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上听涛李伯喜
山东邹城 李伯喜
瓦那湖,黄昏。湖湾处,一个人郁郁地走。抛开那些世俗的喧嚣,远离那些厌恶的人群,一个人来湖边走走,和湖说说话。这是雨水前的一天。
湖上,起风了。湖水在天空明亮的时候,会是湛蓝甚至是蔚蓝。光线渐渐暗了下来时,却便成瓦蓝甚至是灰蓝。
此时此刻,湖水一半是湛蓝一半是瓦蓝。在湛蓝和瓦蓝之间有一道明晰的划线。线的北段是湛蓝,线的南端是瓦蓝。
湖水一浪一浪的涌来,在波峰和波谷之间,凝聚了巨大的能量,波浪一阵一阵的涌来,在风的推动下,是从湖的西北方向涌来的。
让我吃惊,感到意外的是,湖湾的最南端最边缘竟然有众多的冰块,冰封着,堆积在湖的岸边。晶莹剔透,在晚霞柔和的阳光下,显得是那样的纯洁。冰块,散发出温热的气息,一股湖水的气息弥漫在我的胸间。半个湖湾都是冰块。
大部分湖水是清澈,透明的。波浪,一阵一阵的涌来,推动,波及着冰块。冰块涌动着,挤挤挨挨地滑向岸边。波浪击打,敲击冰块的声音很是好听,清脆悦耳。波浪涌来的声音,好似排山倒海,只是声音没有那么浑厚。
我用手机录下湖水的波浪推击冰块的喧响,录了大约有半个小时。晚上,我就在我的书房里,关掉灯,喝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绿茶,静静地听湖水推击冰块的声音。静静地倾听湖水发出的波涛声。反反复复地倾听录音。这让我想起黄果树瀑布的清秀。山西壶口瀑布的雄浑、磅礴。这让我想起浙江海宁县盐官镇海潮的隆隆声。这让我想起北戴河涨潮时的汹涌澎湃声。
湖上听涛。湖水的波浪,也似千军万马汹涌而来。那年春节后,我到山西壶口去看瀑布。远远地就听见河水的咆哮声。黄色的水,从高高的崖头跌落在龙槽里。那气势,那粗狂,那壮阔,那浩淼,那汹涌,那震天的吼声,让你突然感到黄河的雄浑,磅礴。让你感到自己的卑微、渺小。那一泻千里的黄水,那勇往直前的精神,让我们感到黄河的魂。郦道元的《水经注》中形容壶口瀑布“崩浪万寻,悬流千丈,浑洪赑怒,鼓若山腾,浚波颓叠,迄于下口”。
湖上听涛。湖水敲击冰块发出的声音,简直是一首美妙的音乐。我从中似乎听到了庙宇的禅音。那声音缓缓而来,是那么平和。那么谦卑。那么悦耳。那清音,竟然是那么寂静。
湖上听涛。波浪一阵一阵的涌来,让我想起钱塘江的海潮。那年中秋节的一个午后,我站在海宁盐官镇的海塘大堤上,听着从远处传来隆隆的声音。往东望去,那潮头从水天相接处飞奔而来,出现了一条白线。那白线在拉长,变粗,白浪翻滚着,在岸边形成一道五六米的水墙,翻卷着奔腾西去。潮头又倒回去,过一阵,又倒回来。渐渐地好久才平息。
在瓦那湖的南岸,倾听湖水击打冰块的声音,感慨万千。人生也是这样啊,青年时期的猛烈,中年时期磅礴,老年时的平和。
暮色暗暗降下来。远远地我望见两只大雁,鸣叫着从湖水上升起降落,打着旋,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不一会,又落下来。
雨水过后的没几天,我再次来到瓦那湖的湖湾处,让我吃惊感到意外的是,所有的冰块一个也不见了。所有的冰块都被春天的太阳融化了。一湖春水,浩浩汤汤。湖水的波浪的方向也变了。雨水之前的波浪是从西北方向涌来的。此时此刻的波浪是从东北方向和东南方向涌来的。现在的波涛声,是蓝盈盈的,清清脆脆的,宛如一首轻音乐,是那么的平活,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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