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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 炒蝎子爪

济南日报 2013-03-10 10:23 大字

“二月二,炒蝎子爪,大娘婶子给一把。”这是儿时的童谣。旧时,每年农历二月初,家家户户把提前用佐料泡好的黄豆,晾干,炒熟,有甜的,也有咸的,孩子们相遇时相互交换着吃。炒黄豆俗称“料豆”,也叫“炒蝎子爪”。为啥叫“炒蝎子爪”呢?俗话说:“二月二,龙抬头,蝎子蜈蚣都露头。”这天一早,家中的老人总把积攒的草木灰撒在墙根,念叨着“一把灰,两把灰,蝎子蚰蜒死到堆”,据说如此做是为了防止天暖后,害虫伤害在墙根玩耍的小孩。

传说“二月二,炒蝎子爪”,还与咱山东特有的龙———“秃尾巴老李”有些瓜葛哩。

秃尾巴老李是一条秃尾巴龙,他的传说在山东和东三省流传甚广,这与山东人“闯关东”的历史有关。

传说一年夏天,汶上县草桥村李姓人家的妻子,在小汶河洗衣,远远飘来一个红果,这女人一口呑进肚里,此后有了身孕。两年后,生下一个黑黑胖胖的男孩。男孩屁股上长着一条长长的尾巴。李父十分恼怒,抓过菜刀把孩子的尾巴砍掉了。只听孩子一声惨叫,随着一股青烟,升腾而去。

这个孩子就是秃尾巴老李,他来到东北的黑龙江畔。当时黑龙江叫白龙江,掌管这条江的是一条修炼七万年的白龙,它为害一方,弄得老百姓四处流浪。秃尾巴老李知晓白龙作害后,决定为民除害。他与逃荒来的山东老乡商量好,他入江斗白龙时,如果江面上泛白,就说明白龙占了上风,大家立即往江里撒石灰;如果江面上泛黑,说明老李占了上风,大家就往江里投馒头、大饼。这天,老李在乡亲们的欢呼呐喊声中,纵身跳入江中,与白龙展开了生死搏斗,大战三天三夜,在老乡们的帮助下,秃尾巴老李战胜了白龙,从此掌管了黑龙江,黑龙江也因此得名。直到现在,黑龙江一带若有灾害,只要对着黑龙江大喊三声“秃尾巴老李”,灾害就会减轻;船过江时,船老大一定要问:“船上有山东老乡吗?”如果有,就开船,如果没有就要等。遇见个穿“蚕鞋”的就会很客气地让上船。“蚕鞋”俗称“牛鼻子鞋”是山东人穿的一种鞋。

秃尾巴老李的传说众多,但秃尾巴老李与“炒蝎子爪”的传说,只有任城、汶上、梁山、嘉祥交界的几个村子才有。

说很久很久以前,咱这地方出了个蝎子精,它经过千年修炼,能变化成人形。它常常变成美女引诱年轻的小伙子,然后把血吸干,所以这一带的青年今天死一个,明天死一双。这样一来可把百姓们坑害苦了。人们都吓得天不黑就顶门,太阳出来一竿子高还不敢开门。这事不知咋着传到了黑龙江,被秃尾巴老李知道了。你可知道,官向官,民向民,老李向着山东人。老李很恼火,心想,老猫不在家,老鼠成了精,老家出了妖怪,俺得除掉它。老李心思一定,就奔山东来啦。老李本是一条黑龙,无论走到哪儿,不是带风就是带雨,这次他带的连风加雨,想借这风雨冻死蝎子精。所以咱山东有句老话:“二月二,龙抬头,好下雨。”就是指老李年年二月二回老家。相传“倒春寒”就是老李要冻死蝎子精而忽然变冷的。再说蝎子精一见变了天,一头钻进了灶火窝,气得老李直跺脚。老李心肠好,他不敢进屋去抓蝎子精,怕吓着人家。老李粗中有细,他眉头一皱,想出了拿蝎精的妙计。

这天晚上,老李变成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小伙子,顶着弯弯的月牙儿,来到蝎子精经常出没的地方。这法儿还真灵,蝎子精还真的上钩了。蝎子精只想喝人血,它变成美女出来和老李热乎上了。老李见时机一到,摇身一变现了原形,伸出龙爪一把抓住了蝎子精。谁想这蝎子精还真有点神通,使了个缩身法就没了影。老李气得咬牙切齿,随后就撵。从水里追到岸上,从岸上追到山上。看看前面一个村庄,蝎子精一头钻进一家屋里,见墙角里有个豆囤,急忙钻了进去。老李撵进了屋,四下里不见蝎子精,只见豆囤微微抖动。老李心里一喜,这回看你往哪里跑?他掀开豆囤盖一看,又傻眼了,满满一囤豆子,哪有蝎子精的踪影。原来蝎子精也变成了一粒黄豆。咋办?急得老李抓耳挠腮,围着豆囤转来转去。他看见屋里有一口大锅,心生一计,这回看你往哪里逃?老李搬起豆囤就往锅里倒,点着火烧了起来。那只蝎子精正伏在囤里,一下子被倒进锅里。锅一热,豆子嘣嘣乱跳,蝎子精这回真的晕圈了。锅越烧越热,一会功夫蝎子爪就被炒焦变糊了。

蝎子精死了,老李又回黑龙江去了。人们为了庆贺秃尾巴老李捉妖成功,村村敲锣打鼓唱大戏,家家晚上炒“蝎子爪”,还用草木灰在院子里围囤,然后放上把黄豆,意思是让蝎子永远记住这个教训。

(汪林张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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