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宴群雌——展现季羡林的家庭情结
点击查看原图父亲还做了一件独特的事情,那就是“大宴群雌”。按理说,离家十一载,博士、教授、主任头衔载满头上,腰包里的银子也鼓鼓的,对老家的朋友,也即所谓“狐朋狗友”,自然应当有所表示,设宴款待是必不可少的,何况我们季家又有侠的传统。可是父亲脑子里的男士却没有他认为值得宴请的对象。他决定只请女士,男士一概谢免。就这样,包括他最赞赏的“小姐姐”等在内的二十几位年轻女士被邀请到济南著名的聚丰德饭庄,觥筹交错,大快朵颐,当然,四姐“荷姐”也邀请了。十几年过去,四姐似乎对当年那一段未果情缘记忆犹新,不断地和父亲开玩笑,左一声“季大博士”,右一声“季大博士”,直叫得父亲内心产生凄凉之感,大呼“胡为来哉”。父亲大宴群雌的这一举动建立在他的一种看法上,他认为当时熟悉的男士不外是一群“少爷、姑爷、舅爷、师爷”,如此等等的人们,让他请这群人吃饭“脸上有点发红”,下不了决心。这不禁让我觉得,在这一点上,父亲竟和贾宝玉有点相似。
1948年春节,父亲回济南过节。这次他发挥了点浪漫性格,从北平带回去的是暖房的黄瓜、香椿芽。黄瓜是一块大洋一条,香椿芽价格一定也不菲。这两样蔬菜在那个时候都是很稀罕、很贵重的。我们全家在隆冬季节大吃具有济南风味的麻汁面,用坐飞机来到济南的鲜黄瓜、香椿芽做拌料,全家都感到很新奇,吃得非常高兴;唯独叔祖母觉得父亲带的都是华而不实的新鲜玩意,还不如多带点钱给家里好。哪知这正是父亲浪漫气质的一种表现。那时家里虽有父亲按时寄来的薪水,但日子仍然很紧。所以叔祖母这位家庭主持人想的主要是父亲能多给家里一点钱,而不是反季节的珍稀蔬菜。
这时,我的二姑已经嫁给了一位国民党军官,名叫常准基(号莱甫),山东牟平人。他是国民党第20集团军的上尉书记官,写得一手好字。叔祖母在他们的婚事上,倾注了极大心血,可以说把自己的心都掏出来了。可他们结婚后,却因一些琐事伤了叔祖母的心,从此反目,不相往来。随后他们搬出了我们家的四合院,独立门户。父亲尊重叔祖母的感情,一直未和他们来往,直到叔祖母去世多年才和他们见面。人间恩怨,如何理得清楚!
在我的记忆里,父亲回国后,我们家的生活稍稍宽裕和安定了一些。我和姐姐虽然感觉不到太多的父爱,但家庭的温馨和安定气氛更加浓厚了。我们都在念初中,每天早晨都能得到一点零花钱,可以到学校里的小吃摊子上买点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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