占据着重要的战略位置,营盘古堡成为古时桐岭扼制外来势力的要垒,把它称为“桂中第一哨”也不为过。从这个角度来说,营盘是古城的价值取向。

从残存的土墙来看,没有垒石筑基,属就地取土夯压型,周边方方正正,周长数千米,横亘东西南北延绵隆起的大土墙明显具备防御工事性质。无疑是一个民族部落居住的村落筑城,兼顾驻守士卒军事之需和当地居民生活之用功能。而不是建在险要之地的所谓“营盘”。

遗憾的是,残缺的旧版《武宣县志》没有给我们留下足以深入探寻、系统研究废城遗址的有效信息。相反的是,清晰可辨的遗迹见证了沧桑岁月,凌乱分散的人工泥墙承载了千年历史,可观可见的文物弥补了县志的一些遗憾。

也就是说,营盘是县治的重要地标——远离黔江航道的桐岭有多处县治所在地。

历史告诉我们,修建城池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昔日的统治者不可能在较短的时间内修建一座“城”。所以,秦汉时期岭南地区的城邑以简陋的土筑墙基为小城堡,不会有高大的城墙,政府的行政职能和部门只会设置在这些小城堡里。岭南地区的政治性郡县治所,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城邑,这就是武宣在那个时代的县治特色。战乱时期,修建城邑的城市功能基本职能就是政治、军事作用。所以“市民”的居住生活场所是小型的居住性房屋。主要表现在县治据山脉之险而建,利用南北交通要道而居。

在桐岭驻扎军队屯兵,足见这个地理位置是一个战略要地,这个囤兵的前沿哨地依山就势,为黔江内陆的重要堡垒。虽经岁月风雨的侵蚀土墙残败,但依稀可见有登高远眺烽火台的痕迹。登高远眺,但见桐岭平原被巍巍群山包裹其中。在某种程度上,它代表着古代政治军事文化,是县治所在地的有力佐证。

如今,映入我们眼帘的已是一片废墟,乱石累累,断墙残壁,一片狼藉。城墙大多被村民平坡开垦种上了尾叶桉或水稻,假如没有内行人指点,谁也不会想到桐岭营盘实际上是县治城址的别称。

如今的武宣县城,有三大渡口直接指向桐岭。在民国三年版的《武宣县志》笔者查到了颇能说明问题的一段记载:

“相思渡又名双狮渡,在城南路通桐岭禄村二区……滑石渡在县东南,由三里趁桐岭区路……勒马渡西通桐岭。”

在武宣县,有哪个地方有那么多的渡口直指一隅?没有!只有桐岭。这说明桐岭不但是过去水路和陆路的交通要道会集处,而且是统治者建县的最佳选择。

桐岭湾龙码头也颇有县治考究的价值。在桐岭镇湾龙村东黔江右岸,有一个直插滔滔黔江的码头,台阶最低处只有冬天河水降落到最低时才能看到。码头呈东西走向,全长60米,宽5米,52级台阶为青石条建筑。中间有5个平台,适用于河水涨退船只和行人停靠。整个码头的石阶磨损严重,说明在几百年前是村民挑水供给生活饮用的主要通道。可以想象得到,在那个遥远的年代里,舟楫林立、人货穿梭、上下如流,吆喝声、讨价声、鸡犬声鼎沸起伏。

奇怪的是,远离黔江的湾龙村北部有口古井。古井呈正方形,井口直径约1米,井深约3米。井圈为条石砌交错成正方形,井口周围被水桶绳缆长年累月磨出一道道几寸深的凹槽。

说它是汉代古井当之无愧。因为没有一千几百年的时光穿梭,没有使用频率相当高的桶绳磨砺,没有一百几十人的县治规模,怎么会把五寸厚的水井青石框磨出两三手指深的凹沟?

也许,这只是笔者的一家推理。但是,这口水井确确实实地证明了武宣百姓早在唐宋以前就抛弃了费时费力的江水取用,而是在人口集中地凿井取水。那些承载着历史变迁的凹槽刻录着人居历史和地理的变迁,反证了桐岭存在着2000多年的“汉代古城”的历史。

指向唯一的“城”文化

在研究桐岭地名中,有一连串的“龙”引起了笔者的关注:平龙、古龙、龙华口、祥龙、盘龙、湾龙、龙山、新龙、福龙。为什么那么多的“龙”集中在桐岭呢?寓意美好的地名在桐岭是否还有更深层次的“城”文化?

查阅史实得知,桐岭曾经与明朝建文帝朱允炆有过交集。朱棣攻陷南京时,侄儿建文帝从地道中逃走。为躲避追杀,他扮成和尚一路流浪到当年尚属荒凉的桂中地区桐岭。“仙人”的突兀到来顿时给这个穷乡僻壤增添了“仙气”,于是就聚集了“群仙”,隐居的山洞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仙岩”。

桐岭洞(仙岩)、桐岭路(南北纵横的国道)、桐岭山(九龙群山)、桐岭水(武来河、马来河),群山尽显碧透玉,丽水尽收千年画。那时的桐岭,漫山遍野都是遮天蔽日的桐油树,这娟秀的景致让桐岭美誉延续至今。

桐岭简直就是“天上仙境”的代名词。难怪这位命运坎坷的皇帝与桐岭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中国庙宇那么多,一个落魄潦倒的皇帝偏偏选择在广西这个不起眼的桐岭留下情景交融、广为流传、震撼后人的三首诗。这只能说明,龙遇龙地现龙身。建文帝朱允炆因城而来,桐岭因建文帝朱允炆这条“龙”而鸣,这难道不是历史与现实的合理解释吗?

古龙—龙华口—龙山—盘龙—平龙—祥龙—湾龙—福龙—新龙与桐岭分布的龙山、白花山等九种群山龙姿相得益彰。与流经新龙入黔江的武来河、河长80公里的马来河福运绵绵、生生不息。

这每一条龙都有一个暗隐的故事与传说等待我们去润笔。

在桐岭,还有一个隐晦的文艺现象,这就是流传至今的广西非物质文化遗产翡翠鸟舞。

翡翠鸟舞起源于何时?它对县治的存在有什么特定的意义?

关于翡翠鸟舞的起源,似乎无据可考。

有人撰文说翡翠鸟舞的起源在穷人对翡翠鸟的感恩。

但笔者认为,翡翠鸟舞与明建文帝朱允炆有关。

大家还记得朱允炆在桐岭遗留的三首诗里的其中一句“百官此日知何处,惟有群鸟早晚朝”吗?很多人认为这是朱允炆逃离京城后,颠肺流离到异乡的无奈感怀。实际上,这句既脍炙人口又含义深刻的诗是朱允炆在仙岩寺庙隐居时,目睹南国水乡风光景色秀丽、百鸟在大江小河莺歌燕舞的靓丽舞姿时的抒情。

据下盘古村翡翠鸟舞的第十三代传承人罗志忠说:“罗氏家族传承这个舞蹈已有十六代人。”按一代人的年龄跨度30年左右来算,加上前人传承的时间,翡翠鸟舞的原型可上朔至明朝初年,这与朱允炆在广西桐岭的时间是惊人的接近!

据传,明宣宗宣德二年(1427年),朱祁镇即位明朝第六任皇帝,隐居的建文帝认为回京的时机已到,于是在原来的老部下清益将军、都督总兵、广西御史廖盛泰的儿子廖总彩、孙子廖政的支持下加紧操练军队。从翡翠鸟舞排列整齐、步调一致一啄一甩的动作就可看到操练战斗队形的影子。

从翡翠鸟舞的艺术性来看,它融合了鸟类的飞、转、翻、叮等进攻动作。通过跳动前进和挪腾,充分展现踢腿、甩脖、嘴叮、爪抓进退自如的教习兵舞格式。技法可称中国一绝,实属世界罕见。

清朝严厉禁止民间习武,所以我们现在看到的舞姿是逐渐演化了的活泼灵巧的娱乐演艺。

桐岭黔江南岸多为溶岩地貌,山乡水色自然构成了浮莲、溪流、鱼虾、鸟类的依存关系。与翡翠鸟舞相对应,龙鱼舞、猫狮舞也相依相伴,成了如今重大节日庆典活动的“时令习俗舞蹈”。而这些舞蹈都遗存着激烈、彪悍、进取的根底,令场面氛围热烈,令观看者热血沸腾,令年代更加祥和!

在田寮山背有一个村叫祥山村,古建筑整齐划一,文化格局相当高,现叫大祥村。

对壮族语言颇有研究的桐岭学校教师廖宁在武宣家园网发表的文章写道,武宣县的壮话有倒装句的特点。在大祥这个建制村中,有大蒙、祥院、旧圩、田寮、石井五个自然村。桐岭镇旧圩村是古时桐岭的圩镇,圩镇在旧圩村。祥院村的倒装句就是“县城村”;田寮村就是“留田的村”;大祥村就是大蒙、祥院各取一字为“大祥村”。综上所述,中留县县治所在地也许就是桐岭的大祥村委祥院村,即“县城村”,当中原王朝设置中留县在大祥山下时,当地壮族先民就称此村庄为“县城村”,在县城附近就形成圩镇,而后来圩镇搬到新圩(现桐岭街)之后人们称此村庄为“旧圩村”;因为此地为县治所在地,外地居民迁徙至此地时,问当地人“此地为何地时”,当地壮族先民回答:“祥院村”,即“县城村”作为村名一直延续至今。

55岁的村民姚伯坤说:“听老人讲,在山脚起新房时都还挖到铜器,挖见过去的老墙根。村前的田里有几个土墩,以前是炮台。西边是城门。从209国道进村委的笔直的路以前叫‘路马\’,即训练马的路。生产队做砖瓦窑时还挖见几斤重的墙砖,是老古时的圩场。”

“老人说大祥村曾是官府的地方,官老爷姓马,因为私自铸造钱币被皇帝诛灭九族,城县也就被毁了。小时候记得流传有一句童谣:祥院祥院,马老爷空殿。翻译成汉语就是城县城县,马老爷宫殿。祥院做为桐岭最大的平原地——石岗、和睦、和律、桐岭街等的中心地带,确实有依据是古时的县城所在。”记忆力颇好的89岁退休老干部韦国良认为。

一组以翡翠鸟舞具有攻击意味的民族舞、一片以龙为崇拜的村庄、一门以县城为中心的壮族语言、一个鲜为人知的辉煌集镇,它们以确凿的踪迹告诉后人,桐岭曾经是武宣县治的代名词!

翻阅《广西通志》一书(第一篇第二章三国两晋)一切都豁然开朗:“中留县系汉末中溜县,三国吴改名中留县。治在今武宣县南桐岭乡一带,辖及今武宣县等部分属地。”

湾龙古城—大祥城府—仙岩寺庙—田台营盘,如此大距离的地域腾跳跨度,只能说它是中国最具有考研价值的县治所在地。

龙文化—翡翠鸟舞—壮族语言,如此缤纷多彩的大量文化艺术集中在一个地方。除了说明桐岭曾经是一方的政治、经济、军事中心之外,还有别的解释吗?

新闻推荐

四哥 □覃国钧

那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事了。老家武宣大琳小炉村,祖屋右边有一个生产队的大果园。果园里长满了青一色的沙梨树。春天梨...

武宣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武宣县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

 
相关新闻

新闻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