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当年出差住店
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我在一个小厂负责基建工作,立项、拨款、三大材(钢材、木材、水泥)等,往往还得到省城济南和首都北京有关主管部门,当面请示汇报。于是,我就有了出差的机会,住店也就非常经常了。
那时,我们这些普通职工出差,因经费所限,只能住比较低档的小旅店、招待所之类。小旅馆得凭着本人单位出差介绍信入住,招待所就须由办事部门的统一安排。有次乘坐厂里的破卡车,中途在潍坊郊区停留,我与司机就在车马店的十几人的大通铺睡了一宿。
到了七十年代末,开始改革开放,我也想圆自己的文化记者梦的欲望了。逐渐尝试着出差时,忙中偷闲采访了一些文化名人。记得1983年1月,我到北京的国家农机部出差,被安排住到复兴门外的一家工厂的大礼堂,名曰:复外招待所。里面摆满了上百张折叠床,间距也就一米,床头挂着床号。我最怕半夜如厕,懵懵懂懂如走迷宫。那天清晨,有位身穿军大衣戴着口罩的军人,来到我床跟前说:“我是王晓棠的爱人言小朋,想请您到我们刚搬到八一电影制片厂 (公主坟)的新家,王晓棠欢迎您。 ”我顿时喜出望外,因为我多年来一直崇拜著名影星王晓棠,并也知道言小朋是京剧言派老生创始人言菊朋的幼子。原来是王晓棠从同行处得知,我来北京出差时就采访过一些电影界名人。原因是她编、导、演为一体的电影《翔》刚刚放映,希望我能采访一下。于是当晚就登门面对面的采访。不久,王晓棠寄来了她的近照,我的这个专访就发表在1983年1月29日的《青岛日报》。
上世纪末的我,已是五十六七岁了。为了能够每周能够发表一篇文化名人专访,圆我的文化记者梦,就向某报纸主动请缨到北京、济南一带采访,可每天只能给报销一百元,包括在当地吃住行,我深感值得。我到了熟悉的济南,便找了间20元一宿的小单间,可那时刚刚立冬,晚上寒气逼人,把我冻得连褥子都盖在身上了。早上文友来访,感到非常惊奇不可思议。还有次在济南郊区采访,到后已是夜深人静,反正就是一宿呗,便花了20元便住了地下就铺着一个破席梦思床垫,四周净是烟头……在北京,我就只能住30元以下的小旅馆,吃着炸酱面或方便面,坐着地铁、公交,从不“打的”,照样采写了不少文化名人。有次,在一个地下室旅馆,我打电话联系时,服务员非常好奇地问:你这个记者怎么还住这里?我不假思索:省钱!
不过,我由此往后就开始日益好转今非昔比。比如应邀为一些书刊组稿或采写《青岛与京剧》等,则完全是由有关部门出资。在北京,我就专门住在前门附近的宾馆,因为这里是全城的中心,到哪采访都极为方便。这些年,我又应邀赴外地参加一些戏曲影视艺术研讨活动,就再也不是以前的那种“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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