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11 季课长——展现季羡林的家庭情结

山东商报 2016-07-26 12:47 大字

作者:季承点击查看原图他有一个大书桌,上面摆着文房四宝,还有一个硬木小柜,专门放置雕刻图章用的刀具。正房堂屋是典型的旧式陈设:条几、方桌、太师椅;正面挂着中堂、对联;条几当中摆着一座时钟,两旁各摆着一只瓷瓶、一只帽筒,旁边还有一个大理石的摆件,上面的图像酷似庐山云雨,叔祖父在上面题诗:“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为了维持生计,叔祖父仍在黄河河务局工作。他担任过河务局工程科主任科长、下游总段长、河务共振会工程科科长等职,一家生活过得还算不错。当时河务局有四大工程师,分别是潘万玉、陈显庭、季嗣诚和张绍庭。别看是几位“土”工程师,黄河开了口子,他们都能够堵得上。后来分配来一位天津河海大学毕业的洋工程师,黄河开了口子,硬是没有办法。叔祖父脾气倔强,常和局长闹别扭,工作很不顺心。但是为了家庭生计,只好忍气吞声。日本鬼子占领济南后,他竟混到日伪山东省政府建设厅,当上了副课长。我不知道一个副课长一个月能挣多少钱,但在我的印象里,这时的家庭生活是没有问题了。非但如此,季家在佛山街顿时名气大增。人们说起季家来,总是“季课长家”长,“季课长家”短的。叔祖父每天上下班都有黄包车接送。那辆车比大街上的那些车要新得多。特别的是,它有两盏照明灯,有脚踏的铃铛(我曾踏过,铃声洪亮,很有警示力),有崭新的帆布车篷、挡风帘子。冬天,叔祖父坐上去之后还有毛毯盖在腿上。我还记得黄包车夫姓王名春发,年轻力壮,为人憨厚诚实,拉起车来如风驰电掣,很是威风。那时,坐上那辆人力车就好比现如今坐上了别克轿车。叔祖父穿的当然是长袍马褂,但头是光头,戴一顶礼帽,冬天则戴水獭皮帽。后来不知什么时候,他又在外面穿上了西式呢子大衣,里面仍是长袍马褂。我始终没见他穿过皮鞋。我觉得他的穿着很新鲜,可又觉得不太协调。

家庭生活虽然没有问题,但叔祖父身负做亡国奴的压力,面对社会动乱、战争频仍的局面,他精神苦闷,心情极度颓丧,整日面孔严肃阴郁,毫无笑容。他看不到自己的前景,更看不到社会能向好的方向发展。他开始吸起大烟(鸦片)来了。在我的印象里,他在家的时候,不是吸大烟就是打麻将,已经很少见到他读书作诗刻图章了。他对字画、刻图章的工具、书桌等都已毫无兴趣,基本上弃之不用(后来都归我使用),他完全在混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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