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美丽的雪山蒙古族的服饰访亲路上热情的待客礼仪话家常

兰州晨报 2015-02-28 10:55 大字

美丽的雪山蒙古族的服饰 访亲路上 热情的待客礼仪 话家常 宛若石板堆叠的山峦 静谧的党河源头 冰河树挂 五个庙石窟 线条灵动、人物丰满的壁画 芦草湾湿地 西千佛洞和党河休戚相关 U形的河湾风情万种

 党河位于我国河西走廊西端的肃北蒙古族自治县,发源于祁连山麓的盐池湾自然保护区,上游汇集疏勒南山南坡与党河南山北坡的诸条冰川支流,西北向流经肃北党城湾,经过沙枣园后折向东北流入敦煌境内。它全长390公里,流经甘肃省肃北蒙古族自治县和敦煌两县市,是疏勒河的一级支流,是中国唯一一条由南向北流向的地渗河流。党河流域面积可达1.68万平方公里,年平均径流量为2.99亿立方米,是敦煌人民的母亲河。党河的历史非常悠久,汉称氐置水,唐叫甘泉水,宋为都乡河,元、明两代叫西拉噶金河,到了清代改为现在的名字。

一路西行,逆流而上,这条河流是从哪里流出?又流经了哪些地方?

车过酒泉,我们的行程一路向西没有停止。探寻西北大漠深处,那带来勃勃生机的源头才是这次西行之旅的目的地。

驼铃声声,风雪弥漫。

说起敦煌,这座沙漠绿洲,人们首先想到的便是漫漫黄沙堆积,巍巍九层塔高的莫高窟,伴着婀娜的飞天,守着这一方黄沙与绿洲相间的古镇。风吹过,赋予沙子厚实的肌理,带着尖尖角向上内弯的皮靴和敦实有力的骆驼蹄,一步,一步,踏过这些肌理,翻过座座沙山,在驼铃声中,走向远方。

走向远方,走向何方?

千百年来,这条丝绸古道,中原与西域相交,大唐与中亚相通,在这里,在敦煌,宛如金色绢帛上绣着的一颗翡翠,熠熠闪光。可是,漫漫黄沙吹,茫茫大漠,向西,便是阳关。出了阳关,再无故人。没有故人,家在何方?那便去寻找吧!依水而寻,逆流而上,水之源头,便是故乡。

沿着笔挺的柏油公路,我们向着莫高窟进发。冬季,游人少,阴沉了几天的天空,却在今天开始放晴。前段时间,敦煌下了一场大雪,整个鸣沙山都覆盖在白雪之下。在高空俯瞰,鸣沙山似一座金字塔,把这片沙漠分成四块,以塔尖为中心,绿洲间接环绕,一边是月牙泉,一边接壤城市。

俯瞰,高空冰凉稀薄的空气与地面皑皑白雪覆盖的沙粒融为一体。月牙如虹揉碎在细细沙粒之间,经年不枯,清透明亮。她的水是哪儿来的?她是谁的孩子?水汪汪的眼睛望向的应该是家的方向。

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一如这弯月牙,风吹不枯,沙过不竭,生生不息地在这片沙中绿洲生活、繁衍、创造、坚守。他们坚持的是因为一条河,一条养育了他们的河,一条被他们称之为“母亲河”的河——党河。

离开莫高窟,暂别月牙泉,向西,便是党河。勤劳的敦煌人民依河而建的党河风情线,是这座沙漠小城向母亲河表达情感的又一方式。即使是寒冷的冬季,这里也不乏来此嬉戏的人们。源源不断的党河自西向东流淌着,源源不断的党河水流向月牙泉,流向党河风情线,流向每一个生活在这里的人们。

沿着党河风情线,来到了敦煌城郊,一条河流在静静地流淌着,找到了西北大漠深处人们赖以生存的河流,那么,这条河流是从哪里流出?又流经了哪些地方?我们便接着踏上了西行的路,逆流而上,去找寻。

西千佛洞上千个大大小小的洞窟,高高低低地静默在峭壁上,绵延10多公里,可以推想当年这里的繁华

从敦煌出发,我们继续向西前行。尽管是冬季,但是高原大漠冬季的阳光从来都如夏季的烈日一样,明亮晃眼,不分冬夏,可是车外的温度却是零下十几度。透过车窗,发觉国道两边早已没有了城市的踪迹,全是戈壁,黑色的戈壁。这片戈壁不是一马平川的,而是一个个黑色的小土堆连着一个个黑色的小土堆。同行的肃北朋友是这条路上的老江湖,他指着无边无际的黑戈壁问我们:你知道为什么这里的戈壁是黑色的吗?因为这里一年四季日照强烈,这些黑色的小土堆其实都是空心的,是阳光暴晒,风雪侵袭,历经千年百年,形成的黑色的硬壳。现在你也许好奇我们是沿着党河西行的,可是现在连河水的影子都看不到。其实,河流一直在我们身边。你仔细看看路的北边。我向着窗外看去,还是戈壁,黑色的戈壁。可是,好像在不远的地方,有一丝白线。啊!那定是党河。他笑而不语,说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行至敦煌城西30余公里处,路边出现了一条岔路,记者一行便从岔路拐弯,进了这次西行寻访之旅的第二站——西千佛洞。

下车发现,我们已经来到了峡谷的边缘。站在峡谷的边缘顶端,脚下的无际的戈壁被劈开,最宽处有一二公里,最窄处只有几十米。能看到的就是茂密的杨树林。原来之前看到的白线正是这党河开辟的峡谷。沿着石阶下行,由顶端下至峡谷底端,也便由树冠下到了树根。便真真实实地踏在党河峡谷的土地上。河流流过的声音一阵阵不停歇地从耳边传来,可是只能从树林的间隙中隐约看到河流的影子。

西千佛洞因位于莫高窟(俗称千佛洞)之西而得名,现存洞窟16个,最早的是北魏时期所开凿,最晚的是唐代开凿。这里是佛教传入中国的第一站,是佛教东渐的起点,其历史文化价值可与莫高窟相媲美。从2号洞窟开始,我们依次进入了5个洞窟。这里的佛洞都分为内室和外室,由于种种原因,很多外室都已经被损毁了。窟内的壁画和雕塑有的还是完整保存,而最值得珍惜的是,这里曾经未完工的飞天的草图,还清晰地留在墙壁上,朱红色的笔画,简洁明了地勾勒着飞天轻盈婀娜的身姿。

这里的洞窟,开凿在砂砾岩的峭壁上,一个个凸出的大大小小的砂砾,都被打磨得光滑圆润。这既是风的作用,但更多的,是人们虔诚的信仰。佛教由此进入中国,多少善男信女,在这里开凿洞窟、绘制壁画,然后代代供奉着,以祈求家族、国家的平安繁盛。上千个大大小小的洞窟,高高低低地静默在峭壁上,绵延10多公里,可以推想当年这里的繁华。来往的商队、本地的居民,甚至耗尽一生心血的求佛求法的玄奘法师,也定在停留,诵经礼佛。若与现今相比,那么在唐代,这里便是连通中外的水路港口,包容着南来北往的人们。

从进入峡谷,到参观洞窟,党河水流的声音就一直在耳边流淌,这似海浪冲刷礁石的声音吸引着我一直走到了最里端,转过坚实的砂砾岩,眼前豁然开朗。蔚蓝色的河水仿佛直接就流入了眼睛,河边冰层的凉意也顺着河水沁入了身体,所有戈壁的枯寂在这一瞬间化为乌有。

弯弯曲曲的河流,在眼前冲刷出了这深达数十米的峡谷,颗颗乱石铺满河滩,我们在揣测党河昔日的气象。肃北的朋友说,你们可以这样想象,它水势最大时甚至可以没过西千佛洞的佛窟,可以湮没整个党河大峡谷。

就是这条温润如玉的河流,滋养了沿途的绿洲。

棵棵笔挺的杨树,漫滩随意生长的野柳,将这千佛洞窟安安稳稳地守护了起来。这寂静,仿佛鸟儿飞过,都能听得见羽毛划过的声音……

热腾腾的酥油奶茶飘香肃北,五个庙、芦草湾湿地养育雪山蒙古族

结束了一天行程,夜宿肃北县城。热腾腾的酥油奶茶一扫一天的寒冷。肃北,一个蒙古族自治县,一个甘肃省唯一的边境县。蒙古族是草原上的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因此肃北县城依党河而建,城之西北是五个庙石窟,城之西南便是芦草湾湿地。

肃北,是党河流经最长的地方,是党河第一个滋养的地方,是党河大峡谷最为壮阔的地方。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从县城出发,去往距离县城10多公里的五个庙石窟。我知道,在这里,离党河的源头越来越近了,在这里,或许可以找到一些源头的秘密。即使在冬天,进出县城的迎宾大道两侧,白杨树依旧高大笔挺,枝枝桠桠相互交错,仍然可以遮出一片阴凉,一点都不像是戈壁滩上的城镇。车子行驶过这条迎宾大道,驶过绘制着精美蒙古族壁画的文化墙,终于来到了五个庙石窟。

依旧还是在峡谷的顶端,没有铺好的柏油路,要想看到党河大峡谷那真正的容貌,就必须徒步从峡谷的顶端下行进入峡谷内部。大大小小的石块,黄的、红的、黑的、绿的纷纷从脚边滚落,时而平坦时而曲折的路,让人只能顾着眼前,而无力再回头张望。下至峡谷中,才有力气回头看看,这峡谷的落差竟有30多米。在党河西岸的峭壁上,洞窟开凿在河水冲刷形成的砂崖上,洞窟悬于半崖,距地约12至15米,现存的洞窟共有19个,唯有中间5窟可以登临,故被人们称为“五个庙”,其中1个已在早年被毁。从五个庙上溯约5公里处,存有1个石窟,俗称为“一个庙”。

这些洞窟,大多创建于北周,宋西夏有重修。我们有幸近距离地鉴赏千百年前的绝美壁画。这里的壁画与莫高窟、西千佛洞仍是统一体系,但不同的是,五个庙石窟完整地保留了人字坡顶、中心柱,并且洞窟的顶部有着红白相间的,绘着大朵大朵藤蔓相连的芙蓉花;壁画除了常见的佛像、菩萨、弟子、天王和神将,还绘有一种七收、树上生衣以及写经、嫁娶、奔丧的场面,以及农民驾牛扶犁耕作及收割等采自现实生活的形象,图中几个农夫均戴少数民族尖顶帽。石窟外,红柳遍生的峡谷,党河从中穿过,偶有放牧的羊群、牛群伴着清晨的日光,懒散地在峡谷内游荡。

再次回到峡谷顶端,纵览整个党河大峡谷,仿佛广袤的大地,被凭空一刀劈开,而这一“刀”之力,竟是这细细弯弯的党河水。你只能感叹大自然的力量,你只能赞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党河在这里,还有一条分支,那便是芦草湾。芦草湾,顾名思义,这一湾黑土湿地里长满了2米多高的芦苇,木制的栈道穿插其间,肃北人在这里修建党河峡谷民族风情文化园。

你看,供人休息的凉亭是以蒙古族的男女帽子为原型,灯柱是蒙古族独有的顶碗舞,顺着台阶下至栈道,穿行其间,两边是高大的峡谷峭壁,似大风刮过的页页书籍,又似顶天立地的粗壮石柱;中间是温柔的芦草,黑色的牛群在这里悠闲地吃着草。夕阳西至,不远处的梦柯巴音敖包传来低沉的诵经声,太阳刚好压在峡谷上沿,胭脂般的晚霞染红了整片天空,也染红了芦草湾内金黄的芦草。这冬季的芦草湾,却也是如此的美。

冰川融水、飞舞的雪花、大地深处的泉水都在这里汇集一处,开始了她们的合唱

第二天凌晨6时,我们便出发去往肃北县的盐池湾乡。去寻访这养育了千年文明的河流的真正源头。

零下22摄氏度,海拔3200米。从肃北去往盐池湾的路,是一条非常考验人的路。因为是深冬,这里已经连续下了一个星期的大雪。道路早已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再加上是赶夜路,若不是经验丰富的熟悉这条路的老司机,是万万不能走的。而这条路,在两天前才刚刚由大雪中开路,本就少有车辆驶过,这次更是连路上的车辙都被白雪覆盖了,没有路,我们便开出一条路来。

经过了将近3个小时的行驶,天空才开始微微擦亮。盐池湾因为自然环境独特,海拔高等原因,使这里现在基本没有人居住,之前游牧的牧民早就搬入了县城。因此这里成了自然保护区,野生动物的乐园,候鸟的栖息地。虽然只睡了四五个小时便一早饿着肚子赶路,但是此时此刻,却睡意毫无。听着同行的老江湖讲述之前在这里发生的奇遇:盐池湾的狼、熊、狐狸等野生动物很多,而且不怕人、不怕车,像现在我们开着夜灯行驶,它们会一直追着车灯的光亮奔跑,真不敢想象在这已经经历的车程中,或许也会有野狼在追着我们的车。

终于,天色大亮,记者也到达了盐池湾的乡镇所在地。几年前曾来过的旧乡镇早已是一座空城,而现在的新城,白色的带着蒙古族特色的房屋一切都是新建的,这里是甘肃省最后一个通电的乡镇。放眼望去,四周皆是一片雪白,我们曾在电视、报刊上寻找雪山,而如今,这巍峨的雪山就在眼前,近到我伸手就可以触碰。

恰好有一户准备在这里过新年的蒙古族人家,在欢迎着骑着骆驼、骑着马,赶着羊群来贺新年的亲人。烈烈的寒风吹得骆驼脖颈上的毛根根分明,这里的骆驼都是浅色的,颜色浅得几乎为白色,甚至透明;这里的马匹都是厚实长毛的蒙古高头大马,粗重地打着响鼻;白色的蒙古包旁,煨着桑,缕缕青烟腾空直上,最后飘散在天际,随意抬眼望去,都是一幅饱含情感的厚重的油画。蒙古包里的阿爸和额吉双手捧着哈达把我迎进了温暖的蒙古包,像亲人一样欢迎我的到来。酥油奶茶、奶皮子、油饼、手把肉是那么可口,能歌善舞的蒙古额吉还唱起了悠扬的蒙古长调。

这还不够,我还要去寻找党河的源头。但我知道,它离我非常近了,它在等待着我,静静地等待着我来到它的身边。3000多米的海拔,零下20多摄氏度的气温,都已不能阻挡我,我要找到它。蒙古阿爸领着我走出蒙古包,指着蒙古包外的河水,对我说:你看,这就是党河,结着霜花的党河,晶莹剔透的党河,你顺着河水去找吧,等到了源头,你就会找到的。

车轮高速运转,扬起的雪花恰似我的无法按捺的激动的心情,直到来到一片雪山包围的草原,河水变得又细又窄,若有似无,在辽阔的草原上,有一座小桥。下了车,走过小桥,几匹马儿在附近吃草,群群飞鸟起起落落,开始出现湿地。终于,在湿地和草原的交接处,有一个小水洼,有三四个水泡不停由底部向上冒,新鲜的活水不停地流出来。全长390公里,流域面积可达1.68万平方公里的党河源头就在这里。

这一刻,我们知道,找到了此行的答案。这些水泡,这片水洼,就是党河的源头,大可劈山凿地的党河,小可如溪水温婉的党河,就在这里像一个伟大的灵感最终奔涌成美丽的诗句。冰川融水、飞舞的雪花、大地深处的泉水都在这里汇集一处,开始了她们的合唱。

生命之河、历史之河、文化之河……

我们瞑目谛听,那旋律是如此的悠扬深长,让人感动得要落下泪来……

文/图 本报记者 刘小雷 周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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