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族媳妇和哈萨克族亲人
今年接羔工作刚刚结束,李生银家新增了430只羊羔,她的心里乐开了花儿,现在处于牧闲时期,她每天除了骑马放牧外,就是缝制花毡子。她说,缝制花毡子是个仔细活,女儿出嫁时要准备一整套,所以得提前做,说着,她就把缝制了一半的花毡子铺展开,坐在草地上专注地缝制起来。她说,嫁给马哈提这21年来生活甜蜜幸福,一双儿女健康成长。
李生银是武威人,1994年,21岁的她前来阿克塞县看望姐姐、姐夫。在这之前,她从没有见过哈萨克族人,在她的印象中,哈萨克族人彪悍、魁梧,没想到这次探亲,她却和哈萨克族小伙马哈提相识、相恋。1996年,他们结婚,如今已携手走过了21年。
在乌呼图村,李生银都快忘记自己的名字了,因为哈萨克族乡亲都亲切地称呼她为秀秀。秀秀是李生银的小名,结婚时,母亲这样叫她,没想到一传十、十传百,从那以后村里就没人叫她的大名了。在这儿生活的21年里,李生银学着说哈萨克语,习惯了哈萨克族的生活习惯,还对哈萨克族民族文化了如指掌,要不是她操了一口武威方言的哈萨克语,大家都以为她就是哈萨克族人。
离开家乡,进入一个完全陌生的生活环境,远没有想象中那样简单,别看现在李生银已经成为地地道道的哈萨克族人,但刚嫁过来时,她也闹了不少“笑话”。
“不同的生活习惯,要像孩子一样重头学起。”李生银告诉记者,对她来说,最难的要数学习哈萨克语。
李生银的婚礼是在乌呼图村举办的,是哈萨克族式婚礼。结婚时,因为马哈提不会说汉语,李生银不会说哈萨克语,他们的交流全凭比划。李生银的父母不看好这门亲事,李生银便发誓要在三个月内学会简单的哈萨克语。
说着容易做起来难。起初,因为语言不通,李生银和婆家人几乎零交流。有一次,她和婆婆在家,婆婆指着炉子说了一串哈萨克语,李生银听不懂,只看见炉子上有灰尘,就起身扫完后继续坐着,可婆婆还在说话,而且越说越生气,李生银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婆婆最终无奈地起身拿着笤帚打扫起了整间屋子,李生银恍然大悟,赶紧去屋外找到了一把秃笤帚,也跟在婆婆身后扫了起来,婆婆转头看见李生银像个孩子一样有模有样学着,突然“噗嗤”笑了起来,从那以后,婆婆就特别喜欢李生银。
诸如此类的事还有很多,但婆家人对李生银无微不至的关心,增加了她学习哈萨克语的信心。每个星期,马哈提的姑姑都会来看她,并给她带很多奶制品糖果,虽然没办法交流,可哪怕为姑姑沏一碗奶茶,听着家人聊天,她也开心。渐渐地,她从对话中先听音,再去问单词的含义,三个月后简单的交流对她已经不成问题。
成为哈萨克族媳妇,就要把自己完全融入哈萨克族的生活习惯中去。李生银家的牧场离县城有166公里,海拔3750米。初见她时,她戴着一条紫色的哈萨克族头巾,因为紫外线强,脸被晒得黝黑,烧炉子、沏奶茶动作利索,还热情地让来访者尝尝她刚做好的包尔萨克。现在哈萨克族所有的饮食她都会做,可回忆起当初的适应期,李生银不免有些感慨。她是汉族人,又在武威生活了20多年,蔬菜配米面早已成为习惯,可来这儿后,少蔬多肉的食物着实让她适应了一段时间,现在倒好,她笑着说,如今回娘家,刚吃完拉条子她就觉得肚子饿。已经融入哈萨克族生活的李生银还请家里德高望重的亲戚给她起了一个哈萨克族名字——巴提玛。
“妻子能干又待人和善,深得家人喜爱。”马哈提告诉记者,李生银和母亲相处很融洽。记得母亲弥留之际,得知消息后他俩赶忙往县城跑,一进医院病房门,母亲只向李生银做了“我走了”的手势就去世了。这些年,妻子将家打理得井井有条。刚结婚时,家里只有150只羊,他们夫妻共同携手度过了那段艰难的日子。现在,家里养着700只羊,县城还有一套楼房和一幢别墅。
□本报记者杨璐
李生银缝制花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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