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清正铸风骨的吴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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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岳,字汝乔,祖籍东阿,曾祖时从东阿迁至汶上县南旺镇定居,遂占籍汶上。明弘治十四年(1501年)出生于汶上县南旺镇。明嘉靖十一年壬辰科(1532年)进士及第,授户部主事。
清正廉洁拒受贿
不久吴岳升本部郎中,随即被派往宣府(今河北宣化)督饷。宣府为明朝重要的九边之一,兵多将广,乱事层出。吴岳到任后,严格管理粮饷,力求一分一毫都用于边关镇守上面。时有一刁钻下属,见吴岳年纪轻轻大权在握,遂以黄金数千两相送,并解释说:“这是一点小小节余,不在账目,更无人知晓,请笑纳。”吴岳见状勃然大怒,斥责道:“节余银两,无不来自百姓,不劳而获,为天理所不容!”当即赶走送礼人,并向皇帝奏明此事,予以查处。
吴岳从户部郎中任上,先是转任保定知府,不久又转知庐州。在庐州知府任上,吴岳一天在京口偶遇同年进士、苏州知府王廷。老朋友一别数年,今天在别处相见,的确有他乡遇故知之亲切。两人决定去金山一游,顺便在郊外野餐,添些情趣。出发起程时,王廷见吴岳只提一瓶酒、一斤肉和几道蔬菜,便惊奇地问道:“怎么就带这么点东西?”吴岳笑而答道:“这些东西,足够咱俩吃的了。”王廷听罢会心地笑了起来。
吴岳为官清正廉洁的事迹朝野传诵,三朝元老、户部尚书马森也曾赞扬说:“老夫平生见到的真正清廉节操之士只有两位,一个是吴岳,一个是谭大初。”
利民举措得民意
吴岳任庐州知府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免去部分吏役仆从,自己带头去做杂役事务,以此影响下属,并节约开支,锻炼自己的吃苦能力。由于官衙花销有度,几年下来,吴岳节省了数万金钱。他经过慎重考察,发现民间邮传十分不便,遂用这部分结余的钱,添置驿站设施,补充了邮传人员,使民间邮传困难得到缓解。
当时,庐州西山上的林木茂密,但大量木材自古以来都是只供官府砍伐、使用。吴岳感到不尽合理,对僚属议论说:“官民相依,唇亡齿寒,只有官民相提并论,百姓才会无甚怨言。”遂毅然贴出告示:“山上林木不是官家的而是国家的,百姓同样有砍伐使用的权利。”
吴岳在庐州采取的以上两项利民措施,很得百姓称赞。离任庐州那一天,正逢下雨天气,吴岳借了一把伞遮雨,待到了新的地方,立即让人把雨伞捎回去还给主人。
吴岳在巡抚保定等六府时,曾一一记录了官府所征费用项目和百姓收支情况,发现杂税太多,百姓实在无力承受。便奏请皇帝予以裁减,结果减去“十之六七”。百姓为此更是感恩戴德,争相传颂,呼之为“吴青天”。
一身正气受重用
隆庆元年(1567年),吴岳升任吏部左右侍郎,受命考察京城职官。他发现给事中胡应嘉滥用职权,大肆安插同乡私党,甚至将因过罢黜者,也重新委以重任。于是当即奏请皇帝查处。但其奏折却遭到与胡应嘉有瓜葛的中书院的扣押。吴岳察知后,愤然闯进内阁府,言语十分激烈地申诉道:“请阁老们查一查,有没有把因过罢黜的职官,不经考察再委以重任的?我们一定不要因此而丧失国家的威信啊!”阁老大臣们被一身正气的吴岳所震动,立即责查了中书院,处理了胡应嘉。
其后,吴岳被委以南京礼部尚书,不久改任吏部尚书。他在任上“抑浮薄,杜侥幸,南郡缙绅惮之”。吴岳并没有因此而懈怠,一面下令刻板印刷《会约》、《礼考》等书发行社会,对官吏进行正面教育;一面认真调查总结官场弊端,甚而微服私访,在此基础上总结归纳为六条上奏,新即位的隆庆帝(明穆宗)朱载垕看到奏折后大为赞赏,无限感慨说:“如此忧国忧民之才,今若不用,更待何时?”随即下诏委任吴岳为兵部尚书、参赞机务。
隆庆二年(1568年),吴岳自南京赴北京上任,沿运河途经家乡汶上县南旺。家乡父老闻听吴岳回乡,纷纷前来探望,时吴岳家中仅有草房数间,无法待客,只好寄住于寺院,不料竟因连日劳累,身染重病。临终前,他将子孙召到跟前,说:“我死后,不要接受皇上的抚恤,也不要接受皇上的恩赐。”
吴岳死后,皇帝颁布谕祭,并派官员营葬,诏赠太子太保,谥号“介肃”。《明史》卷二百一十有传。
文采斐然美名扬
吴岳工于诗歌,诗风深沉典雅,不尚辞藻,更以炫耀自己为耻,一生流传下来的著述诗词不多,有《望湖》诗稿一卷留传至今。在吴岳诗作中,虽然有一些拘守格律,缺乏生动,但多数还是有较高造诣的。他的七言绝句大多清新自然,诗意显豁。写景抒情,托物言志,也各具特色。律诗则音律谐和,对仗工整,述事清晰条达,状物形象鲜明,即景即情,就事议论,也都自然贴切。诗中多处运用典故,虽增加了读者阅读的困难,却表现出吴岳的知识渊博,同时也能看到诗人铸句炼字的工夫。他的酬答诗,有忆旧、有寄思、有谈心、有劝慰,也有祝福,情真意实,隐居者的心态,年迈人的情态,都跃然纸上。特别是写给南讨倭寇、北拒鞑虏的将领们的诗,仍跳动着隐居老臣关心国事的旋律。虽然有少数给皇家呈的颂歌,给达官贵人献的祝辞、谀语,但暇不掩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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