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济南,有一个永不落幕的纪念
□陈忠
此时,抬头看见蔚蓝天空上一朵洁白的云,像一座起伏的雪山,别有一番心境。
空气清新而干净,楼下的街心花园一片幽静,偶有一两个骑单车的孩子欢笑地驶过,他们发出的那一串串欢快的笑声,让四周依然茂密的枝叶也跟着欢腾起来。而沐浴在和煦秋阳下的雏菊,是少年般的静好。
若是时光能停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抑或岁月能够倒转,让我重新遇到那个心怀星辉的人。我们可以一起去看河畔的金柳,吟唱那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也可以一起仰望群山的苍老、追寻那夹着朱砂梅清香的雪花;然后再一起挥挥衣袖,轻轻地,不带走天边的一片云彩。若是能这样一站就是千年,该多好。
如是我思,如是我念。
有人说,天堂与墓穴一样,空的为好。
而我想说,当你走过,请不要对这个世界表现得过于冷漠。
此刻,一个遥远的声音正在天空中盘旋:“在春风不再回来的那一年,在枯枝不再青条的那一天,那时间天空再没有光照……”
此刻,我想起了那团长久弥漫在济南北大山上空的白雾,想起了北大山脚下的那条京沪铁路线,正往南,往北……
是的,此时的北大山,没有云雀、香
草、铃兰,没有曼陀罗、石水仙,也没有紫丁香、乌篷船,只有大片大片的醉鱼木,紫色的,在秋天的山坡上,开得奔放、烂漫,宛如那一场曾经热烈的爱和恋。
这里只有一棵一棵的松林,郁郁葱葱的,在清亮舒朗的季节,在天高云淡之下,长得挺拔、俊秀,犹如御风而行的那个诗人……
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洒落下来,斑驳陆离。
除了秋风飘落叶子的微响,没有半点城市的喧嚣。
唯有风,在吹着风。
记得我说过,一个诗人,把诗魂留给一座有文化底蕴的城市,是诗人与这座城市的不解之缘。徐志摩罹难在济南,必然成为这座城市文化的一部分,也必然与这个城市的人文历史、文化积淀融为了一体。
徐志摩,就是济南上空一朵永远挥不去的云彩。
这座千年诗城,有一个永不落幕的纪念。
曾站在北大山上,念着他的诗,寻觅一朵挥也挥不去的云彩。也曾去过倚窗可听船的硖石镇,遥望日光照耀的西山。
曾在怀想里,看过烟花绽放后的寂灭,也经过情缘散尽后的流年。
也曾在满城的泉水欢唱的日子里,把一些虔诚的文字,书写在静美的秋叶上,书写在阡陌飞花的云水之间。
这是我的执念。
突然想起了2012年,我写的那首诗歌《北大山上的醉鱼木》:
在北大山,我爱上了醉鱼木;紫色的
漫山遍野;我爱上了它们默不作声的奔放
和蜿蜒在山间小路的芬芳
我爱上它们缭乱的依恋,静穆的时光
心中荡漾的,却是一片云的流浪
落寞的蝴蝶,掠过流淌着的阳光
突然想到翅膀,想到舒展,想到飞扬
想到江南那一低头的温柔
和一袭青衫背影里被凉风吹不散的惆怅
我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正在梦想与现实的缝隙里挣扎、停走。我想到的是:人生苦短,莫去贪恋虚妄的荣耀,也莫去图谋那轻狂的浮名,既是一个过客,就做一个灵魂有弧度的人吧。因为,烟花易逝,流年可期。
但愿我们自由的翅膀不会被风折断。
但愿我们来时自然,能拥有一世的山色空明、湖光潋滟。
但愿我们走时坦然,不留下爱的遗憾。
也但愿,当我们驻足凝眸时,眼前总是那一泓岁月的静好、无限。(本文为《徐志摩:诗意之城安诗魂》——书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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