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的感召
——记金屯供电所“共产党员彩虹服务队”
■本报通讯员谢建修那是五年前,由嘉祥县供电公司金屯供电所所长赵庆吉带领我们“共产党员彩虹服务队”一行六人,到王?村“特困户”王大爷家进行帮扶服务活动。轻轻挪开虚掩着的栅栏门,几近荒芜的小院里正房木门敞开着,赵所长试探着问:“家里有人吗?谁在家?”好一会从屋里传来一句虚弱无力的回答:“谁呀?进来吧。”我们几个不速之客的突然造访,惊飞了一对正在忙着衔泥造窝的小燕子,还有碗筷狼藉的饭桌上落着的一群黑乎乎的苍蝇。尚新的房屋与室内时新的家具,以及摆放凌乱的用品和室内充斥着的霉臭气息,形成极大反差。内屋靠窗的位置,一张板床上平躺着一个面容憔悴的男子,从裸露的上身看,他应该是个年轻人,只是蓬乱的胡须遮隐他的生理年龄,一条皱巴巴的毛毯斜搭在他的下半身,床前摆放的盆里有几块已湿透的尿布。初次到王大爷家的情境至今历历在目。
据村主任小党介绍,这是一个曾经美满幸福的家庭。王大爷老两口有一儿一女,女儿多年前已远嫁他乡。王大爷拿出多年的积蓄,盖新房、购置新家具,为儿子热热闹闹操持了婚礼,娶了位俊秀的儿媳妇。年后家里添了个可爱小孙女,后又添了个胖孙子。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其乐融融。可添丁进口的喜庆劲还没结束,一连串的不幸接连降临,将这个原本温暖小家拖入痛苦的深渊。
刚喝过孩子的满月酒没几天,一大早,王大爷的儿子骑自行车到建筑工地打工,途中被一辆疾驶的农用三轮车撞飞,由于天刚麻麻亮路上行人很少,肇事车又没有牌照,无良司机肇事后驾车逃逸。经过医护人员紧急抢救,两天后,王大爷的儿子才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命勉强保住了,但腰部以下却毫无知觉,大小便失禁,瘫痪在床,落下永久的残疾。从此一家人整日以泪洗面,尽管医院减免了部分的医疗费用,但对王大爷一家来说十几万元的医药费如同天文数字,从略微富裕到负债累累只在短短几天,更何况还有接下来的后续治疗费用。
看着儿媳怀抱着刚出满月的小孙子终日里哭哭啼啼的样子,老两口想找句安慰的话都不知说啥好,只能暗暗地唉声叹气。也许是因为年轻承受不了如此突如其来的打击,或许是畏惧今后生活的沉重压力,或许是看不到希望的将来与光明,亦可能是其他什么原因,一天夜里,儿媳将孩子哄睡后悄悄地一个人走了,抛弃了一双年幼的儿女和病重的丈夫、年迈的老人,抛弃了曾经给她温暖幸福的家,从此杳无音信。对此,心地善良的二老没有过多的责备儿媳无情,每逢有人提及此事,老人总是大度地说:“人家还年轻,往后日子还长着呢;咱不能拖累孩子一辈子。”从此,家庭的担子重重地压在王大爷已经弯驼如月的脊背上,农忙季节八亩责任田从种到收,除草施肥、灭虫喷药,寒来暑往风里雨里起早贪黑,他仿佛不知疲倦,机械一样的辛勤劳作。农闲时节外出打工挣钱贴补家用。王大娘含辛茹苦地拉扯着两个幼小的孩子,同时还要每天不间断地侍候着卧病在床儿子,翻身、擦洗、端屎端尿、洗尿布。实在忙不过来就把儿子从席梦思床搬到硬板床上,然后铺上厚厚的麦草任其大小便,得空时再替换新的麦草。一层层干燥松软的麦草,此刻反而更能体现母爱的细腻与伟大。
第一次登门服务,我们只是帮助这个不幸的家清理院子、整理卫生、维修整改照明线路。接下来连续几年,最多每隔两个礼拜我们“共产党员彩虹服务队”便会按时到王大爷家中,进行各种帮扶活动。服务队员渐渐地学会了简单的临床护理知识,帮助病人翻身清洗、擦拭按摩都做得有模有样。尽管供电所人员调整了一拨又一拨,所长换了一届又一届,爱心接力始终在无缝传递着。
转眼到了2015年,王大爷已经七十有三,已不再胜任从事强体力劳动。县民政局根据王大爷的实际情况,出资扶持王大爷在自家的责任田里,建造花卉栽植大棚,平常卖花草的收入基本上能够保障全家的日常开销。但由于近期雾霾持续不散光照不足,花卉大棚内持续低温,造成大批花草叶片遭受冻害萎缩,原打算能在元旦、春节含苞待放卖个好价的“抢手货”转眼间成了“赔钱货”,王大爷心中万分焦急。于是,他把家中仅有的一台电暖气搬到花卉大棚,又从亲戚邻居家借来几台电暖气安装在大棚内供花卉取暖。已近深夜一点半,使用的多孔电插排再也无法承受不断增加的负荷,燃烧的导线引发花棚火灾,险些将花棚付之一炬。先烤后冻近200盆、价值达3000多元的花草面目全非。王大爷又一次承受如雪上加霜般的打击。
闻听此事后,金屯供电所所长胡湘斌立即带领十二人的“共产党员彩虹服务队”,清晨穿过浓重的雾霾,迅速赶到花卉大棚,一边安排队员维修、更换损坏设备和低压线路,一边组织抢险花卉大棚。队员们不畏寒冷摘掉防寒手套,加固着挂满冰霜的弧形钢管,对接起一根根崩断的钢丝,小心翼翼地粘合着大棚薄膜。经过“共产党员彩虹服务队”全体队员三个多小时的紧张抢修,花棚修复如初,随着一台台电暖气的开启,花棚内很快冬去春来,一盆盆花草也慢慢地回复了生机与活力。
在胡湘斌的倡议下,队员们纷纷购买爱心花草。你两盆、他三盆、我四盆,很多路经的行人也被这场面感动着,感染着,争相购买略带些伤残的花卉;有的递过百元面值的大钞,接过花盆转身离去,并告诉王大爷:“零钱不用找啦。”还有位臂膀上挂着“三道杠”的女学生,挤到前面礼貌地问道:“爷爷,我想买您一盆金桔,可今天钱没带够,明天我一定给您送来,您看行吗?”“行!好孩子,爷爷把花儿送给你都心里高兴!”历经种种磨难始终坚韧不屈的王大爷,颤抖着走向前弯下腰,一手拉着小姑娘,一手拉住胡所长,此刻再也抑制不住满腔的感激之情,两行热泪在满布沧桑的脸颊上纵横流淌。老人家一字一顿地说:“好孩子,你还有供电所的这些叔叔们、买花的乡亲们,人人都有一颗金子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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