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的法宝 熊孩子的克星 戒尺之下 打有文化
对付“熊孩子”,现在的老师以批评教育为主,但古代的老师则毫不留情,他们手持长长的戒尺,以此震慑和惩戒违反课堂纪律和不认真读书的学生。千百年来,戒尺一直象征着师者的威严,而工艺上乘的戒尺也是一种难得的文玩。
古代戒尺下打学生上打家长
戒尺也叫戒方,是旧时私塾先生对学生施行惩戒所用的板状物,近现代许多名人如鲁迅、邹韬奋、郭沫若等都有在戒尺下挨打的经历。
戒尺最早为佛教所使用的法器,通常由两块竹木板拼成,一仰一俯。据说佛教禅宗祖师对初学者,常不问情由当头给以一方,或大声喝叱以令回答,以考验其领悟佛理的程度。后来,戒尺被广泛用于学校教育,并简化为单根竹板或木板条。与佛教法师说戒时所用的两块一仰一俯的戒尺不同,老师所用的戒尺,并没有统一形制,长短、厚薄、宽度、材质等都是根据使用者喜好而定。简单的戒尺,就是一根长方形小木棍或竹板;讲究的戒尺,把手位置会加以修饰,以方便人手抓握。
古代老师用戒尺惩罚学生叫“扑挞”,也就是现在说的“打板子”。“扑挞”通常是打手心或者屁股,与罚诵、罚抄、罚跪相比算是较重的惩罚了。明代大学者黄佐在《泰泉乡礼·乡校》中曾规定:“无故而逃学一次,罚诵书二百遍;二次,加扑挞,罚纸十张;三次,挞罚如前,仍罚其父兄”,可见当时校规之严厉,学生逃课不但自己要挨板子,连家长也要跟着挨打。
古代教育理念、教学手段相对落后,戒尺成为课堂上必不可少的工具,它捍卫了师道尊严,让淘气、落后的学生心知敬畏,起到了非常好的效果。
晚清以来,随着西学、新学的兴起,私塾制度以及塾师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用戒尺“扑挞”学生也就从制度下降为可有可无的体罚了。
因工艺上乘晋升文房之宝
由于戒尺是学塾和书斋里的日常用品,讲究耐用和传承性,所以多是用上好的木料或竹子制作,拥有异乎寻常的质量和硬度;同时戒尺又造型各异,打磨精细,兼有一定的艺术观赏性,由此也成为现代收藏家们大力搜求的文玩器物。
戒尺除用木头和竹子制作外,也偶有铜铁的材质。但是,老师耳提面命的目的,是让学生以前失为戒,竹木具有一定的弹性,既能起到责罚的作用,又不至于打伤人,故以竹木戒尺最为多见。其中一部分竹木戒尺上面,还雕刻有装饰性花纹,以及诗文警语,风格简净秀雅,刻写自然流畅,由此也柔化了权力的坚硬属性,展现出了一种折中主义的中庸策略。
戒尺也不只限于学塾内使用,一些文人为了砥砺德行,令自己的性行端谨,方正不苟,也会在自家的书斋里陈设一根戒尺,上面雕刻有简洁而又含义深刻的名言警句,时时把玩审视,敦促自己洁身自好,保持警惕。如安徽省黟县南湖书院启蒙阁的戒尺上就刻有“光明而观月窟,踊跃以超龙门”的字样,语出乾隆六皇子永瑢,表达了一种乐观向上、积极进取的精神状态;再如,蒲松龄也曾自刻过一方戒尺,上书“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以此自勉自励。
戒尺中亦不乏紫檀、黄花梨、金丝楠等上等品,经过人们数十年乃至上百年的摩挲抚弄,常被触摸的部位,光华温润,细腻晶莹,像是时光被融入了这些古旧的文房用物里头。清代戏剧家李渔在《比目鱼·改生》中写道“戒方终日不离头”,就是这种文房趣味的写照。
于惩戒、砥砺、把玩外,戒尺还有其他一些用途。如硬木戒尺的分量很重,在临摹书法的时候,压放在宣纸上面,即可代镇纸使用。国画中的“界画”,也可用戒尺作为画线用具,绘出宫室、楼台屋宇,成为水墨丹青的精美样本。这些附加功能,也令戒尺承载了更为丰富的语义,获得了一种美学的品质。
拍场上时而得见价格不高
一些工艺上乘的古代戒尺也曾在拍场上出现,价格不高,值得藏友留意。
2011年6月,北京匡时曾上拍一只清红木刻山水诗文戒尺,以约5万元成交。此戒尺长62厘米,为红木材质,包浆红润。戒尺以阴刻技法为之,上半部刻画山水诗文,共5行,字体舒展俊朗,婉转流畅,极具文人秀雅之风。下部雕刻山水,近景树木郁郁葱葱,枝条垂然,其下草亭内,高士独坐,好似正在倾听流水潺潺之声。中景平远写出江面辽阔之势,极目远眺,重峦叠嶂,顿生远离尘嚣之感。这只戒尺,造型规整,运刀兼工代写,秀挺流利,且立意深远,实属难得佳品。
2017年7月,西泠印社上拍了一只清石舟款竹雕人物诗文戒尺,以2.3万元成交。此戒尺长58.9厘米,以紫檀为材,呈长方形,正面四角起边棱,中阴刻“曾三颜四禹寸陶分”八字隶书铭。“曾三”即曾子,“颜四”即颜回,“禹寸陶分”又暗指大禹和陶朱公之典,均代指古代儒家弟子修身养性、课徒教子之道德规范和行为准则。此戒尺按长度亦可作文房镇纸之用,是一件体现古代私塾制度的珍贵文物。
(陶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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