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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罗布泊核基地走到钱学森身边(下)

黄山晨刊 2017-12-27 15:31 大字

□吴中秋

“北京”和“去”这两关键词,我是听清楚了,尽管司令员说得很轻。我条件反射似地举起手,敬了个回礼,大声回答:服从首长安排!

按现在人的习惯,你傻呀!你干脆说,愿意!愿意!万一司令变卦呢!不过,那个年代,党培育了我,我除了缺点,一切都是党的,军队的,组织的,一切听从组织的安排。

调令很快就到了。这时我再猛然想起两件事:一件是干部处长王国民要我请客,把牛皮袋锁进保密柜的;一件是研究所组织科科长,吃饭时跟我说,你真是荒山野岭出的秀才。好家伙,牛皮袋里原来是送审的我的生死档案,又说我是荒山野岭的秀才,是来搞政审呀!

今天看来,这些事巳经是雨过烟云,那个年代,对一个追求奉献的同志来说就是惊天动地的变迁!

我在国防科委政治部报到,当了一名政治部的掌玺秘书,所有的权威象征——各种大印全由我保管,裤腰上二十四小时别着保险柜钥匙。上街也要报告时间和位置,那时没手机呀,连BP机也没发明出来,只是宿舍还装了电话。

哎呀!这那年那月啊!那时的荣耀,那时的信任,每天都在提醒自己,加倍努力工作,千万别出差错!穷人的野孩子,党把你培养到这个岗位上,死也要死在奋斗中!

国防科委扩编为国防科工委,我被任命为当时最年轻的办公厅秘书处副处长……

那时我分工主管常务办公会议纪要拟定,和科技委钱学森、朱光亚、叶正大、宋健、程开甲、陈芳允等科学家的秘书管理工作。三队的黄铬(朱光亚的秘书),一队高万余(李庄的秘书),李友兰(张爱萍夫人兼秘书),连毛主席的大女儿李敏也在秘书处。

每天很忙,也很快乐!我发起搞办公无纸自动化,给会议室装打雷式的空调,在会议上发无线话筒,搞网络化优选,开微机学习班,帮外事办翻译文件,俨然是一个大管家。首长打电话也不翻电话簿,只呼:吴秘书,xx局电话多少呀?我不用思索,随口就出,xxxxxx。不会错的,后来有人戏称我是计算机大脑。其实,用多了,都能记住!

我正沉湎在秘书工作远景如何前进时,当时的陈斌主任突然召见我。他非常严肃地说:快!快!快!放下工作,马上到钱老那儿报到去!老头子发火了。

我一头雾水!我和钱老没直接接触呀!他现在的秘书,是北大高材生王寿云呀!

先报到吧!给大科学家钱学森当秘书是多大荣光啊。我上洗手间漱了漱口,皮鞋只好用水擦了,头发也用水抹了。急急地走去,把九元钱的近视镜扶正,喊了声“报告”,马上听到亲切的声音,“进来”,我就推开了门。

钱老竟笑嘻嘻地站了起来,迎上前和我握手,把我按在双人沙发上,并一起坐了下来,他好像笑中有威严,说:“你们不是说我钱学森多么重要吗?怎么我点名要个秘书那么麻烦?”

我明白了,原来他要我过来,可我不知实情,但只能笑而不答!

他又接着说:“吴秘书,啊,秘书大人,你可要答应,一直把我送到八宝山吗?”

我巧妙地避开了这伤心的话,马上站起来打趣地说:“钱老,恐怕八宝山不收你。”

钱老乐了,哈哈大笑。一个大科学家,一位非常慈祥的老人!在他身边待了几年后,1983年8月,我作为军队第三梯队人选,进入国防大学学习。离开钱老,告别时,大科学家为自己的部下流下了泪水!

那年那月那日,我正回歙县老家探亲,突然接到一个噩耗,钱老走了!我含着热泪,尽快往北京赶,真的送他上了八宝山。

钱老,我永远记住在你身边的岁月,在你身边受到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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